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復淙坐會兒又起接電話,理手里堆積的工作。
半小時後,郁聞晏進來。
對唐復淙說:“你去把季珩給替了,再打兩圈,周勁要報警季珩和陳寫寧夫妻倆詐騙他了。”
“再等會兒,最後一個工作。”唐復淙笑了,“去年他公司新游戲上市,賺得盆滿缽滿,別心疼他那兩個臭錢。”
郁聞晏注意到徐茉聽他倆說話,誰說,看向誰,夾在中間左右擺頭,有點傻乎乎的。
他只是來傳話,本該說完就走,猶豫一下,坐到徐茉旁的位置。
“晏哥,你要再吃一些嗎?”徐茉主起,“我給你拿新碗筷。”
“不用,你坐下吃。”郁聞晏先和扯了些家常話。
而話題最大的害者——郁教授。
聊了會兒,郁聞晏問:“今天聽說你和老陳回他家聚餐?”
徐茉停下筷子,明白過來這才是郁聞晏搭話的主要原因。
“嗯……但鬧得不太愉快。”干地笑了笑。
郁聞晏:“猜到了,本來今晚約他出門聚會,他拒絕了,後面又讓老唐帶你過來,肯定是被他爸掃地出門。”
“你……都知道啊。”徐茉笑得更尷尬了。
唐復淙正好回到座位上,也聽到了他們聊天的容,慨道:“老陳他們家那點兒事,也不是了。”
“八卦,趕吃。”郁聞晏催促。
唐復淙也不是很,拿上一盤豬脯,往娛樂廳走去,幸災樂禍說:“行行行,我去給我們小周總救場。”
餐廳只剩下徐茉和郁聞晏兩人。
好在和對方,在郁教授家見過幾次,也一塊兒吃過飯,并沒有覺得不自在。
“沒有不開心吧?”郁聞晏問。
對于徐茉來說,郁聞晏更像是大哥哥,沒有太拘謹,坦誠說:“有……這麼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,又不敢追他問太。”
聽到這番話,郁聞晏淡然一笑:“繞了一大圈,我也說實話。不了解你們當年發生了什麼,你別因為家里的事和他生氣,他……不容易的。”
“算了,我和陳時琟是政敵,對他我夸不起來 。“郁聞晏換上吐槽的語氣,“當初他和家里置氣,主申請外派呂圣利尼亞,但他二次染後剛恢復,組織權衡之後沒通過他的申請,才保住了我想去的地方。不到一年,他又重新打了申請,部里都說我倆神經病,爭去最苦最累的地方吹風吃沙。”
“我看他不順眼,同是新人又和我差不多年紀,都在一個單位混,這競爭者,當然不可能和他為心好友。”
“但他一點也不跟我著急,也不計較我給他使絆子,還幫了我多的,行了不方便。我以為他是真心要和我友,轉而問我爸收研究生的況,我才知道想給你刷好度,想讓我爸多照顧你。”
徐茉本來臉上掛著笑,聽到後面,笑容逐漸消失,只覺舌苦,吊著嗓子,沉重到無法開口說話。
郁聞晏好像想到什麼,輕笑說:“還托我給我爸帶話,說你不容易,一個人努力了這麼久,子比較溫和,但不笨,多些耐心教就好。”
“晏哥,你……怎麼和我說這些啊?”徐茉低著頭,用勺子攪拌碗里的粥。
郁聞晏:“怕他又要孤家寡人吧。”
徐茉笑笑。
“兩年前的一次撤僑,他爭做許多危險的事,甚至為了掩護我中了槍,我還以為他是想干出點漂亮的政績,才事事爭風頭。”郁聞晏無奈地嗤笑一聲,“才知道他沒什麼求生想法,應該從打申請去呂圣利尼亞前就做好了決定。”
郁聞晏除了和宣芋賣過慘,當年的那次撤僑,他對外從不說他經歷怎樣的人間煉獄,有多苦多累。
那會兒有個人比他更煎熬。
如果不是責任在肩上,要求他們必須堅決完任務,陳時琟可能真的會葬在那場戰中。
徐茉看著郁聞晏,笑不出來了,眼尾泛紅,鼻子發酸,呼吸艱難。
“有些私心吧。”
“希你不要再輕易和他分開,吃了這麼多苦,也該嘗到一些甜頭了。”
郁聞晏聽說他們結婚後,一直想找機會說來著,只是眼下的節點不湊巧,上陳時琟和家里正面對剛,又擔心這番話被徐茉誤會別有用心。
“謝謝你。”徐茉喝了口粥,覺索然無味。
外面大堂談聲大起來,聽靜,是陳時琟到了。
“別讓他知道我和你說這些。”郁聞晏說,“他這人什麼事都喜歡悶在心里,你多諒。”
陳時琟不同他,心思太深,藏了太多事。
徐茉還沒說好,陳時琟進到餐廳。
“茉莉你客氣了,改天上其他人到我家吃飯。”郁聞晏胡扯兩句客套話,然後。
經過陳時琟,郁聞晏步伐加快,差點撞上從衛生間出來的宣芋。
宣芋好奇問:“怎麼了?”
“做了拿手的事。”郁聞晏故意賣關子。
宣芋疑地盯著郁聞晏瞧,沒從他臉上讀到任何有用的信息,問:“拿手?你還有拿手的事?什麼事?”
靠在門沿,同樣來看戲的唐復淙嗤笑說:“還有什麼拿手活,賣慘啊。”
宣芋看郁聞晏的眼神都變了:“你沒說什麼吧?”
賣慘這事……郁聞晏確實在行。
“放心好了,你老公我還是很有人味的,畢竟陳時琟已經投教書事業,也不是我的競爭對手,我肯定要盼著他好。”郁聞晏摟過宣芋的肩膀,帶著回娛樂廳,“怎麼也算是你半個同行,以後讀博回來可能還是同事,維系一下關系。”
唐復淙聽了都不知該如何笑,才能表達他此刻無語的心。
偏偏宣芋吃這套,還笑說:“明天你單位不是有聚會麼?昨天小清和我聊到獎,說誰能中購卡,那一定可以遇到正緣。你中獎的前一年是小清,去年是陳時琟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郁聞晏欠揍問,“老唐,要不要今年我把名額轉給你,你來試試。”
“你就不要出來招恨了。”唐復淙白眼都要翻到天上。
這貨自從持證上崗後,行為舉止非常欠揍。
周勁也跟著湊熱鬧:“是啊,看看時琟哥,人家證都領了,也沒你嘚瑟。”
郁聞晏:“我的證含量比較高。”
如果他有尾,此刻一定翹到天上。
“不聊了,打牌。”周勁後悔參加夫妻局,早知道今年帶伴了,獨留唐復淙做孤家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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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時琟坐下來後,拿過徐茉裝菜的碗,夾了遠的菜。
“多吃一些。”他叮囑。
徐茉的注意力都放在屋外,想知道他們聊了什麼,奈何隔音太好,什麼都沒聽到。
“徐茉,回神。”陳時琟了一下徐茉的胳膊。
徐茉:“哦……好的。”
和郁聞晏閑聊時,不知不覺喝了兩碗粥,肚子差不多飽了,看著一盤子的菜,犯難。
“我吃不了這麼多,你吃。”徐茉將碗推向陳時琟。
陳時琟觀察徐茉的表,抱歉說:“今晚擾了你的興致,不好意思。”
“干嘛和我道歉。”徐茉心里直發酸,“又不是缺那口飯,這里的菜也很盛!”
打斷話題:“不說了,吃吧。”
晚餐用完,娛樂廳那邊的周勁鬧著要唐復淙下桌,不了他的爛牌技。
空出的位置由徐茉頂上。
徐茉汗,坐下後惴惴不安。
在丟骰子間隙,到陳時琟耳邊說:“我不能打啊……小概率倒霉事件會讓我輸牌的。”
陳時琟跟著徐茉曾經遇到不小概率事件。
例如有一段時間,他們去買茶,都會遇上茶底用完,然後他們要多等上二十分鐘。
還有一家很好吃的路邊攤,只要徐茉想吃,必定不開門,或者下午過去買,上午已經賣完收攤了。
奇奇怪怪的小概率事件,全讓遇到了。
“沒事。”
過去三年,陳時琟已經忘了曾經遇上是怎樣的覺。
徐茉走不掉,只能開始抓牌。
三局後,陳時琟對徐茉所說的小概率倒霉事件有了較深的。
例如牌面適合做胡,湊到了二萬和八萬的對子,久久等不到的機會,推了一番,也沒有人的牌面需要這兩張牌,應該很快出現才對。
直到結束對局。
周勁牌面是七小對,手里也有二萬和八萬的對子。
再有,三張紅中,就等著杠,牌快到底也沒有人出紅中,後來將後面的牌全部一遍,紅中在最後一個。
五局過後,徐茉看著箱子里快清底的籌碼,說:“陳時琟,我不打了,要虧死了。”
還不知道他們的基礎數打多,如果有三位數,剛才輸掉的就是幾千元。
陳時琟這些好友非富即貴,打的基礎數應該更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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