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想起我上都是些七八糟的窩囊事，說出來都丟人，雖然今天可能要死在這，但我還是不愿意多說，只是挑了一些無關要的說了說。
“那假如今天你就要死的話，你最大的憾是什麼啊？”小夜這時又問。
最大的憾？
我在心里想了想。
沒把我媽照顧好，是我的一個憾。
沒有打嫂子的臉，這也是一個憾。
沒拆穿張瑤的臉，也是一個憾。
可要說最大的憾，跟我自己有關系的，可能就是我還沒有娶老婆生孩子吧。
尤其是現在還是個，連個人都沒過，這就更讓我憾了。
早知道這樣，當初還不如把張瑤給搞了，起碼自己嘗嘗味。
我給小夜說我最大的憾是還沒娶媳婦後，心里還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念頭來。
反正我們兩都要死了，死了就是死了，什麼也都沒有了。
還不如在死之前，讓來彌補我這個憾。
起碼嘗嘗人的滋味，回頭去了地下做鬼，我也是個風流鬼嘛。
“你這個年紀，在農村的話確實該娶老婆了。”小夜說道。
我苦笑一聲說：“是啊，村里很多比我年紀還小的都娶老婆了，甚至都有孩子了，我本來也打算結婚了，可惜出問題了。”
說完這話我心里開始琢磨著，要不要給小夜說一下滿足我憾的事。
我知道肯定也是個，說不定在臨死前也想嘗嘗男人的滋味，這樣我們不就都圓滿了嗎？
只是，想到小夜的格是那種比較高冷的，我尋思這話要是說出來，可能等待我的是一個大耳，要是人家再罵點難聽的話，那我真是無地自容了。
尤其是想到那會我抱著給取暖的時候，醒來都給了我一掌呢，雖然沒打到臉，但足以證明人家對這種事是很在意的，思前想後，我覺得還是別找這個不自在了。
在心里惋惜一聲，我還想到了媛姐。
如果此時在我跟前的是媛姐而不是小夜，怕是都不用我說，媛姐自己都會來彌補這個憾吧？
“唉，都怪我，是我害了你，讓你連老婆都娶不上了。”小夜這時又自責起來。
“別這樣說，路都是大家自己選的，跟你沒關系，只能說咱們命不好，而且咱們今天會不會死也不一定，萬一跳進去，水把咱們沖到外面呢？也別太悲觀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小夜支吾片刻：“那咱們什麼時候跳呢？”
這話就仿佛是在問我，我們什麼時候準備赴死。
我希越晚越好，我們兩如果不吃東西喝地下水，估計也能活個幾天，大不了最後快死的時候再跳。
反正誰嫌活的長啊，多活一秒算一秒唄。
興許過兩天小夜自己也想通了，也想嘗嘗男人的滋味，那樣我也算是彌補了一大憾。
可我又一想，如果真的耗到疲力竭的時候再跳，萬一這真是個出口，我們因為沒力氣直接被水嗆死，那豈不是更虧？
我覺得早跳還是好一些，起碼遇到問題還有力解決。
想到這我對小夜說：“咱們現在準備跳吧。”
“好，不過你要抓我，我……我害怕。”
我說放心，我不會松手的。
隨後，我們兩就互相打氣互相鼓勵，然後慢慢走到盡頭，雖然已經做好準備，但真要跳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膽怯。
我提醒小夜：“深吸一口氣，我跺跺腳咱就一起跳。”
“好。”
做了個深呼吸，我跺了跺腳，完事跟小夜一起跳進冰涼的河水中，因為這次是直接從岸邊跳下去，落差并不高，進水後整個人的狀態還是比較好的。
水雖然還是一樣的冰涼，讓我忍不住發抖，但水下的流速比我想象中的要快。
我們兩被沖走的速度很快，與此同時我也拽著使勁往前游。
我的眼睛這期間一直睜著，希能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一些亮的地方，只要有亮就說明有出口，我們就有活著的希。
可是，我里的氣一點點吐出來，覺已經快到承極限的時候，眼前仍舊一片黑。
這讓我很絕。
我們終究是活不過今天了？
也就在這時，我發現前面不遠似乎有亮，貌似是個出口。
我憋著氣使勁朝著那邊蹬腳，亮的范圍也變得越來越大，我都約約看到了一些綠和藍影。
那似乎是外兩岸的樹木和藍天。
意識到我們找到出口我們有救了，我整個子瞬間有了勁，我拽著小夜游出溶，接著探出腦袋“砰”的一聲將邊的水全蹦出去，接著開始大口大口的吸氣。
小夜這時也探出腦袋，似乎嗆了口水，氣的時候不停咳嗽，所幸也沒大礙，咳嗽幾下就起氣來了。
我拽著游到岸邊，自己先爬上去，又把給拽了上來，這種死而復生的心，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。
我很想大喊我們終于出來終于活下來了，可這時整個人都沒力氣，也一直張著大口呼吸，本就顧不上說話。
小夜顯然也很激，整個人雖然癱在地上，但臉上因為活下來了洋溢著笑容。
沒有說話，但是那眼神已經把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。
“建軍！小夜！”
就在這時，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悉的聲音。
這聲音讓我很是欣喜。
是媛姐！
我一回頭，只見旁邊不遠的一塊草地上，媛姐正朝著我們這邊跑，當時啥也沒穿，但是口抱著一團服，估計原本正在那曬服，看見我們出來立馬就跑過來了。
一邊跑一邊激的吆喝，到跟前的時候已經喜極而泣了。
“嚇死我了，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，你們居然還活著，真是老天有眼！”
我沖媛姐笑了笑，心里那顆石頭也落下了。
之前在里面只找到小夜的時候，我還為媛姐死了，沒想到命大，比我們還要先出來。
而且看整個人的狀態，比我們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