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時琟勾笑,想到了以前的事:“那會兒家里忙,我和大姐的家長會都是我媽去開的。媽年輕,老師還懷疑大姐雇了人頂替。”
徐茉嘆:“陳時琟,你真幸福。”
縱容他母親曾有過錯,但是他的,而且現在母子關系漸漸好轉,雖然回不到親無間,起碼還能聊聊天說說話。
“就只有媽好?你老公我不好?”
徐茉一張一合,陳時琟忍不住了臉頰。
徐茉吃疼,憤憤地拍開,無語他這個也要比較。
坐起,意有所指說:“好老公是會幫我改稿子的。”
“不是寫完了?”陳時琟看著的。
徐茉拿過他擱置床頭的平板,解鎖登錄上微信,將今天郁教授發來的修改意見打開。
文檔右邊批注一欄刺眼紅,陳時琟抿。
“這段有問題麼?為什麼說我緒遞進不好?”
“還有下面這段,我哪升華不好了?”
“再有這里,還要怎麼喊口號,好好讀書,報效母校?”
他快速掃一遍文檔,結合郁教授給的批語來看,鄭重地得出一個結論。
——徐茉對寫演講稿確實沒經驗。
他小學國旗下發言都不會這樣寫,四年大學生活和三年研究生生活有點像流水賬。
“你幫我改,好不好?”徐茉雙手合十,“我可以寫一篇論文,實在寫不來演講稿。”
陳時琟放下平板:“找個主題寫吧。”
據郁教授的批注來看,整篇可取出只有大綱。
“主題?”徐茉心痛問,“我這篇稿子都不能用了麼?你打的大綱這麼爛?”
陳時琟:“……”
親的老婆,有沒有一種可能,不是他大綱的問題,純屬往里填寫的容質量不過關。
陳時琟規勸:“先想主題,不著急。”
“怎麼不著急啊,我要是上臺沒有發言稿只會不爭氣地攥拳頭,不像你,可以稿。”徐茉的本科畢業是和陳時琟一起,他在臺上稿發言,在下面開心鼓掌,對他游刃有余的表現,與榮有焉。
陳時琟畢業那會兒可以用“春風得意馬蹄疾,一日看盡長安花”來形容。
遴選職外部,回顧本碩博,單拉出一件都風無限。
陳時琟:“不用刻意去喊口號,說一些想說且有建議的話。”
徐茉還是有這麼點包袱:“博士生說得比我好沒什麼,萬一本科生說得比我好,作為學姐……好丟人。”
雖然困難,徐茉想開了,再試試吧。
往好想,登臺之前都有試錯的機會。
陳時琟去洗澡,徐茉回客廳等黎綠蕊的夜宵出爐。
徐茉抱著繡球給黎綠蕊說了它的來歷,還說了他們大學時期發生的趣事。
難得聽到兒子在學校的經歷,黎綠蕊笑眼彎彎地聽著。
門鈴聲打斷們。
徐茉放下繡球,到玄關接聽。
門衛說有同城快遞,是否同意放行,允許送貨上門。
徐茉以為是今日商場購買的禮,同意了。
等了五分鐘左右,快遞小哥敲門。
徐茉接過一個紙箱子,普通的款式,不像是高級商場的包裝。
徐茉看到右角落寫著「陳時琟收」,搬回房間,沖浴室喊道:“陳時琟,有你的東西,一個紙箱子,要幫忙拆麼?”
他停掉水:“給你買了畢業禮,拆吧。”
一聽是畢業禮,徐茉來勁了,找來剪刀,小心翼翼地剪開膠帶。
短短一分鐘,猜想會是什麼。
有點沉,難道是書?如果是,要和陳時琟絕。
難道是包?包不該這麼沉啊,該不會放了半斤拉菲草?
打開最後一層,一沓看不懂的外文材料和四本筆記本,還有一個盒子。
拿出其中一本筆記本,上面寫著「呂圣利尼亞領事館」。
放了回去,應該是寄回的工作資料。
陳時琟從浴室出來,門附近還有一圈白霧,他頭發掛著水滴,剛洗完澡,有種莫名的勾人。
徐茉靠定力挪開目,問他:“這些在家里安全嗎?”
陳時琟走過來,大致翻了一下:“材料都不涉,應該是那邊的同事寄回的。”
“怎麼現在才寄回?”徐茉還在翻,確定全是麻麻看不懂的文字,就此打住。
陳時琟:“我們有期,這些應該是到期了,所以才寄回。”
徐茉拿起盒子,放到耳邊晃一晃:“這又是什麼?”
陳時琟也想了會兒,瞳孔微微放大,奪了過來:“這個涉。”
“別欺負人,涉文件不能帶回家,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。”徐茉好奇地跟上去。
陳時琟取出東西,塞到床頭柜最下面的柜子。
“你有瞞著我。”
徐茉眼尖瞧見,盒子里是棕牛皮紙信封,應該是信。
陳時琟笑了笑:“真不是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徐茉心想都過了期限,說明也能看。
陳時琟問:“確定要看?”
“額……知道太多,還能活嗎?”徐茉忽然搖了。
陳時琟淡然說:“也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,執行重要任務之前,我們可以給親人留書信。”
執行任務、留書信兩個詞放一起,并不是好事。
他遞過來。
徐茉盯著信封,生了怯意。
第57章 錯號後說句你,再把你睡了。
一沓牛皮紙信封,右下角紅的字刺眼。
的心卷一團,微小的刺疼放大,再三猶豫,沒有去接。
已經能預知是什麼,并不想面對。
而且意外也沒發生,那……還是一輩子別看好了。
徐茉背著手,搖頭,干笑說:“竟然曾經屬于文,那我……不看比較好。”
“真不看?”陳時琟單挑眉。
徐茉轉往外走:“不了,媽我們吃夜宵,出去了。”
似乎後站的是洪水猛,腳步越來越快,生怕纏上。
黎綠蕊早準備好夜宵,瞧見徐茉出門,招手喚:“小茉過來,媽新調的果,你試試。”
徐茉去到中島臺前,黎綠蕊用小勺盛好,喂到邊,還有一邊手接著,防止水散落。
試了一口,徐茉覺頭皮都展開了,甜竄到心窩。
“好吃!”豎起大拇指。
怎麼評價黎
綠蕊的廚藝呢。
擺盤功夫和廚藝正比。
可以通過食制作的程度判斷,小時候的陳時琟一定不吃飯,或者有挑食的病,所以黎綠蕊會做許多可又好看的食哄著他進食。
習慣保持至今,徐茉跟著有口福了。
黎綠蕊笑容燦爛:“喜歡就好,就做明天下午茶的飲品。”
徐茉:“媽,做這些辛苦,明天我陪你出門吃吧。”
這幾日,黎綠蕊每天一半時間泡在廚房,最多打打下手備菜和洗碗,幫不上大忙。
雖然饞小蛋糕,但也不能累了黎綠蕊。
“媽喜歡研究。”黎綠蕊是真喜歡,“好了,你念叨的鹵味做好了,快去吃。”
昨晚他們坐在客廳看電視,徐茉也就在陳時琟耳邊念叨一句想吃鹵味,但夜後,外面夜市攤,做得好吃的更,買不到鐘意的。
徐茉深夜饞念叨,黎綠蕊放到心上,今天早早準備好,就等著晚上能讓吃上這一口。
“謝謝媽。”徐茉決定不辜負心意,全部吃。
黎綠蕊看著徐茉吃飯,有種幸福,心問:“還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?”
徐茉著鼓起來的肚子,只說:“量可以一點,撐了。”
稽的小表逗得黎綠蕊笑得不行。
“媽,問你一件事。”徐茉換了位置,坐到黎綠蕊邊。
黎綠蕊配合地湊腦袋過去,還特地看一眼主臥的門,知道倆說悄悄話,還是防著陳時琟的那種悄悄話。
徐茉問:“時琟哥在呂圣利尼亞工作時,給家里寄過東西?”
“寄東西……”黎綠蕊回想許久,“特產每年都寄,還有就是工會給的福利,都是我去替他領的。”
徐茉蹙眉:“只有吃的?”
“對,柴米油鹽,大概就這些。”黎綠蕊不明白徐茉問這些干嘛。
徐茉反倒笑了:“好事,我想多了。”
真的寄回那一沓信,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黎綠蕊:“你沒和他聊過曾經的駐外生活?”
“沒認真聊過吧,我以為他病好之後還是去澳國,後面得知去了呂圣利尼亞,那邊不太平,他工作中也過傷。”徐茉和陳時琟很提駐外的日子,一個是因為當時他狀態不好,還有一個是他倆在一起更多的還是想和他聊開心的話題。
黎綠蕊嘆氣:“他去的前兩年從沒給家里打電話,後來接到通知他遇險陷昏迷,我一個人飛過去,下飛機看到那邊的生活環境,雖然作為首都,城市生活條件都不會太差,但駐外任務艱巨又游走在生死線,我心疼啊。我可能不是合格的媽媽,但也會努力給他最好的條件,時琟從小養尊優,沒吃過這些苦,當初非著他走家里安排的路,我後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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