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樣嗎?”徐茉哭說,“那生日快樂呢?”
陳時琟低笑著搖頭:“那怎麼辦,等百年後在另一個地方見你,我再補上?”
“我也不要你了,你都說了我這人哪都好,和別人結婚、生孩子,我有自己的家庭了,就算百年後也是在另一個地方和我的家人在一起。”徐茉越說越氣。
陳時琟認栽:“我錯了,對不起,我已經不敢不活了。”
“說好的,要走在我後面。”徐茉抱他,“你要食言了,我真的不要你了。”
陳時琟笑容充滿寵溺:“好,老婆大人。”
將幾桌上的書信收好,他抱回臥室。
徐茉哭得眼睛腫了,陳時琟擰來熱巾給敷。
徐茉說話還帶著濃重的鼻音。
“你就是混蛋,知道我看到會不好,故意招我看是吧?”
陳時琟靠在床頭,垂著眼簾凝視:“冤枉,真心沒想這麼多。”
“你就有!”徐茉擰陳時琟結實的小胳膊,沒有多余的贅,費勁的還是。
陳時琟手摁在巾上,防止掉落:“好好好,我有。”
徐茉拉開巾,睜開眼,對上他的眉眼。
別人總說陳時琟看人的眼神冷不丁的,可凝視這雙深邃的眉眼,總是溫的,清冽的,滿是無法放下的。
坐起,傾,親吻他的薄。
“陳時琟,我不會出席你的葬禮。”
“對我來說,太殘忍了。”
陳時琟笑著,也有幾分苦。
“我……可能也沒有辦法上其他人了,等哪天終于釋懷,我再去墓園看你。”徐茉鼻子又紅了,“太難了,我媽都不在十多年了,我還是無法釋懷。”
陳時琟食指微微彎曲,揩掉眼角的淚。
“哭包,祖宗,再哭我真的沒法子了。”他想起那會兒說的話,玩笑說:“我可能真的要和你抱頭痛哭了。”
徐茉噗嗤地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我們不做任何假設了。”
“活一天,我們就一天。”
他喜歡說的。
活著,就用力地相。
-
結婚紀念日當天,徐茉穿了一淡藍的長旗袍,陳時琟為了搭,挑選一深藍的中山裝立領裝。
這麼穿是因為收到的帖子有著裝要求,士穿中式淡,男士穿深西服。
地點定在老巷子的一家私人會所。
徐茉去過,是上次聚餐去的四合院。
陳時琟特地在他們兄弟群問了,原來是宅子主人陳太心不錯,一聽是老人家辦結婚紀念日,對方兒子又是陳生的生意合作伙伴,大方地借了出去。
徐茉去到莊嚴場合,整個人繃著,生怕做出失禮數的行為。
陳時琟沒參加類似的宴會,游刃有余,帶著徐茉先同今日的主角問好。
老爺子一板正的老式西裝,拄著拐杖,神氣十足。
老穿著上個世紀的蓬蓬婚紗,還有漂亮的頭紗。
兩人站在一起像老照片里走出來的人。
老爺子好奇問:“姑娘你真結婚了?”
“真的,領證半年了,來沾沾你們的福氣。”徐茉和老人們流自在許多。
老開心說:“那好呀,禮儀結束了,我把手捧花送你。”
“真的嗎?我要一枝就好。”徐茉笑得靦腆。
老:“你幫了大忙,送一束花完全沒問題。”
就這樣,儀式還沒正式開始,徐茉已經定下了鉆石婚最盛大的祝福。
問好後,他們落座舞臺右下方的位置。
能坐這麼近,可見得老人家們對他們十分重視。
觀禮下來,也參加過婚禮的徐茉頗深,新人步婚姻的新鮮甜和六十年相伴走過風雨相濡
以沫完全不一樣。
聽著老人們話都快不利索地說著六十年來的,臺下每個人投他們的故事,潸然淚下。
大熒幕最後放出那張修復好的結婚證書,照片上年輕男親依偎,看得出他們因為開啟的這段婚姻。
能在那個年代嫁給,一定很幸福。
婚宴結束,徐茉領到喜糖和預定好的花。
他們牽手穿過長長的老巷子回家。
“聽著老爺爺告白,我就在想,陳時琟頭發白了,胡子也白了,還會和我說話麼?”徐茉問。
陳時琟含笑說:“我倒是告白了許多次,某人呢?一只手數得過來。”
“是用說出來計數的麼?”徐茉大幅度甩陳時琟的手。
陳時琟一副‘你狡辯吧我聽著’的表。
徐茉松開手,斜乜他。
“對,你說的沒錯,我淺了。”陳時琟把花捧到懷里,還有的手包。
徐茉倒是記到了心里,想了一路。
真的很對陳時琟說他?
晚上睡前,徐茉等陳時琟熄燈躺下,特地翻面向他。
“要不要說一句我再睡覺?”徐茉問。
也可以順勢說一句他。
陳時琟微怔:“說句你,再把你睡了才差不多。”
野調無腔的話得到了徐茉的一腳,被子全被卷走。
陳時琟摟住徐茉:“你想聽?”
“不了不了,我腰酸。”徐茉拒絕,頭搖撥浪鼓。
和長輩住一起,總怕弄出靜,放不開,陳時琟想到了餿主意——在浴室做。
洗了兩小時,覺自己要禿嚕皮了。
不僅是膝蓋,胳膊和腰除了他留下的痕跡和咬痕,還有被邦的洗手池和浴缸不小心磕出來的。
上全是藥膏味,聞到邊男人上沐浴的香味,又一次心態失衡。
“你睡好,天熱了別我。”徐茉推開陳時琟。
陳時琟拿過遙控,調低兩個度,丟回床頭柜,霸道地拉過被子,再次上。
“冷了。”
徐茉汗。
是傻子麼?當著的面這麼干。
折騰一晚上,徐茉早累了,沒力氣再和陳時琟鬧,在他懷里找到舒服的位置,閉眼醞釀睡意。
-
畢業典禮後是考試周,接著就是暑期。
這之前,外語學院的教授們又組織了營。
徐茉作為家屬一同前去。
第二次參加類似聚會,徐茉放開許多,和幾位教授夫人、教授先生都聊得不錯。
古教授整理好屋子,出到坪地,叉著腰喝水,環顧一圈場地,問:“今年小邵參加麼?”
“看到他接龍了。”吳教授遠程監督老公干活,一輕松地坐著乘涼。
古教授:“一個人還是帶家屬?”
吳教授摘下墨鏡:“嘶……好像備注了帶家屬。”
古教授問不遠準備燒烤食材的陳時琟:“小陳啊,小邵最近了?還是結婚了?”
“邵教授可是我們外語學院黃金單漢,估計這次又是帶後輩。”吳教授笑了,“古教授你也積極給小邵介紹對象啊,每次都問結婚沒,為系主任,不合格啊。”
古教授放心上了:“說得對,回頭介紹。”
給陳時琟打下手的徐茉神凝重。
“不會又帶簡峰吧?”經過上一次的談,徐茉短時間不想遇到簡峰。
陳時琟遞給好管的飲料:“他說不是。”
“親戚?”徐茉想不到還能帶誰。
腦子里冒出江歸悅的名字,認真想了一下,依照他們的進度,作為有原則的江歸悅,肯定不會答應參加。
“可能是其他後輩,邵淮和唐復淙半斤八兩,當太久大師兄養出的心壞病。”陳時琟損起好友,一點兒也不客氣。
就在大家疑時,邵淮坐著景區觀車抵到營地。
他挽著人下車,手扣的肩膀,好似在防止逃跑。
兩人舉止親,一看便知關系匪淺。
徐茉咬著吸管,驚到了。
邵淮是怎麼說服江歸悅參加的?
第58章 錯號後想要孩子嗎?
“都看著,說好的啊,要反悔?”邵淮在江歸悅耳邊問。
江歸悅垂下手,放棄掙扎,任由邵淮牽著走。
徐茉看著親走來的兩人,手里的茶差點掉了。
“回神。”陳時琟手去捧茶。
徐茉驚奇道:“我去,邵淮哥到底用什麼手段降住歸悅,可是我們師門第一大犟種。”
“等人來了,你問問。”陳時琟倒還好,更多憂心江歸悅,大學本科他便和邵淮一個科研組,對邵淮子不要太了解,深知也不是省事的。
還有其他教授和家屬看著,徐茉不好表現得太明顯,將疑收起,溜到古教授和吳教授邊聽。
邵淮自然地摟著江歸悅:“不好意思古教授,來晚了。”
“聚會嘛,我們不講究早晚,能到就行。”古教授客套完,目落在江歸悅上,“這位是……好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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