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峰一把拿過,掃過一眼上面寫的「陳時琟收」,拿在手里。
“不管文件是誰讓你來送的,識相地趕走人。”
摁下最近的樓層,趕徐茉出電梯。
徐茉擰眉:“簡峰,我和你沒過節吧?”
“早在你和陳時琟分手,我倆的節就結下了。”簡峰輕蔑說,“要點臉,當初你怎麼對陳時琟,把他害得多慘,你本就不配再出現在他面前。”
徐茉想說他過分了。
電梯正好停下。
簡峰推搡,催促道:“自己走還是我趕你走?”
徐茉說再多都無用,簡峰緒一上來,什麼都聽不進去。
走出電梯。
在門合上之前,簡峰冷嘲熱諷:“陳師兄已經結婚了,作為一名合格的前任,就該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,給他添堵。”
這些話還不夠狠,又加了句。
“和你談過,還真夠晦氣。”
徐茉看著電梯門合上,也不生氣,更多的到無奈和無語。
簡峰怎麼說呢。
他是陳時琟的高中學弟,還是陳時琟的頂級迷弟和事業,目標是為和陳時琟一樣優秀的外語英,高中刻苦
學習三年,考上京北大學外語學院。
高中還是默默努力,大學後就把這份崇拜放到了明面上。
陳時琟參加的活一定有他在,想盡一切辦法認識,為此還考了陳時琟導師的研究生,只為了能一起做科研、寫論文。
這些都發生在他們往之前。
和陳時琟確定男關系後,簡峰看的眼神似乎要將生吞活剝。
不打不相識,幾次接後,簡峰對的態度溫和許多,從不滿但礙于陳時琟面子不好表達,變特別支持他倆在一起,他們過紀念日他也要瞎湊熱鬧送禮。
漸漸地,也和簡峰為了好友。
他們友誼的橋梁是陳時琟,一旦分手,橋斷,友誼不復存在。
簡峰沒有再給過好臉,一年前偶然遇見,也諷刺了一頓。
對于極其維護陳時琟的簡峰來說,這段錯的永遠是徐茉。
所以不配再和陳時琟見面,更不配在外語學院出現。
徐茉走出教學樓,給陳時琟留言,東西有人送上去,他記得及時查收。
陳時琟還在上課,沒有立馬回復消息。
徐茉送完東西閑了下來,一人沿著林蔭校道散步。
冬天的大道禿禿的,天灰蒙蒙的,非但沒有緩解心,還生出了些郁悶。
心里很難不在意簡峰說的那些話。
徐茉長吸一口氣,先是給陳覓清打電話,改掉聚餐時間,再給陳時琟發去新消息。
徐茉:【年夜要新一版改好的論文,實在走不開,我今天和下周都住學校,和你說一聲。】
徐茉:【我和覓清說了,會轉告媽媽,聚餐改到下次,我還是先忙論文吧。】
徐茉:【先靜音進小黑屋了,寫完論文再出來。】
消息顯示發送功,騎著共單車回研究生宿舍。
回到宿舍第一件事是打開免打擾,接著換一套干凈的睡,給自己煮一碗米線充。
論文完差不多了,沒心思再打磨一遍,在書桌前用手機追劇,將在路邊水果店買到的橙子吃了半袋,桌面上積攢了一個小山堆的橘絡。
-
下課鈴聲一響,陳時琟停下,講到一半的語法也沒有再繼續。
坐在下面的同學都蒙了。
“下課吧。”陳時琟留了課後作業。
放下手麥,他先拿去手機,微信置頂有紅點,未讀消息顯示4。
讀完徐茉的消息,他心沉重幾分。
人?
托人送來?
陳時琟掃了一圈教室,看到了簡峰。
“師兄。”簡峰從最後一排往前走。
他早就到了,也不趕時間,坐在最後一排聽了一小節課。
“給你的文件。”簡峰雙手奉上。
陳時琟拆開,確認合同無誤,問:“你半路遇到了徐茉?”
簡峰眼珠子轉了一圈:“你……知道是徐茉送來的?”
“我讓送的。”陳時琟將合同收起來,其他東西隨意塞到公文包里,疾步離去。
簡峰懵了。
這又是什麼況?
隔壁大教室上完課的邵淮正要約陳時琟一塊晚飯,趕到時,只瞧得見離開的背影,看得出十分心急。
“迷弟,又來給你陳師兄送殷勤?怎麼不給你邵師兄送一些。”邵淮抱手斜靠門沿,骨頭似的,不會站直。
簡峰不虞說:“陳師兄好奇怪,一聽說本來該給他送文件的徐茉沒來,他就跑出去了。”
“該不會去找徐茉吧?”簡峰的臉更臭了,心里排斥念全世界最討人厭的名字。
邵淮自腦補了發生什麼,問:“你該不會半路遇到徐茉,拿走文件親自送來?”
“不妥嗎?他倆都分手了,沒必要見面。”簡峰冷傲地嗤一聲,“徐茉當年對陳師兄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,也沒臉出現。一年前偶然見過,不過也只是涵兩句,這次找到機會我在電梯里懟了一頓。我早想這麼干了,要不是一直沒機會。”
邵淮都給聽傻了。
這小子魔怔了?搞什麼飛機!
趕人就算了,還罵人,真不怕陳時琟知道後揍他?
“你知道你陳師兄結婚了?”邵淮問。
簡峰出國換一年,上周回到學校就聽說了陳時琟的好事。
他說:“我也警告徐茉斷了妄念,不準破壞師兄的家庭。”
邵淮心想,這小子發瘋了吧。
簡峰繼續說:“這麼多年了,陳師兄能走出,這是好事。我還想著改天去他家登門拜訪,送祝福。”
邵淮扶額,越聽越頭疼,抬手制止。
“好了,你完蛋了。”
“我……怎麼就完蛋了?”簡峰問。
簡峰是陳時琟的馬屁和狗子,他對徐茉肯定不會下留,可想而知話會多難聽。
做人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,這道理都不懂?
邵淮立馬劃清界限,可不想被連累。
他冷笑:“因為你剛呵斥走你師嫂。”
這孩子是真傻,難怪博士延畢了兩年,腦子一點兒也不靈。
簡峰傻愣了三分鐘,以為是幻聽。
師嫂……是徐茉?!
“你是說……他們復合了?”簡峰覺兩眼一黑,差點咬斷舌頭。
“不僅復合了,證也扯了。”邵淮大概率猜到陳時琟要去干嘛。
簡峰這張淬了毒,子直,腦子笨,商低,話總挑最難聽的來說,徐茉又不和人起爭執,說不定躲某個角落郁悶了,萬一躲起來不再出現,陳時琟刀人之心都有。
簡峰又到一記重擊,似乎天降大雷,被劈兩片。
難怪他提完徐茉,陳時琟神凝重,急急地找人,還誤以為他不過是想要見前任一面。
“事都過去這麼久,你和茉莉三年沒見,零幀起手罵人,就你有這個能耐。”邵淮站直子,著急走人。
可不能再摻和,殃及池魚就糟了。
“邵師兄,你知道這件事?”簡峰追問。
邵淮冷傲地哼一聲:“那當然,我和陳時琟什麼關系。”
簡峰不滿說:“邵師兄你也知道陳師兄分手那三年過的是什麼日子,你怎麼不勸勸他們。”
邵淮慍怒,討厭簡峰多管閑事,也不喜歡他沒邊界地替別人拿主意。
“俗話說天要下雨,娘要嫁人,他陳時琟要和誰、和誰結婚是他的事,作為朋友尊重他選擇就好,我沒資格干涉,你也沒有。”
大家心知肚明分手三年為什麼過得不好,因為放不下、過不去。
現在有機會彌補缺憾,更不應該干涉。
“而且我知道的時候,他倆都把證扯了。”邵淮笑了,“我總不能摁著兩人去民政局離了吧?”
他倒是愿意看陳時琟在徐茉那栽跟頭。
簡峰嘀咕:“陳師兄也真是的,怎麼都不和大家說一聲。”
擔心簡峰再行事過激,邵淮勸說:“今天的事太過火了,年前我們教研組去山間營,會帶家屬一起,到時候你找機會和徐茉聊聊,大家都是朋友,別結了仇。他倆結婚是鐵板釘釘的事,擺清楚你的位置,如果陳時琟知道徐茉在你這里了委屈,你還想得到好臉?”
簡峰心不甘不愿地先應下:“嗯……”
點到為止,說再多也沒用,也得簡峰愿意聽。
邵淮晚上還有局,先走一步。
簡峰一個人在教室後排坐了會兒,心里有了主意,拿出手機,播出那串記于心的電話號碼。
并沒有打通,懷疑設置了免打擾。
電話打不通,他還有其他辦法。
打聽到徐茉所住的研究生宿舍,直接找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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