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吳這時候失蹤,肯定不同尋常,而且就算有什麼事,按老吳那尿,肯定向妻子報備,這走的那麼急,肯定是出事了。
我問了一下王胖子有關于老吳的事,他嘎說道:“況我也不是很清楚,我們也是老吳妻子報案後,警察來廠里詢問消息才知道的。”
王胖子話音剛落,服務員就開始陸續上菜,等到菜都上齊了,王胖子突然想起了什麼,說道:“對了,我記得當時工廠的小周好像是最後一個見到老吳的人,要不給你打個電話,你自個問?反正咱們這一桌子菜兩個人也吃不完,不妨填雙筷子。”
我一琢磨說:“行,但上哪找小周。”
王胖子掏出一只掌大小的手機,晃了晃說:“我跟他,有號碼。”
說著他撥通了號碼,嘟嘟兩聲後,那頭有人接起了電話,聲音很疲憊。
“喂,小周,我,王胖子,你在哪呢?”
“胖子啊,我在宿舍睡覺,剛上網回來。”
“吃飯沒,要是沒,就來哥這吃點,老吳家的小子也在。”
“行吧,在哪?”
“西口阿嫂飯館。”
王胖子掛下電話,朝我打了個ok的手勢,我兩吃了幾口,小周就風塵僕僕的趕到了,一坐下,就像死鬼投胎一樣,直接開吃,毫不留。
等到他吃飽喝足了,王胖子問道:“老吳家的小崽子認識吧?”
小周朝我看了看,我對他有點印象,當初應該見過幾面,不過想不起來是在哪。
他點點頭說:“知道,見過幾面,不過他上次不是去伐木場了?居然有命回來,福氣不小啊。”
胖子連忙轉移話題,一番糊弄後,就把話題調轉到了老吳上。
“小周啊,老吳失蹤,我記得你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吧。”
“對。”小周突然明白了什麼,朝我倆看看說:“原來這飯別有用意啊,看在這麼多好吃好喝的份上,我就把那天的事說下。”
胖子給他倒了杯飲料,小周一飲而盡才說了起來。
原來老吳失蹤的那天,小周是在晚上網吧門口到老吳的。
小周是個網民,平時下班後就奔網吧,一直上到十二點才肯回宿舍睡覺。
那天就是十二點回宿舍睡覺的時候,在網吧門口看見老吳的,老吳當時神張,腳程很快。
小周當時以為自己看錯了,結果走到前頭的時候,老吳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那悉的凰傳奇的歌曲,老吳接起電話說:“我知道啦,你別催,再催,我也沒那麼快。”
小周一聽聲音是老吳的,連忙跑上去拉住了他。
當時老吳走的那方向是我們這塊出名的窯子,也就是紅燈區,只要是這附近干活的人,都知道這地。當初我就差點在那失了,幸好自制能力強,還沒等那娘們服,我就直接跑了,白白浪費了兩百塊。
小周當時也以為老吳是去那紅燈區,他攬在老吳脖子上,笑嘻嘻得問他去哪,結果老吳臉一拉說道:“走開,我現在沒空跟你扯淡。”
小周一臉委屈,就問了一句去哪,這算哪門子扯淡啊,想和老吳爭執幾句,可一抬頭,老吳已經不見了。
最後看到老吳是在馬路邊上,他上了一輛計程車,去的方向就是窯子那頭。
小周說完,也是吃飽喝足,拍了拍手上的碎末說道:“按我說啊,得去那窯子里找找,沒準你老吳叔,在里頭找了個辣妹,躺在溫鄉不肯回來了。”
說著他顧自己哈哈的笑了起來。
見我和胖子都沒啥表,他笑了幾下後就停了。
胖子問道:“這事你都和警察說了?”
小周瞪了一眼說:“說個屁,我就說了在網吧門口見到老吳,其他都沒說。要是把那紅燈區給出賣了,我小周在這地還怎麼混啊!王胖子,你是不知道,這紅燈區可是當地的地頭蛇開的,不然你以為這麼多年下來,這地能開那麼久。”
王胖子若有所思,最後朝我看了一眼問道:“小樊,這事你怎麼看?”
我了下,按照我對老吳的了解,他不好這口,而且老吳有老婆孩子,平時也顧家的一個人,本不會去那種地方,更不會待那麼久,這事肯定有蹊蹺。
我說道:“我覺得老吳是去見什麼人了,哎,你不是說聽到老吳打電話嘛,你仔細想想,他還說什麼其他話了。”
小周撅著,挲下,最後搖頭道:“就那麼一句,其他沒了。我記得他說完後就掛電話了。”
王胖子嘖道:“這個況,胖子我有些不著頭腦啊。若是老吳真有急事,那好歹也有時間給家里打個電話啊,再怎麼忙,一個電話的時間總有吧,除非……”
我知道王胖子要說什麼,接上他的話說道:“除非他要做的事,不想讓任何人知道。”
王胖子點點頭,一旁的小周瞪著眼睛看著我們,最後打了個哈切說道:“胖哥,謝這頓飯的招待,小弟我就先回去睡覺了,上了二十四小時的網,累了。”
王胖子起,看了看我,我點點頭示意他沒啥事了,王胖子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他走了。
等到小周走後,王胖子說道:“看來這小周也不知道老吳去了哪,要不今晚胖爺我帶你去那邊找下?”
“啊?哪邊?”我一時沒反應過來,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,胖子著笑說:“若是找不到,我們自個也釋放下。”
說完朝我挑了挑眉,我一臉無奈,這胖子好在廠里也是出了名的,聽老吳說,這胖子的最高記錄是一個月去了二十次……
我雖然對這方面也比較興趣,但畢竟現在有正事,老吳的失蹤肯定不簡單,而且我有一種覺,這件事和我的東西,以及伐木場的事有關聯。
晚飯是王胖子買的單,以前我還沒發現,原來這胖子人還好的,本以為他是來蹭飯的,沒想到竟然主要求買單,不僅如此,他還非要幫我尋找老吳。
晚上我去了一趟家廠,見到了現在的老板,本以為可以弄個宿舍,我也沒想過要離開這廠,結果這老板他娘的比白眼狼都還扣,說是我年紀小,沒什麼價值,早就把我從名單里去除了。
我當時氣得真想揍他,幸好王胖子在邊拉著我,不然非讓他變熊貓。
胖子拉著我離開,說是別和小人一般見識,傷了。
我嘆了口氣,現在想想,當初白眼狼陳道還算人道,比起現在這孫子,白眼狼算是慈善家了。來的路上,我還以為是胖子夸大奇談,沒想到胖子說的全是事實。
胖子見我沒地可去,于是給我開了個賓館,還是他付的錢,這點讓我十分。我從伐木場下來,上也沒帶多錢,本以為陳道那孫子會立馬給我轉過來,結果到現在都沒啥消息,我都懷疑被他給騙了。
胖子自己有個小屋,把我送上去後他就回去了。我已經想好了,明天先去一趟老吳家,看下老吳的妻子和孩子,畢竟他們一家子平時對我也不薄,然後再去警察局了解下況,如果實在沒有什麼消息,那就只能按胖子說的,去那紅燈區看看了。
第二天,我退房的時候,王胖子已經在樓下,還買了一堆東西,他似乎早已看穿了我的意圖。
這個城市,除了老吳,我都沒其他什麼朋友,胖子這樣讓我的一塌糊涂,甚至還流下了眼淚。
胖子說道:“老吳和我關系還不錯,你是他家的人,他不在,胖爺我照顧你是應該的。好了好了,把你眼淚干凈,要是老吳媳婦看見,還以為我欺負你。”
我抹干眼淚,跟著王胖子來到了老吳家。
老吳的妻子淚眼婆娑,見到我更是痛哭起來,我和王胖子極力安危,這才冷靜下來。
“你說這老吳,是不是外面有人,不要我娘倆了。”著眼淚,不停的嘀咕。
老吳這人視金錢如糞土,視人為糟粕,說他外面有人,我打死也不會信。
我說道:“吳叔不是這樣的人,李阿姨,吳叔離開前,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。”
仔細回憶了一下,最後搖搖頭,我很是失,看來這邊也是問不出什麼,就在我和王胖子決定起離開的時候,突然想到了什麼。
“其實還真有一件事,不過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奇怪。”
我一下子來了興趣,連忙問道:“什麼事?”
“你也知道老吳這個人,不喜歡外出,也不喜歡玩手機,不過最近他老捧著手機玩,上次我看到他好像在下載地圖。然後過了一會還罵了一句,說是這現代科技也不怎麼樣,有些地方也是沒出現在地圖上。”
的確很奇怪,據我對老吳的了解,他的手機就只是用來打電話的,而且除了打電話,其他什麼都不會,更別說下載地圖了,看來,那天晚上老張的確是要去一個地方,而且這個地方沒有出現在地圖上,既然不在地圖上,那估計很偏僻,自然卷也就沒有信號了。
為了證實我的猜想,我讓胖子打了個電話,電話那頭只有客服的聲音,說是不在服務區。
我和胖子點點頭,至現在可以證明老吳沒有出事,不過再繼續下去可就不好說了。
老吳妻子這邊恐怕是問不出什麼了,我和王胖子決定,以家屬的名義跑一趟公安局,問問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況,一個大活人,消失那麼久,總得有個說法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