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時琟晚上安排了課,徐茉請到了一整天的假,也沒事可忙,陪他一塊兒去學校。
車子停在天停車場,陳時琟替徐茉解掉安全帶。
“去我辦公室休息?”他擔心無聊,琢磨著給點一些吃的。
徐茉看著外面林蔭大道上的學生,搖頭:“你不是帶了飯卡?我們去食堂。”
陳時琟確實帶了。
兩人去了附近的食堂,在所有食堂里價偏貴。
如果還在念書,徐茉多疼,但這張卡是陳教授的,刷起來毫無力。
吃完晚餐,徐茉到便利店買了一個口罩,打算混課堂,坐在最後一桌蹭課。
“提醒一下你,外語課都是小班授課,大家互相認識,幾乎沒有生面孔。”陳時琟倒是想去。
徐茉:“沒事,我坐角落,我還沒聽過陳教授的課呢。”
“如果人起來回答問題……”
陳時琟還沒說完,徐茉放下口罩。
徐茉義正言辭:“專業課的課堂不禮貌,我決定還是在學校里瞎逛等你。”
徐茉大學上外語課沒帶陳時琟,有他坐邊和開外掛一樣,不懼老師的任何提問。
下場也慘,期末為了不掛科,請求他幫忙補課。
因為他太過嚴肅,他倆差點鬧分手。
那時便得出只適合和他做男朋友,不適合做師生的結論。
徐茉玩累了,回到車上等陳時琟。
可能今天的行程太滿,起得又早,在車上玩會兒手機,不小心睡著了。
再醒來,已經到家。
徐茉坐起,認出是臥室,習慣地向旁邊的空位。
一片冰冷。
陳時琟并不在。
躺了會兒,進到浴室洗澡,換了干凈的睡。
忙完這些,肚子又了。
徐茉推開房門,客廳燈沒開,餐桌和客廳的幾桌上的香薰點燃,用玻璃罩著,防止繡球玩火。
屋飄著淡淡的微醺蘋果香。
“陳時琟。”徐茉道。
沒有應答,書房的門下也是一片漆黑。
徐茉了肚子,走向開放式廚房,準備找點兒零食。
眼尖地看到桌子上有一束茉莉花。
這束茉莉和生日收到的那束不一樣,花瓣層層疊疊,屬于茉莉中的虎頭茉莉。
繡球跑到腳邊,馱著一個小書包,特別可。
徐茉喝完水,放下杯子,蹲下:“誰給你背的,還是被纏上了?”
繡球并不知道人在說什麼,仰著脖子蹭掌心,求。
徐茉擔心繡球背著小書包竄會被卡住,拿了下來,好奇地搖了搖,沒聽到有聲音。
拉開拉鏈,出紅絨盒子一角。
頓了幾秒。
徐茉快速拆開,打開盒子。
一枚五克拉的鉆戒切工完,猶如星辰碎片,折著暖的燭,如暮漂亮,銀質戒臂篆刻英文。
還未看清,腳步聲打斷。
陳時琟舉著一部DVD,走向。
“是我想的那樣?”徐茉指了指其他特地布置過的地方。
陳時琟和保持一段距離,笑說:“是。”
“我們穿著睡,不好吧?”徐茉發現陳時琟也是睡,心里平衡了。
陳時琟放下DVD,對準,走過去:“這是你說過的最完求婚場景,一起穿著睡,要燭和鮮花就好。”
徐茉反而不好意思起來:“我們都結婚半年了。”
陳時琟抱起繡球,站到面前:“嗯,遲到半年的求婚。這位小姐,可以看在燭、鮮花和繡球的面上,答應我嗎?”
徐茉了他懷里的繡球,問:“準備了多久?”
的臉龐鍍了層,他挪不開眼,沉聲說:“四年。”
第49章 錯號後今晚算新婚夜。
往第二年,大四課不多,徐茉大多數時間住在陳時琟校外的公寓。
放寒假之前,陳時琟攢了局。
大家都嫌外面冷,便決定在家里聚。
原先只約了邵淮和江歸悅,後來江歸悅的男友季章也跟來了。
邵淮大早便到了,陳時琟和徐茉都沒睡醒。
門鈴狂響,徐茉到被子最里面,用腳踢陳時琟一腳:“你快起來開門,好吵。”
同樣睡眠不足的陳時琟也嫌棄吵,不得不起床開門。
門一開,邵淮將手里的購袋提起,興說:“我家閨睡醒了沒?親爹來看啦!”
繡球匍匐在沙發上,出一雙圓圓的眼睛,看到陌生面孔,喵了一聲。
“我的天哦,寶寶。”邵淮推開陳時琟,進到屋,穿上自備的罩衫和口罩,連護目鏡都準備好了。
裝備好之後,他小心翼翼湊近,抱起繡球。
陳時琟抱著手站在玄關,淡淡地看著邵淮忘地吸貓。
“你什麼表?”邵淮著繡球的肚肚,空瞥一眼陳時琟,對他這副懨懨的神到不滿。
陳時琟:“你知道現在幾點嗎?”
“七點零六分啊,你不是七點準時起床嗎?”邵淮上下打量還穿著睡的陳時琟,“嗯……我不會打擾你的事了吧?你倆早上也這麼熱似火?”
陳時琟到衛生間洗漱,懶得搭理邵淮。
邵淮抱著繡球,又親又吸:“可憐我,只能寄人籬下。”
“邵淮哥,我倆也沒虧待你。”徐茉打著哈欠從臥室出來,“你來得太早了,最近我們都沒課 ,所以起得晚。”
前段時間陳時琟趕課題,加了一個月的班,所以才會和徐茉一起賴床。
邵淮訕笑:“心切,諒。”
徐茉能理解,繡球這麼可,誰能不喜歡。
邵淮實在喜歡,但因為貓過敏養不了,只能送養,偶爾上門吸吸。
打擾了小的夢。
邵淮主包攬後面的買菜和備菜的活,給陳時琟減輕工作量。
下午四點,江歸悅帶著季章登門,特地給繡球準備了玩作為禮。
徐茉眼尖,發現兩人之間氛圍微妙,悄悄問江歸悅怎麼回事。
江歸悅苦笑幾聲,沒多說什麼。
除了季章不怎麼能融話題,四人倒是聊得不錯。
快結束時,季章徐茉到臺,問了一些事。
因為一些不可告人的,兩人吵得有些僵,季章打算準備驚喜給江歸悅,祈求的原諒,希徐茉能出出主意。
三人回家後,徐茉和陳時琟聊起季章畢業季想和江歸悅求婚。
“歸悅被求婚,你不開心?”陳時琟端來水果拼盤,一個蘋果,喂到邊。
徐茉搖頭:“歸悅和我說過,大學畢業沒有結婚的想法,計劃先考研,而且他倆想要在京北扎,需要努力賺錢,太早結婚并不好。”
“你呢?想嗎?”陳時琟問。
徐茉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圈,嬉笑說:“你說真的還是假的?和陳時琟結婚誒!天降大餡餅!”
後面兩句話調子扯高,說得十分浮夸。
“你後面兩句話說笑還是真的?”陳時琟又給叉一片水果。
徐茉懶得手,靠在他懷里,咬一口鮮的果,含糊說:“真的啊。”
“不會覺得太早了?”陳時琟擔心沖行事,更怕後悔。
徐茉搖頭:“和好的人在一起,無關早晚。”
在心里,陳時琟非常好。
“畢業結婚?”他提了這輩子從不敢想的事。
不僅不敢想,也不覺得會發生在他上,但對方是徐茉,一切又很合理。
徐茉將最後一口蘋果吃完:“你要給我求婚,最好我倆都穿著睡,家里點滿香薰蠟燭,還要有鮮花。”
“還自己安排上了。”陳時琟問,“為什麼在家里?”
“我不喜歡人多,就我倆,自由自在。”徐茉抱住陳時琟的勁腰。
雖然提出了想法,但陳時琟也想做到最好。
寒假開始,他便著手從戒指準備。
曾在領畢業證那晚有過求婚的想法,但徐茉喝多了,微醺狀態鬧著要睡覺,怎麼也醒不過來。
沒想到錯過一次,便錯過四年。
徐茉回想曾經和他暢想結婚場景的自己,環顧屋一圈。
滿屋子的香薰蠟燭,燭火跳,暖香鋪開,氛圍曖昧,猶如在話世界。
所有變現實,有種失真。
“能和你再走到一起,我已經別無所求了。”徐茉上前兩步,仰著頭看他,“我愿意。”
陳時琟笑了:“我還沒問。”
“你問。”徐茉往後退兩步,按照他的程序走。
陳時琟重新拿起酒紅的絨戒指盒,打開,單膝下跪,抬頭仰眼前的人,堅定又溫地說:“如果曾有哪個瞬間,會想到一輩子,我的答案一定是每一個你在我旁眠的夜晚。今夜我可以擁著我的世界眠,等清晨會問聲早,新一日,我們也會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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