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覓清蹙眉,一點好話都不愿再賞臉說了:“你應該慶幸分男組,不然你連前五都混不到。”
徐茉咳幾聲打斷:“覓清走了,到你用雪場了。”
正好教練過來人。
徐茉不敢獨留陳覓清,一直守著穿好雪服,直到進雪場才敢放心。
太西沉,陳覓清才從雪場回來,摘掉雪鏡,頭發被汗水打綹,下掛著幾滴,服下,衫已經了。
徐茉用毯將裹好:“等會兒去洗澡,別著涼。”
陳覓清累得不想說話,只點頭。
見陳覓清訓練如此拼命,徐茉忍住勸的念頭。
育競技從來不是溫室,是殘酷的廝殺場。
王就得超越所有對手,只有每一次拼盡全力,才能換取比賽的萬無一失。
教練調好數據,沖陳覓清招手,示意過去,給分析和總結今日訓練果。
徐茉聯系陳覓清的經紀人,告知這邊兩小時結束,晚上的通告可以安排。
去年開始,陳覓清簽約了公司,除了比賽也會接商務通告,人氣不輸娛樂圈一二線明星。
陳覓清趕不及回家洗澡,在附近的酒店簡單洗漱,趁著還有時間,在二樓餐廳用晚餐。
“晚上舅舅來嗎?”陳覓清問,“我回國到現在還沒見他一面。”
“今晚沒有安排,我等會兒問他。”徐茉不是很,桌上擺的全是陳覓清能吃的運員餐,簡單吃了幾口,一直給陳覓清夾菜。
陳覓清放下筷子:“舅媽,看得出你很嫌棄運餐了。”
“沒有,我最近……減。”徐茉為了不傷陳覓清的心,扯了借口,實則心狂點頭贊同,食之無味啊!
“今晚我能去你們家住嗎?”陳覓清說,“我爸媽最近又開始鬧了,急需清凈的地兒。”
“你爸媽以前架都不吵,怎麼現在反而吵頻繁了?”徐茉記得最夸張的是年初那會兒,陳時琟半夜過去勸架。
陳覓清倒笑得開心:“還能怎樣,他倆中年黃昏,鬧小矛盾。”
“你可別在他們面前說。”徐茉也跟著笑。
陳覓清:“放心好了,看破不說破。”
陳時琟電話打進來,徐茉拿起手機:“我到那邊接。”
“去吧,我可沒興趣聽你們夫妻的悄悄話。”陳覓清塞了口西藍花,悠哉地喝水。
徐茉起,還沒走到窗邊,前面的凳子被人拉開。
胡昂然坐下,陳覓清連眼皮都懶得抬,繼續干自己的事。
“覓清,你接到T家的代言了嗎?我們會一起拍廣告。”胡昂然笑嘻嘻問,不停地散發友好。
陳覓清又喝了口水:“謝謝你告訴我,我會讓他們把你換掉。”
“你!”胡昂然再好的脾氣也不了陳覓清無差別進攻的冷嘲熱諷,“我也沒招惹你吧,怎麼你就愿意給裴陵好臉,我就不行。”
陳覓清頓了一下。
已經……很久沒聽到別人和提裴陵。
“裴陵和我對象,怎麼?你想追我?”陳覓清冷哼一聲,靠上凳子,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。
氣場過強,明明披散頭發顯得溫可人,說話卻一點兒都不饒人,專挑痛刺。
“你不是說育競技菜就是原罪嗎?”胡昂然說,“裴陵唯一的冠軍還是轉組前拿的,人組比賽連前三都沒進,他也只有一張臉,靠值吸來的全部在他傷後跑了,而且他已經退役了。你不是會喜歡菜鳥的人。”
怎麼說呢,陳覓清特別煩自以為是的人,這就算了,還著的臉犯蠢,實在忍不了一點。
直言道:“當然,我喜歡第一和坐椅的,你能第一還是斷腳坐椅?”
視雪為終生職業的胡昂然臉大變:“你……有病啊!”
“我說,你心眼有點小了吧,青年組那場比賽,裴陵拿到第一,也是你離第一最近的一次吧,還是你轉組前績最好的一次。”陳覓清笑說,“我說得對嗎?第二名。”
胡昂然的小心思被揭穿,徹底打消和陳覓清套近乎的想法,惱怒站起來,放狠話:“懶得和你狡辯,難怪你沒有朋友。”
“我是沒有朋友啊,可我有第一。”
“育競技,菜就是原罪。”
“零個冠軍的你,我看不上。”
陳覓清放下筷子起,轉先走掉了。
胡昂然怒火沖天,最後一理智拉住他,沒有真的掀翻桌子。
徐茉看到陳覓清走向,關心問:“怎麼了?”
“舅媽。”陳覓清委屈說,“那男的故意嘲諷我,說我是無人敢靠近的天才,我這輩子只能和冠軍過一輩子。”
電話另一頭的陳時琟清楚聽到,無語說:“你確定不是在夸你?你是不是又出去拉仇恨了?”
陳覓清狡黠笑了:“哎呀,他說話太難聽了,忍不住嘛。”
徐茉告知陳時琟拍攝地點後,掛斷電話,先帶陳覓清走了。
剛才觀察了會兒,胡昂然氣得不輕,擔心想不開又上來找麻煩,陳覓清關注度高,萬一鬧上熱搜就不好看了。
有人撞槍口讓陳覓清懟爽了,後面的行程格外配合。
拍完廣告回家,洗漱便睡下了,作息良好,甚至對自己的要求趨近苛刻。
陳覓清睡下後,徐茉調了一杯低濃度起泡酒,再準備一杯果,和陳時琟在房間的榻榻米小酌。
平板上播著最近的電視劇,外面下了大暴雪。
徐茉靠在陳時琟的臂彎,懷里是睡的繡球。
“覓清的狀態沒事吧?”徐茉擔心問。
陳時琟:“教練說訓練效果良好,木槿姐說比以往都要強健,從他們兩人的說法來看,沒事。”
徐茉微微嘆氣:“我倒是覺得心里有事。”
“如果影響到正常訓練,覓清會直接說的,也會讓我們幫忙請醫生,你放心好了,心里清楚此時該做什麼。”陳時琟并不擔心外甥。
徐茉佩服陳覓清:“你說,想做什麼?”
陳時琟:“拿第一。”
徐茉:“哪次不是拿第一?”
陳覓清的榮譽柜里就只有金牌。
陳時琟淡笑:“可能想讓某人看到吧,拿第一的一次比一次強烈。”
徐茉知道某人是誰,陷短暫的沉思。
“不想他們的事了,不然你今晚又要睡不著。”陳時琟說,“你睡不著遭罪的可是我。”
一晚翻十幾次,實在睡不著,把他搖起來念故事。
“給我念故事,你不樂意啊?”徐茉坐起,驚到懷里的繡球。
陳時琟:“樂意,今晚想聽什麼?”
徐茉放下繡球,它左右張一會兒,跑出臥室。
“不聽。”徐茉搖頭,“最近總夢到我媽媽,快過年了,你可以……陪我去看看嗎?”
和陳時琟生活的這兩年,慢慢地,變得對生活更包容和從容了,想在開啟下一個人生階段時,去面對一直不敢面對的一段過去。
陳時琟心有靈犀,撥開額邊的碎發,溫地落下一吻:“好,上木槿姐一家,我想大家都會很開心。”
“好!”徐茉回抱他。
因為他的話,心中充滿了力量。
第82章 錯號後 他陳時琟的人生啊,不能沒有徐……
徐木槿平日忙,就算居家辦公也可能會忙到沒時間走出書房,徐茉常過去蹭飯,順帶幫忙照看小年。
小年乖巧,跟誰都乖乖的,從不哭鬧。
長得像顧晟,子像徐木槿。
孩子很會挑好的繼承。
阿姨做好午餐,先過來和徐茉說一聲。
徐茉轉頭沖書房喊道:“姐,吃飯了。”
“你們吃,我等會兒。”幾乎每次徐木槿都會這麼回。
不僅是阿姨,就連顧晟聽到這句話便不敢再叨擾。
但徐茉不是。
徐茉直接走到書房,敲了敲門:“姐,我進去了。”
等了十秒,擰開門鎖進。
徐木槿轉椅子,朝向門口,頗為無奈說:“不是說讓你們先吃嗎?”
“你有很重要的事嗎?現在不做會虧損十億嗎?”徐茉走過去,大概掃了眼,“看樣子并不是。”
徐木槿:“我把這個板塊分析寫完。”
“吃完也能寫。”徐茉拽起徐木槿,往屋外扯。
別人或許不知道,只以為徐木槿的忙是刻不容緩的,實則是因為徐木槿奇怪的強迫癥。
早在上學那會兒,徐茉便發現了。
正常來說,寫完這題便會停筆先吃飯,徐木槿不行,得寫完一整頁,只有翻頁了,才會停筆,工作後變必須寫完一部分板塊分析。
徐木槿不舍地往回看一眼。
“姐,我難得過來一趟,你確定不一起吃頓飯?”徐茉態度放,“工作任何時候都能做,咱們一塊兒吃飯不是常常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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