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迷迷糊糊,到他進到臥室幾次,用手探額頭的溫,生怕因為一些小病引起低燒。
用完晚餐,徐茉舒服多了,靠在沙發上,抱著繡球,隨意擼。
繡球仰著脖子,表。
陳時琟拿了杯溫水過來,遞給徐茉。
他說:“周末我帶你去醫院看看?”
短短一段時間,徐茉胃病犯了幾次。
“不了,你不是說胃是緒麼?我可能最近力太大了。”徐茉笑了笑,“你也知道我反弧長,後知後覺。”
陳時琟語氣稍重:“還是得去看看。”
“那……等我參加培訓班回來吧。”徐茉抗拒去醫院,心想著先糊弄過去。
陳時琟沒有懷疑:“嗯,最近注意飲食。”
徐茉瞥了眼客廳的時鐘,放下馬克杯,站起:“我要出門一趟。”
“已經十點了,去哪?”陳時琟不放心深夜出門。
快到初春,昨夜還下了場小雪,外面天寒地凍,路上幾乎沒有行人。
徐茉走到玄關,套上大:“歸悅約我吃夜宵,估計有事想和我說,我得去一趟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陳時琟套上外套,順手拿過柜子上的車鑰匙。
“干嘛啊?”徐茉笑問,“怕我騙你?”
“晚上打車不方便。”陳時琟攬過肩膀,一同出門。
夜宵地點約在附近商城。
徐茉下車前,陳時琟讓結束給他電話,過來接。
徐茉應好,關門轉匆匆離開。
大排檔里,江歸悅坐在最里面位置,臉頰酡紅,桌上已經空了三個瓶子,點的燒烤一串沒。
“怎麼不等我?”徐茉下外套,坐下。
江歸悅嘿嘿傻笑兩聲,給徐茉滿上酒,“我口了,喝了兩瓶你不會怪我吧?”
“不會。”徐茉主拿起杯,一下江歸悅的玻璃杯,一口喝盡。
江歸悅瞪大眼睛,傻乎乎地海豚式鼓掌。
“我去,茉莉你真牛。”
“我發現你真能喝,認識你快八年了,從沒見你喝醉。”
“悄悄告訴我,怎麼才能灌醉你啊?”
江歸悅說話顛三倒四,語氣忽高忽低,看得出心很糟糕,不然也不會深夜出來買醉。
“喝白的,最多兩斤。”這也僅是徐茉預估,試過喝一斤半,差點喝斷片,估計再喝半斤就醉了。
江歸悅頓住,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。
“你很喜歡喝酒嗎?”
徐茉住酒杯:“不喜歡,我媽是醉駕害者。”
江歸悅哽咽,打了兩個嗝,忽然眼眶蓄滿淚水,臉頰被打。
“對不起茉莉,我不該問你這些。”
徐茉苦笑:“你想哭就哭吧。”
借口為哭也行,實在看不下去江歸悅變得不像自己。
江歸悅搖頭,又喝了兩杯。
“我不想為那個渣男難過了。”
“我真的好生氣啊,想到他就氣,可我……也好難。”
八年的,就算對男方行為下頭,但完全從這段關系走出來,可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。
“值得你買醉?”按照徐茉對江歸悅的認知,應該找機會給渣男瞧瞧。
江歸悅笑說:“你知道昨天干了什麼傻事?”
徐茉搖頭。
“他昨晚應酬回來親我,我睡得迷糊,下意識了死渣男名字,氣得他今天一天沒搭理我。”江歸悅頭直接睡在桌上,臉頰到一起,“我著急了一上午,下午意識到不對勁,他生不生氣關我屁事,我倆也就炮友關系。但我好像沒辦法不在意,我是不是變心太快了啊?”
徐茉又數了一遍瓶子。
“這點兒小事也值得你大半夜出門喝酒?你在自責什麼?難道你的心要為渣男守寡?”
“對啊!不行不行,他都能做到一面睡師妹,一面給我發消息,一口一個寶寶你。我變心又如何!”江歸悅打不過三秒,“可我……不行啊。”
玩玩而已,怎麼把心玩進去了。
“他不理你?不回復消息?”徐茉問。
江歸悅認真點頭,又搖頭:“可能他們這個星座,不網聊。”
徐茉:……
喝高了吧,胡言語。
徐茉給酒杯滿上,杯,一口喝完:“別想太多,得睡且睡。”
“我明天回學校住,我得戒斷。”江歸悅嘬了口,實在喝不了。
後面的三瓶全是徐茉喝的,江歸悅發現不對勁。
“你……也有心事?不是給我消遣的麼?怎麼你全喝了。”
面不改喝空,早說有心事老板上白的,不能浪費啤酒。
徐茉聲音艱:“就是……發現自己沒了心氣兒。我害怕事超出可控范圍,害怕曾經犯的錯被發現,下意識地退和逃離。”
“我知道是錯的,該坦白。”
“可我好怕。”
江歸悅繞不過來,拍了拍暈乎乎的腦袋,還是不能正常運轉。
“茉莉,誰都有不能說出口的。如果不坦誠,你會煎熬,那就去坦誠。如果暫時還不想失去,那就不說,我們大人有幾個怎麼了,只允許死渣男半年來腳踏兩條船麼?”
江歸悅拍了拍徐茉的手,“安心,別想太多。”
擱置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,江歸悅拿起查看,忽然著腰背。
“好像……是我想太多了,他今天沒回復消息是因為開學會議去了。”
徐茉笑了:“今晚我陪你在外面住一晚?”
“不行,今晚回去,我大姨媽快來了,已經錯過昨晚了。”江歸悅笑著穿上外套,“趕的,我送你回家,改天再好好補償你。”
完全不把徐茉當外人。
說的人坦,聽的人臊得慌。
徐茉不耽誤江歸悅好事,麻溜地穿好服。
兩人在商場門口分開,江歸悅隨手攔出租車走了,和飯點沖食堂一樣有干勁。
微信里,陳時琟留言結束了開車來接,徐茉覺離小區也不是很遠,步行回家。
半小時路程,二十九分鐘全在持否認的想法,直到進電梯那刻,深吸一口氣,想往前邁一步。
一切的過去了,也應該去直面了。
解開門鎖,推門進家。
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不安,換好鞋子,悄悄走到客廳。
對聲音敏的繡球早早跑到門口站好,擺出一副求的姿勢,徐茉只好幾下。
陳時琟并不在,書房門閉,但門沒有。
難道睡了?
徐茉甩開跟屁蟲繡球,快速進到臥室,合上門。
陳時琟在帽間,正在講電話。
“我的幾個課題全部沒通過?”
“今年評優不參與了?理由呢。”
“暫時不帶研究生?意思是明年我的招生資格取消?”
“院長我能知道為什麼嗎?您給的消息突然,我不知道是哪方面沒達標,評優和帶研究生資格全被取消。”
徐茉靠著墻,深吸一口氣,否掉積攢一分鐘的勇氣,選擇了後退一步 。
陳時琟發現之前,徐茉出到客廳,抱著繡球坐在沙發,假裝剛進家門。
等陳時琟出門,他問道:“怎麼自己回來?不是說去接你?”
“我打車回來,很近。”徐茉放下繡球,越過陳時琟,“我洗澡,困了。”
陳時琟一把抓住徐茉的手腕。
“喝酒了?”他眉頭蹙。
徐茉用力扯回,撒謊道:“幾口而已。”
反正也不會醉,誰能判斷到底喝了幾杯。
陳時琟湊近,就快要親上,嚇得捂後退幾步。
“這濃度,不像幾杯,幾瓶倒是有可能。”陳時琟板著臉說,“你今晚才胃脹氣,才好轉就出去喝酒。”
徐茉預料到他會訓人,往臥室跑:“反正我沒醉!”
說歸說,陳時琟給徐茉煮了解酒湯。
徐茉不愿意喝,還沒這麼脆弱。
奈何陳時琟態度強,睡前在他的監督下喝完,不然就不讓睡覺。
徐茉知曉陳時琟工作上遇到煩心事,自己也一團,各懷心事睡了。
“我後天有培訓,明天中午的高鐵票去梧市,去一周。”睡前徐茉才和陳時琟說要出差。
陳時琟從徐茉後,摟住腰:“一周?”
徐茉掙扎出來:“睡了,好困。”
手著被角,將他們距離隔開。
以為是睡得不舒服,所以才不愿意讓他抱,但想到一周不能見,心跟被火燒似的,拿開的手,將人圈懷里,順道討一個晚安吻。
徐茉只好隨了陳時琟,不然能鬧到白天,誰也別想睡好覺。
早上十點,徐茉睡醒,陳時琟七點已經起床下樓晨跑。
洗漱干凈,徐茉去帽間換服,收拾出差換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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