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主要的是這風很涼,涼的很邪門,吹在上讓人忍不住打起寒。
“快!快下去!”我喊了一聲,帶頭往下跑,他們幾個自然是跟在我後面跟著一起跑。
跑到一半的時候,我還回頭看了一眼。
只見狂風卷著黃沙,從沙丘的最頂端向下滾來,如同黃的洪水一般,看起來詭異至極。
沒有多想,我又沖下面的小夜三人大喊:“把面紗和護目鏡帶上,生石灰和也準備好,每個人都往口袋里裝一點,這沙暴可能不是簡單的沙暴,都注意點。”
與此同時我注意到,那二十多頭駱駝倒不像我們一樣看起來很慌張,它們不不慢的找了一個相對低洼的地方,一個挨一個趴下,似乎準備迎接沙塵暴的到來。
我心想駱駝常年生活在沙漠里,它們肯定對這種況早見怪不怪了,也比我們經驗足,此時還能老老實實趴在那,說明它們認為呆在原地是安全的。
而且駱駝們挨得都比較近,加上數量多,它們此時就像是一個大石堆一樣,這讓我很是欣喜,這不就相當于一個“避風”嗎?
見小夜三人已經戴好了護目鏡,正杵在原地不知所措,我指著駱駝喊道:“快躲到駱駝後面,它們剛好能遮擋風沙。”
小辮子這才拽起媛姐和小夜往駱駝那跑,等我們四個跑到駱駝跟前,還沒找個地蹲下,烏雲就已經沒過我們頭頂,黃沙也呼嘯而過將我們全部籠罩起來。
一時間天昏暗下來,能見度只剩下十幾米,溫度似乎也在快速下降,他們的喊聲說話聲我也聽不見了,能聽見的只有呼呼的風聲和沙子打在服上的沙沙聲。
因為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沙塵暴,生怕溫度會持續下降到時出問題,所以我又大喊著讓所有人把生石灰往上撒一些,好用來驅邪。
可能是聽不見我說話的聲音,我還示范給他們看,讓他們跟著我照做。
可惜風太大,生石灰一撒立馬就被吹散了,無奈之下我讓他們用往自己的手上上甚至臉上抹。
這一招還是很管用的,抹了之後,我就覺不是很冷了。
這也證明了,這是妖風,自然更要小心。
溫度解決了,接下來又出現一個問題,狂風卷起來的黃沙量很大,落下來就像是下暴雪一樣,沒多久功夫,我們的腳踝就被黃沙埋沒了。
我尋思如果站在這不,可能不到一個小時,我們整個人就會被徹底淹沒。
之前聽到木塔古城一夜被埋的事時,我還覺得夸張的,怎麼一夜之間一座城能被黃沙覆蓋呢?
現在我們遭遇到了這種邪門的沙塵暴,我自然能理解了,估計當年的木塔古城也是到了這種況。
當然,我們肯定不會乖乖站著被黃沙覆蓋,黃沙每掩埋一次腳踝,我們就要起挪一次窩,駱駝們倒是躺著一不,很快半個子就埋沙中了,我們只好將駱駝驅趕起來,讓它們重新找個地方躺下。
狂風越來越大,被卷起來的沙子也越來越多,若不是我們都戴著護目鏡,眼睛本不可能睜開。
趙虎後來還拍了拍我,似乎是跟我說了什麼話,但本就聽不到,他還試圖掀開我裹在腦袋上的紗巾,想沖著我耳朵喊話,但我制止了。
耳朵一旦暴出來,耳朵眼肯定會被灌不沙子的。
就這樣,我們隔一段時間就換個地方,盡量不讓自己被黃沙掩埋,這種況持續了很長時間,起碼好幾個小時。
我也一度有點惆悵。
這沙塵暴要是就這麼一直刮下去怎麼辦?我們連飯都沒法吃水都沒發喝,搞不好都會被活活死。
所幸的是,風後來突然開始變小,黃沙也落了下來,一切似乎看起來要結束了。
我試探的扯下紗巾,風沙的威力已經很弱了,撲打在臉上幾乎沒有什麼不適的覺。
其他人見我扯下紗巾,這時也紛紛照做。
“呸呸!”趙虎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:“滿都是沙子,咽口唾沫都劃嗓子,這沙塵暴也太厲害了。”
尖跺了跺腳:“可不是咋的,我覺咱們腳底下的沙,最都墊了好幾米高吧?”
小辮子說那是肯定的,隔幾分鐘就挪一次腳,這前前後後怎麼也好幾個小時了,加起來很厚了。
我朝著沙丘頂部看了一眼,不知道是頂部被狂風削去了尖兒,還是我們腳底的沙層堆得太厚,覺我們所的低洼地都快要被填平了,和之前的落差起碼短了將近十米。
“也不知道土孩兒怎麼樣了,他不會半路上到沙塵暴,被沙子活埋了吧?”尖問道。
我說你別烏了,咱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土老帽都活著,他一個常年在沙漠生存的人能被埋了?
尖說:“問題是咱們用了,溫沒影響,他上沒裝,溫肯定降低了許多,我怕他失溫然後昏迷了,這一昏迷可不眨眼功夫就被活埋了嗎?”
雖然也不排除這個可能,但我還是相信土孩兒。
他可能真在半路到沙塵暴了,但肯定有法子和經驗應對。
也有可能他還在圖圖湖綠洲,準備等沙塵暴過去了再來。
趙虎這時還打算爬到沙丘看看遠的況,我攔住了他。
我說:“雖然風沙停了,但是烏雲沒散啊,而且這雲看起來更黑了,這天跟晚上差不多了,能見度這麼低,你上去能看見什麼?”
趙虎抬頭看了一眼天說:“也是,不過我覺得還是去看看吧。”
沙丘頂部離著我們也沒多高了,趙虎很快上去。
他似乎看到了什麼特別震驚的事,震驚到罵起了臟話,然後讓我趕上去看。
等我跑上去,發現視線,原本高低起伏的沙丘此時都不見了,似乎都被狂風削平了,那些低洼也被填平,沙漠看起來更像是海邊的沙灘,一馬平川。
“這是咋回事啊建軍?這風的威力這麼大?”趙虎問我。
我說誰知道呢,確實太嚇人了。
其他人也紛紛爬上來,全被震驚到了,這覺就像是我們突然間就換了一個地方似的。
“那沙丘都夷為平地了,咱們還怎麼辨別方位方向?土孩兒又該怎麼找到咱們?”小夜看著我問道。
我也有這個疑問,而且心里有個不祥的預油然而生:
我們怕是要和土孩兒失去聯系了,接下來的行程,可能要靠我們自己了,可這茫茫大沙漠里,一群沒有沙漠生存經驗的人失去了向導,還能活著出去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