小夜這時還嘆了口氣,給我說了聲對不起,說如果不是,我們所有人都不至于落到現在這步田地。
我讓趕打住,讓不要說這種話。
我說:“如果不是之前遇到你,你沒有預支給我們工錢的話,我回到老家肯定生不如死,那還不如死了算了,所以打心底里我是很謝你的。”
當然了,上這樣說,但我心里其實也後悔的。
如果我能料到今天要死在這,小夜就是給我預支六十萬六百萬,我也不會來。
但現在都到這份上了,說這些後悔的話也就沒啥意義了。
我繼續給說:“現在其他的不要想了,咱一門心思想著出去就行。”
嗯了一聲說:“那咱們就順著水走吧。”
隨後,我拽著小夜,索著河邊,順著流水方向繼續走。
因為要留意小夜,我走的速度并不快,每走一段路我都要停下來腰,因為一直貓著腰走實在是太累。
差不多走了兩個多小時,我們走到了一個盡頭。
我們所的溶到頭了,起來前面已經沒路了,被的壁擋住了。
而水流并沒有中斷,還繼續流著,似乎是向壁下面流去的。
小夜見我不走了,這時問我怎麼了。
我說:“前面到頭了,沒路可走了,咱們要是繼續走的話,就得跳進水里讓水沖著走了。”
“啊?”小夜似乎慌張起來:“那水會把咱們沖向什麼地方啊?”
我苦笑了一聲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會沖出一條活路,把咱們沖到外面去,也可能沖進去後就再也出不來了。”
小夜隨後陷了沉默,顯然自己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。
好半天嘆了口氣說道:“咱們先坐在這休息休息,說說話吧。”
我能從的語氣里覺的出來,可能是徹底絕了,說是跟我說說話,可能也是死前最後的談話了。
而我同樣也絕,我也明白跳進水里可能很快就會死,現在貌似能做的也就是跟聊聊天了。
我讓往回走一走,我們所的地方岸邊很窄,搞不好會進水里,既然要好好聊天,還不如找個寬敞的地方。
等找到一塊合適的地方,我們兩相挨著坐下。
“你有沒有想要問我的?”小夜率先說道。
其實對于小夜,我有很多好奇的地方。
最想知道的就是盜墓的目的是什麼。
我問:“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盜墓,別告訴我是因為錢啊。”
很干脆的回答我:“因為我爸。”
我尋思果然猜中了,之前我就懷疑,可能是想找某個很重要的人,原來是爸。
接著,將的事一腦都說給了我。
小夜出生于一個富貴人家,爸是做古董和外貿生意的,早早的給家里積攢了巨額財富,小夜的年過得還是很幸福的。
不過前幾年,爸突然離奇失蹤,沒有人知道去了哪。
直到有一天,小夜收到一封來自爸的親筆信,這封信已經被人撕毀了,殘缺不堪,只能看到一小部分容,小夜據僅剩的這部分容得知,他爸失蹤的這幾年其實是出去盜墓了。
再後來又有個跟爸一起盜過墓的伙伴找到小夜,說爸被我們省的盜墓賊給騙了,可能有生命危險,完事還給小夜說了幾個爸可能存在的地方。
其中就包括我們那一些墓和北魏太子墓。
小夜想那人陪著一起去找爸,但是那人表示已經金盆洗手不干了,死活也不同意,從小夜這拿了一筆錢之後從此姓埋名,小夜再也沒聯系上。
因為思念爸,小夜經過一段時間的心掙扎,找到尖組建了一個不太專業的盜墓團伙。
表面上一行人是在盜墓,其實是為了找小夜爸,小夜覺得哪怕人已經死了,找到尸骨也算。
至于為什麼找尖這麼不專業不靠譜的人,小夜的回答讓我有些意外,說尖是遠房表哥,兩人沾點親戚關系,比外人要值得信任一些。
我尋思難怪小夜之前讓尖當管事的,原來兩人有這麼一層關系。
“那你家里已經那麼有錢了,你爸干嘛還要去盜墓?他盜墓也不是為了錢吧?”我繼續問。
小夜說:“我也不太清楚,但應該不是為了錢,可能就是喜歡盜墓那種覺?或者是想找到什麼特殊的寶藏?他應該是有某種執念,我是這麼猜測的,反正他那封親筆信里并沒有說他的目的。”
我又問:“那你家里人支持你來找你爸嗎?”
“不支持,但是他們也拿我沒辦法,我爸失蹤的這幾年,我媽又……”
話說到這沒繼續往下說了,但是我猜到了的意思。
可能是媽又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了,小夜難以啟齒說這些。
到這我還想到了我嫂子,看來小夜媽跟我嫂子一樣,都不是什麼好貨。
“那你全名啥?現在總能告訴我了吧?”
“就小夜,姓蘇,蘇小夜。”
我笑了笑說:“我還以為你小夜是取的假名呢,原來就這個,不過好聽的,聽著就很洋氣,取你這個名的人肯定也不多,不像我這個陳建軍,十里八鄉是我這個名的就有好多個。”
“這是我爸給我取的名,生我那會是在晚上,我爸就隨便給我起了個,其實我覺得不好聽。”
“那你跟你爸肯定特別親吧?”
我問完這話,才在心里苦笑起來。
這不是廢話嗎,他爸失蹤了幾年,都會親自來找爸,如果父兩關系不好跟爸不親,怎麼會這樣呢。
小夜應了一聲,說跟爸很親。
接著又問起我來,問了關于我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