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歸悅笑意盈盈，主自我介紹，毫不怯場：“古教授您好，我是郁教授的研究生江歸悅，您我小江就好。上次和你們打過球，我可沒忘記你的最後幾個球，打得老漂亮了。”
投其所好，幾句話哄得古教授笑得停不下來。
“我記得你，下半年是不是來我們京北大學讀博？”找到共同話題，古教授和江歸悅的距離瞬間拉近。
江歸悅：“是的，還請您多多關照了。”
徐茉在後面都看呆了，還得是江歸悅會來事，瞬間贏得教授們的好。
吳教授話問：“小邵，你這帶後輩習慣了啊，每次我們聚會你都帶新後輩。”
“不是後輩。”邵淮笑了，“上次鬧了不烏龍，我是不敢帶了。”
古教授：“所以這是……”
“未婚妻。”邵淮的手移到江歸悅的腰，無聲地宣誓主權。
江歸悅的笑容變得微妙，轉頭朝邵淮眉弄眼。
“好事好事！”古教授笑得看不到眼睛，“還說給你介紹對象，我們瞎心了。”
徐茉打聽完，溜回去找陳時琟。
“他們真的還是假的？歸悅都邵淮哥未婚妻了。”徐茉回想上次見面，江歸悅避著邵淮，不像會發展男關系的樣子。
陳時琟停下作，也對此到不可思議。
邵淮帶著江歸悅去和其他教授打招呼，徐茉坐在烤爐旁，靜靜觀察。
等到他們回房車放東西，徐茉找過去。
徐茉正要抬手敲門，聽到江歸悅不滿地質問邵淮。
“不是說朋友？怎麼就未婚妻？”江歸悅說，“你得寸進尺是吧？我博士不知道要讀幾年，頂著你未婚妻的名號，我還怎麼下一個對象？”
邵淮平靜說：“沒區別。”
“怎麼沒區別？未婚妻是奔著結婚去的，男朋友的羈絆就……”
江歸悅突然停了，破天荒的換了語氣：“好了，不說這個，我去和茉莉打聲招呼。”
徐茉撒跑回隔壁房車，假裝在忙。
江歸悅進門，癱倒在長椅上，一副生無可的樣子。
“歸悅，你要是有把柄落在邵淮手里，你可以和我說，我讓陳時琟出面解決。嗯……有困難也可以找我，能幫忙絕對幫。”徐茉晦地提了一。
江歸悅雙眼無神：“意外懷孕也能幫嗎？”
“只要是你的忙……”徐茉聽到‘意外懷孕’四個字，改了說辭，“那這個是幫不了的。”
原來是意外懷孕，難怪江歸悅轉了。
“啊啊啊啊我煩死了！”江歸悅眼睛都紅了，“怎麼會懷啊，我很注意的，這三天想了又想，真不記得是哪次了。”
“咳咳咳，你去檢查了嗎？”徐茉問。
江歸悅搖頭：“我昨天和邵淮一起測了，驗孕棒和紙都試了，約了後天的醫院。”
徐茉：“你先別著急，‘炸胡’也有可能，先去檢查。”
江歸悅更郁悶了，躺
在凳子上抖，像極了砧板上待殺的魚，還在做最後的掙扎。
正在上升期，意外懷孕會帶來不困擾。
徐茉觀察江歸悅的微表，小心翼翼問：“你……想懷孕嗎？”
“我才念博士，肯定不想，學業力大，我不想休學生孩子也不想懷孕讀書。”江歸悅嘆氣，“但邵淮……算了。”
徐茉：“他不想負責？”
“就因為他想負責，搞得像我很為難。”江歸悅也搞不明白目前的心。
徐茉：“但如果他你去打掉，沒有責任心的男人，你能看上？”
“說的也是。”江歸悅也不糾結了，“反正後天就能知道結果了，我糾結也沒用。如果是真的，我再考慮吧，如果‘炸胡’我倆也不下去了。”
正巧，陳時琟來送烤好的，徐茉推到江歸悅面前。
“在沒有得到結果之前，借此大吃一頓吧。”徐茉遞過一串牛。
江歸悅鬧心一天了，吃不下東西，這會兒也了，坐起來大口吃。
江歸悅不能待太久，不然邵淮又會問東問西。
-
下午外頭下了小雨。
六月小雨，盛夏將至，還有清脆的雷鳴。
雷雨聲形白噪音，適合睡午覺。
徐茉特地將枕頭挪到窗戶那邊，閉著眼醞釀睡意。
這是在城市不到的好天氣，有些舍不得睡過去。
下午四點，陳時琟從外頭回屋，應該淋了雨，先去洗澡。
十分鐘後，帶著一水汽，他進到臥室。
“睡下午覺嗎？”徐茉坐起問。
陳時琟干凈頭發，巾隨手掛好，坐到床邊：“陪你坐會兒。”
徐茉也不客氣，枕著他大，半個子全靠過去。
的長發灑落在白的被子里，像一幅別有韻味的水墨畫，他拇指過的鬢發。
“邵淮哥有和你說歸悅的事麼？”徐茉打聽。
陳時琟：“說了，他開心的。”
“萬一，我是說萬一，後天的檢查結果證明只是一場烏龍，邵淮哥會怎麼做？”徐茉有些擔心江歸悅，從藏不住的小表可以看出來也是在意邵淮想法的。
陳時琟淡笑一聲：“猜不準。”
“你呢？”徐茉睜開眼，逐漸清澈，“想要孩子嗎？”
話題來得突然，陳時琟低笑著搖頭：“我才重新擁有你，我們再過幾年二人世界吧。”
這輩子只有徐茉也可以。
徐茉和江歸悅的想法差不多。
才畢業，更想努力做出一份事業，至于孩子，還真的沒深想過。
“畢業典禮結束，還要在藏都待多久？”他問。
徐茉認真掰手指算：“難說，快的話秋天之前，慢的話過年前回來。”
距離離別的日子越來越近，他舍不得，卻不好說出口，怕困擾。
“等你結束這次工作，我們辦婚禮吧，怎樣？”陳時琟一直想找機會提，經過那日的鉆石婚宴，和辦一場婚禮的想法越來越濃烈。
徐茉第一反應是：“姐姐他們還沒辦呢。”
“我去問了，他們等孩子出生再辦，我們先辦。”陳時琟說，“你就安心上班，我會安排好。”
徐茉朝陳時琟出手掌。
他輕輕拍一下，“好，。”
徐茉在陳時琟懷里睡過去，也不知他何時走的。
晚上圍著篝火燒烤和聊天。
江歸悅胃口大開，主提出負責燒烤，也是為了出爐後第一個吃，邵淮守在一旁，怕傷到。
好不容易擺煩人的邵淮，江歸悅來找徐茉。
下周就是畢業典禮了，徐茉的稿子還沒寫出來，最後只能求救江歸悅。
江歸悅先給徐茉看上一份郁教授審閱過的稿子，瀏覽期間閑聊起來。
“今天下午，我忽然想明白了。”江歸悅笑說，“如果真的懷了，我就和邵淮扯證過日子。”
“啊？”徐茉覺太突然了。
江歸悅：“其實我讀研還有一個原因，季章保研還打算讀博，他說我不努力會融不了他的博士階級生活，一直念叨，我才一面工作一面苦哈哈的備考研究生。我剛才和邵淮發牢，他說如果能接，我讀博期間他會在規范作里幫我，辛苦免不了，但會減輕我的負擔，畢業後會提供幾份不錯的工作給我選擇。也不是非要靠誰吧，但邵淮讓我很有安全。”
“不管怎樣，我都支持你！”徐茉說，“邵淮能幫的，我也會盡力幫。”
喪了兩天的江歸悅鬥志滿滿。
“你沖你這句話，孩子干媽就你了。”江歸悅直腰背，“下面讓我們來看看這篇文。”
江歸悅審閱了三分鐘，徐茉覺等得有一個世紀這麼長。
“嘶……茉莉，怎麼說呢？”江歸悅撓頭，“你的大綱不錯，但是要講的東西很雜，也很平。”
徐茉眼神都變了。
“我……用詞太嚴厲了麼？”江歸悅哽住，擔心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。
徐茉：“大綱是時琟哥給我打的，容是我寫的，你說呢？”
就在前不久，還振振有詞說陳時琟的大綱打得爛。
江歸悅將電腦放到一遍，絞盡腦圓場：“我覺得老郁推薦你去做發言人不是讓你分這些枯燥無味的校園生活，如果要說勵志，本科生有說不完的故事，深沉的東西給博士生。”
“我呢？說些什麼？”徐茉迷茫，找不準的主題。
如果非要把人比喻一本書，徐茉一定是枯燥無味，邏繞腦的不流作品。
“如果是你，想說些什麼？”徐茉反問。
江歸悅聳肩：“我可能只想說謝自己沒有陷季章那灘爛泥，還在熱生活，還在攀峰。所以我覺得吧，不一定非要能讓人共鳴的主題，你能站在那方臺子前把屬于你的青春故事說出來就很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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