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是好日子，二師姐別搭理，要是想吃喜糖，我大方分他們兩顆好了。”
徐茉沒再說下去，轉回了原位。
幾人悄悄看了眼重新熱鬧起來的隔壁桌，心里是羨慕他們組的氛圍，不像他們這般等級森嚴，課題做得不好會被導師罵，部復盤組會師兄也會罵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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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束聚會已經過十二點，三位師妹一起到一位本地的師妹家過夜，師弟也是本地人，送他們上車後再打車。
那通電話之後，徐茉不敢回家面對陳時琟。
今晚哪怕吵架，
都敢回去，同床異夢也不怕。
但……
算了，明天再說吧。
後面又喝了不酒，徐茉也有點眩暈。
“我們……開間房住？”徐茉問江歸悅。
江歸悅清了清嗓子，抱歉說：“我吃飯對象等會來接我，今晚就不回去了。”
“啊？”徐茉愣了。
江歸悅湊到徐茉耳邊笑說：“他忙了一周，今天剛落地京北，放假我要回老家了，可能收假回來我就對他失去興趣，趁著還有覺，多睡幾次。”
徐茉咳了幾聲：“和我……也不用底這麼清楚。”
“這不是怕你誤會。”江歸悅拍了拍徐茉的肩膀，“他來了，我走了。你別想著逃了，今晚回家和陳哥好好聊聊。”
車停在路邊，江歸悅拉開副駕駛坐上去，男人從頭到尾沒過面。
徐茉盯著看好一會兒。
怎麼覺車有點眼，想了半天記不起來，這人對記數字不敏。
“二師姐，陳教授快到了嗎？”師弟問。
“馬、馬上了，我問問。”徐茉不敢耽誤師弟，著頭皮給陳時琟留言，讓他來接，將定位發過去。
沒半個小時，陳時琟到不了，徐茉對師弟說：“你先走吧。”
“不行，我們組就我一個男丁，聚會送你們先走這點小事都做不好，老郁知道要罵我的。”師弟很有自覺。
徐茉又怕他陪著等太久，只能說：“我們家離這……有點遠。”
師弟：“沒事！”
陳時琟到的比預計快。
他從主駕駛下來，闊步走過來。
師弟激說：“二師姐，是陳教授嗎？”
他們師門的其他人都是從江歸悅那聽徐茉結婚的事。起初聽到結婚對象是教授，心到絕，以為二師姐和老頭黃昏了，想著京北大學教授也不是不行，起碼份地位和錢財有了，人不能什麼都圖。
照片發過來時，他們對著照片的老頭們看了一遍，更難了，替二師姐不值得，後來得知是站在旁邊的男人，瞬間又可以了。
一時沒記起來是左邊還是右邊，反正都比那些老頭好，長相帥氣周正也不禿，非常完了。
“嗯。”徐茉還沒反應過來，陳時琟已經到跟前。
陳時琟語氣溫和了些，對師弟說：“麻煩你陪等了。”
“小、小意思，姐夫你客氣了！”師弟呲著牙傻笑。
徐茉聽到‘姐夫’，愣了一下。
你小子不要太會搞人世故吧……
“下次有機會到家里聚。”陳時琟淡淡一笑。
師弟：“好啊！二師姐你和姐夫路上小心，我也走了！”
徐茉看著傻大個一蹦一跳離開的背影，有種不知如何評價的無奈。
“天冷，走了。”陳時琟打開副駕駛車門等徐茉。
徐茉走到他跟前，道了聲謝，低坐進去。
在他上車之前，拿出手機看消息，避免談的尷尬。
師弟早在轉走的那刻，便在小群里發消息。
論文小爺取你狗命來了：【你們走太早了，只有我這般純真善良的人，見到了陳教授真人，比照片上帥一百倍，配我們二師姐還是可以的。】
信愿吃葷求論文不重寫：【真的嗎？真的嗎？太可惜了。】
學白磷：【早知道我們最後走了，照片看著就帥，人肯定帥炸了。】
學蝗蟲（唯小蛋糕版）：【啊啊啊！錯過了這村，下次還有店麼？真的太好奇了，我今晚會失眠的。】
論文小爺取你狗命來了：【放心好了，我是誰，陳教授已經答應下次請我們到家里玩，就差二師姐點頭了。】
其余人艾特，求表態。
不畢業就賴老郁一輩子：【嗯……可以。】
學蝗蟲（唯小蛋糕版）：【二師姐怎麼不不愿的，是不是用了不良手段得到的邀請？】
論文小爺取你狗命來了：【哪有啊，我就幾聲姐夫套套近乎。】
信愿吃葷求論文不重寫：【那就是二師姐不懂事了。】
徐茉對這幫小的到無奈，保證說：【畢業之前一定請你們吃一頓，可以嗎？】
幾人歡呼，還發表包慶祝，
忽然有人反應過來。
信愿吃葷求論文不重寫：【萬一今年延畢呢？】
其他人：【……】
不畢業就賴老郁一輩子：【能不能盼我好一點？】
快速打圓場，都說一定能過。
期間最熱湊熱鬧的江歸悅一聲不吭，估計已經開始的幸福夜生活了。
徐茉覺著好的，倒是愿意江歸悅泡帥哥頓頓吃大，也不愿意分手後為渣男以淚洗面，更害怕心和渣男復合，重蹈覆轍。
群聊逐漸安靜下來，徐茉瞄了眼導航，還有三百米抵達目的地，才將手機收好。
車子停好，徐茉解開安全帶，拉門下車。
陳時琟不不慢地跟上。
進到電梯，徐茉站在樓層摁鍵前面，陳時琟往後站。
怎樣都避免不了在一個空間獨，徐茉只求他別再提剛才的游戲懲罰。
“我列了禮品單子，等會兒發你看看。”陳時琟出聲，“送你小姑媽一家的。”
徐茉說：“老家離京北稍遠，我們坐車回去，帶太多行李不方便，買兩件就好。”
“第一次登門，多帶幾件吧。”陳時琟問，“還有其他親戚要拜訪嗎？”
徐茉：“到老家再到商場買，沒事。”
話題結束，電梯也到了十六樓。
回到家里，徐茉飛快地朝繡球走去，抱它到懷里，似乎找到救星一般。
繡球一整天沒見徐茉，開心地湊過來，還了徐茉臉。
“笨蛋，我化了妝。”徐茉將繡球放下，怕它第二次。
“先去洗澡。”陳時琟掉大進門。
他穿的是長款羽絨服，遮到膝蓋以下，掉才發現里面穿的是家居服，應該是已經洗漱休息了，看到信息從床上起來去接。
“哦……好。”徐茉從陳時琟面前小跑過去，拿好睡進浴室。
徐茉坐在浴缸邊緣發呆，不想面對今晚的同床。
但在里面耗到陳時琟睡著也不實際。
聽到房門的聲音，徐茉打開花灑，假裝正在洗澡。
“徐茉。”
水紋玻璃倒影出陳時琟的影子，他就站在門外。
徐茉關掉花灑：“怎、怎麼了？”
“煮了醒酒湯，溫在鍋里，等會兒睡前喝。”陳時琟代。
徐茉應完好，打開花灑。
洗了半小時，徐茉從浴室出來。
陳時琟不在房間里，也不在客廳。
書房門底隙有亮，估計是在理工作。
徐茉覺得是個好機會，喝完醒酒湯，馬上回到床上躺下，今晚也能完地糊弄過去。
飛快沖到廚房，盛了滿滿一碗，溫度適宜，大口大口灌下肚。
書房門打開，徐茉差點嗆到。
“喝完了？來書房。”陳時琟出現在書房門口。
徐茉放下碗，喝得太急，又被他嚇到，打了兩個嗝。
聲音不小，屋里的人和貓都聽到了。
繡球以為是什麼聲音，警惕地豎起耳朵。
陳時琟無奈：“我給你倒水。”
“謝……謝。”徐茉放下碗，乖乖接過水，小口小口喝完。
徐茉放下水杯，跟著陳時琟進書房。
這還是第一次進到他的書房。
一整面柜子的書，三分之二是連哪國外語都不知道的書，剩下的三分之一是歷史書和國際關系類書目。
另外一面墻是柜子，除了獎杯不好收納，放到最里面，其他獎狀全部收好，沒有陳列的習慣。
有一塊空白的板，上面還沒有擺放任何東西。
“這是判過的卷子，你幫加分。”陳時琟把一沓試卷放在桌面，“低于六十分的拿出來，我再判一遍。”
徐茉好像知道怎麼回事了。
期末到了，陳教授在撈人。
陳時琟拉了一張凳子過來。
定制的懸空書桌坐三個人都沒問題，徐茉并排坐，空間完全夠。
陳時琟判卷速
度快，徐茉加得慢，不是數學不好，計算算，又不是算，加得慢是因為不敢相信分數竟然如此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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