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5 ? 番外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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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5nbsp;nbsp; 番外四

◎“我很難不懷疑你是在趁機報複。”◎

霍予聞大手順著的長發, 笑得低沉,“夢到我什麽了?”

曲盈側,頭就搭在他肩膀上, 溫熱的呼吸撲在他脖頸, “夢到小時候的你。”

“嗯?”

坐直了些,溫潤的眸子看著他,想問他小時候有沒有吃過棉花糖,又擔心他的回答和的夢境相反, 平白破壞了一場夢, 最後只說:“生日那天我想去一趟游樂場。”

霍予聞扶住的腰,微微一愣,還是答應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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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以前相比,這家游樂場已經大變樣, 除了旋轉木馬的位置沒有變,其他曾經悉的項目設備已經更新換代。

這天恰好是周末,來游玩的年輕學生和小很多。曲盈和霍予聞混在其中, 穿過頭頂綴滿紫藤花猶如話夢境的藍紫通道, 進到游樂場部。

工作和年齡關系, 曲盈已經多年沒來過游樂場,對一個個引人尖的刺激項目躍躍試。裏問著“想玩哪個”,眼睛已經往離得最近的海盜船瞟去。

霍予聞笑了笑也沒拆穿,拉著往那邊走, 上應了一句“先玩眼前的”。

曲盈轉過頭撞見他眼神裏的無聲寵溺,歪著頭笑著調侃,“一會兒害怕了可以拉我的手。”

霍予聞不置可否地揚揚眉, 笑著沒多說。

海盜船的隊伍并不長, 兩人拿著票排在隊伍末尾, 跟著場,曲盈拉著人坐到船尾最後一排。等到安全桿放下,霍予聞將頭上的帽子扣,手握在的手上。

電閘開啓,船緩緩擺,失重慢慢來襲。

船尾到最高時,人仿佛懸在半空,一安全本不能給人安全。曲盈手臂繃直,部用力在前排座位上,心跳失重般暫停。

周圍尖聲不斷,霍予聞似乎是看了一眼,握著的手更,“害怕就出來。”

曲盈咬了牙,從牙出一句:“我是姐姐,我可以!”

“不害怕也可以。”

繼續擺,視野迅速翻轉,沖出地心般快。口中的尖聲沖出嚨時,曲盈落一個溫熱的悉懷抱。

霍予聞環著,手臂繞過扶在安全桿上。

這樣的依偎給了可以放肆的安全,尖聲慢慢染上興

排隊離場時,還滿心雀躍,并且有心豎起耳朵聽前排兩個生激吐槽。

“媽呀,這一趟差點把我送走。”一個生說。

“還好吧,沒有剛剛玩的游龍刺激啊。”另一個生回。

“游龍是人在飛,魂在追,海盜船直接魂沒了,這個真的最恐怖,沒有之一!”

“哈哈,上次你玩抱抱龍不是還喊著好玩?”

“抱抱龍有安全帶啊!這個海盜船的安全杠不能給我一點安全,沒掉出去都是命大的覺,嚇得我眼睛都不敢睜開,以後再也不玩了。”

曲盈晃了晃握著的霍予聞的手,小聲發表意見,“我覺得不害怕唉。”

前排生迅速回頭,目從兩人臉上一直掃過牽的手上,又回過頭繼續和好友吐槽,“起碼要有了男朋友再玩,超帥的很有安全的那種男朋友。”

曲盈低笑著小聲嘟囔,“是老公,超帥的很有安全的那種老公。”

盡管上喊著好玩,也沒再去尋找更多刺激。拉著人走走停停,一面尋找棉花糖,一面玩了些“兒項目”。

日頭高掛時,拉著人排到想玩很久的經典項目激流勇進隊伍末尾。

天氣晴朗舒適,隊伍不短,兩人足足排了半個小時。

從二十幾米高迅速飛馳而下,人群發出興,激流的酣暢,漫天的水花,都在水幕潑灑在頭頂時達到最盛。

曲盈的雨帽子松垮,在從高沖落時已經不顧使命自在翻飛,飛起的水花從天而降時,霍予聞只來得及將一只手頭頂擋住一小塊,的發尾和服前襟還是免不了一場

今天外套丟在了車上,只穿著一件輕薄白T,上,文形狀若若現。霍予聞擰著眉掉外套,罩在上。

盡管這對曲盈來說有些熱,服曬一曬很快就能幹,但是聞著他服上的薄荷味又想到他的小心眼,還是沒拒絕。

自己拉上大半拉鏈,穿過一片天廣場,讓霍予聞在樹蔭下等,然後直奔一早就被盯上的棉花糖攤位。

和小時候只能做圓滾滾的白棉花團不同,如今的棉花糖與時俱進,可挑選的花式頗多。曲盈猶豫片刻,選了一只黃小熊。

棉花糖老板作老練,木做骨,快速拼裝,再上海苔做的眼睛鼻子,一只憨憨的小熊棉花糖出現在眼前。

曲盈一只手舉著棉花糖,看著小熊圓潤的耳朵,先低頭抿了一口。甜味轟炸味蕾時,小熊耳朵也悄悄變尖。滿意地擡起頭,目掃過樹蔭下時作一頓。

霍予聞仍等在原,面前站了一個孩。

高沒高,腰沒的細,部沒,臉……臉比太多。不知道是天氣原因還是心孩兒臉蛋微紅。看起來很甜

霍予聞微低著頭,聽說著什麽,微微搖頭像是拒絕後孩又說了一長串。

曲盈挪腳步,準備上前表演一把正室歸來時,被一聲“姐姐”住。

面前的男孩看起來還是大學生年齡,笑容幹淨,眼神清澈,白淨清爽得像極了某個乖巧的鄰家弟弟,讓人一看心生親近。

鄰家弟弟看著很乖,路子卻猛:“姐姐,可以留一個聯系方式嗎?”

嚯,現在的男孩都這麽開門見山的嗎?

沒回答,強大的反差讓又多打量了男孩幾眼。

頭頂被扣下一頂棒球帽時,霍予聞的聲音跟著落下:“不可以。”

鄰家弟弟話音一頓,目在霍予聞上打量,像是在暗自評估,又面向曲盈:“姐姐,我想請你做我的——”

霍予聞回頭看他,臉一黑,“做你的什麽都不可以。”

他態度強勢,說話完全不留轉圜餘地,說完就著曲盈抿過的小熊耳朵小心抿上一口,眉頭迅速蹙起又回落,強行秀起恩,“甜。”

小熊耳朵被拉得更長更尖,這個吃法……

曲盈恍然,擡起頭看他,扶了扶他扣過來的帽子,看著鄰家弟弟悻悻走開,和他一樣的作在小熊耳朵上再咬上一口,笑容化開,眼角洋洋得意,“我以為是酸的。”

等著棉花糖在口中融化,語氣自然:“剛剛那個妹妹找你說什麽呀?”

霍予聞看著,揶揄笑容直達眼底,咬掉剩下的半只小熊耳朵,“和你的一樣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沒等說完。”

“……”

了一下在外面的紅耳垂,“總之,那個弟弟,找你做什麽都不可以。”

曲盈撥掉他當衆作的手,“幹嘛強調弟弟?哥哥找我就可以?”

這一聲“哥哥”糯糯,擾得霍予聞結滾,“想找哥哥可以找我,我也不是不可以暫時充當一下。”

曲盈被他剛剛的強行秀恩和現在的傲逗得完全笑開,把整支棉花糖塞到他手裏,“你這人,長得帥的吧,想得還。我媽媽辛辛苦苦早早三年生了我,你倒好,晚出生幾年不說,還想來白撿妹妹?我跟你說,姐姐可不同意!”

上揶揄,眼神卻閃亮得昭示著好心,紅,攪得霍予聞心頭浪無聲翻滾。

他將頭頂的棒球帽檐撥到一側,小熊棉花糖擋住側面視線,低頭在上蜻蜓點水的一,又把棒球帽檐撥回,熱的眼神看著,什麽話也沒說。

雖然兩人也曾在午夜街頭熱吻,但白天當衆被親,又是在人來人往的游樂場,還是第一次。

曲盈扶了扶帽子,眼神躲開,也沒說話。

兩人午餐就在游樂場的餐廳裏解決,下午又玩了幾個項目後才打道回府。

這家游樂場在江城西郊,距離他們住的地方有一個多小時車程。

玩了一天,才上車沒多久,曲盈已經窩在椅背上睡著。

再睜開眼時,車已經停下。眼前一片落日餘暉金琳琳,夕西墜,飛鳥高高盤旋,水面上幾只漁船剪影。瞇了瞇眼,恍然是在海邊。等到記憶回籠,又算算時間,才反應過來這裏應該是一片陸湖。

車裏安安靜靜,降下車窗,尋到幾米外的霍予聞。

將他的影子拉得細長,俊面孔染上輕薄金輝。把胳膊搭在車窗上,下擔在上面,安靜看他。

霍予聞手機在耳邊,臉朝向湖面,薄微啓。他聲音不高,約聽到幾個詞彙。不多時,他回轉時目對上的,眼底迅速蒙上笑容,邁著步子朝走來。

掌心眷地在發頂,他說了一句,“嗯,今天有事耽擱了,我們明天出發。”

哦,是在催他們去海島。

電話那端似乎對他口中的“有事”心知肚明,沒再多說便掛了電話。

“誰呀?”曲盈問。

“姑姑。”

曲盈“哦”一聲,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,看看周圍,“我們還在江城嗎?”

“還在,這附近有一個漁村,”霍予聞笑著報了一個名字,“要下來走走嗎?這裏日落很。”

曲盈點點頭,推開車門下來。

這一片湖很大,對岸的草木矮得幾不可見。天邊彩霞朝朝,湖面上的漁人只餘黑剪影,看作是在收網,傳來一陣笑聲。

湖邊空氣清新,一條一米餘寬的棧橋通向湖面,上面的木板零散地鋪著,看著有些年頭且并不牢靠,倒是有些浸染過歲月的祥和好。棧橋倒影隨水波,在安寧的傍晚時分悠然暢意。

曲盈拉著霍予聞的手,找了塊石頭并排坐下,面向湖心,頭靠在他肩膀上。

生日這天,陪他看一場日落。

等到夕落到地平線以下,彩霞形,兩人才起

“走,我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霍予聞說。

曲盈向來喜歡他制造的小驚喜,也不多問,被他拉著慢慢走。走過長長的一段路,才遠遠看見一座村落。應該就是他口中的漁村。

他們并沒有進村,在村口一棵掛滿紅木牌的老樹下停住腳步。

霍予聞去一旁的桌上取牌子時,來到樹下,踮著腳看掛在低的幾個牌子。和想象的唯願景不同,牌子上寫著一個個名字。

“是求平安的。”霍予聞拿著一個牌子走近。

曲盈“哦”了一聲,看他手裏寫著“曲盈霍予聞”的牌子。牌子不大,兩個人的名字在一起。

指了指樹上,“不是每個牌子上一個人名?”

霍予聞長手臂把牌子掛到高高的樹枝上後低頭看。遠的燈將他的眼神映照得格外輕

“我們兩個一起,你平安我便能平安。”

曲盈被他這種溫熱的小心思打,手指勾住他的,沒說話。

按農歷來算,這一天正是月初時節,新月還未見蹤影。回到湖邊車上的路黑沉一片,只有後漁村的影影綽綽。曲盈挽霍予聞的手,開著手電筒的,慢慢走著。

耳邊只有他們的腳步聲。天地寂靜得好像只有他們兩人。

回去的路程似乎比來時要短上許多。

他們的車還孤零零停在湖邊。鑽進副駕,曲盈把手機放在駕駛臺上,低頭扣好安全帶。再擡起頭時,一抹燭悠悠靠近。

霍予聞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個掌大的小蛋糕。

“先吃一點墊墊肚子,路上車程還長。”

曲盈看著蛋糕上燃著的數字蠟燭3,角的笑容挑起。

“霍予聞,我很難不懷疑你是在趁機報複。”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趁著周末,終于搬好家。作者家大業大(bushi),作者很能囤很能擺,紙箱補買兩次,搬家竟然整出了小廂貨的架勢。等我這兩天收拾好就恢複日更~然後日更不了幾天番外也就完結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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