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海路站目前安全了,別的事以後再說吧。”李茂義神很疲憊,剛剛在下面肯定經歷了一場惡戰。
旁邊的黑袍男子陳海全程沒有說話,站在那里,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。
邱澤點點頭,繃的神經也放松了許多。
李茂義和黑袍人坐上旁邊停著的大眾汽車離開了,邱澤盯著他們的車尾久久未語。
“小澤子,那兩個家伙做什麼的?怪被他們收拾了?”彭文卜湊到前面來,跟隨著邱澤的目一同看著大眾車的車尾,好奇的問道。
邱澤轉頭看了他一眼,平靜的說道:“有些事打聽,那兩個人,以後看到了離得遠一點,一不小心小命不保。”
彭文卜皺眉道:“有那麼夸張嗎?他們是不是什麼異能者?”
說著,他出向往的神,“說起來我們今天怎麼從鎖閉的門出來的?該不會那些站務里也混的有異能者吧,刺激啊。”
邱澤心里無語,胖子有時候覺聰明的,有時候又覺傻乎乎。
不過這種神經大條的格也很好,至不會想那麼多。
“你先回去吧,我還有點事要理。”邱澤說道。
彭文卜看了一眼彭小燕,賤賤的一笑,“明白明白,那我就先走了,後面再聯系。”
說著他一頓眉弄眼,還拍了拍邱澤的肩膀,在他耳邊小聲說道:“這麼晚了,節制一點啊。”
邱澤真想對著他的屁就是一腳。
彭文卜走後,現場只有兩個人,周圍很安靜,路燈的黃暈灑在周圍,兩人對視,有點尷尬。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邱澤率先打破僵局。
“不用了,現在都凌晨三四點了,很快就要開站了,工作畢竟還要繼續。”彭小燕話語平靜。
邱澤倒是有些詫異,對方竟然還想著工作的事,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似乎并沒有在對方上留下什麼痕跡。
“昨天晚上……”
“沒事,我知道你不普通,昨晚你也是不由己,我不怪你。而且我說過,我有男朋友,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吧。”
說完,朝著車站方向走去。
邱澤看著的背影,久久未語,對方擁有這麼好的心理素質,不愧是五百強的員工啊。
說起來他心還有一些愧疚,甚至一憐惜。
好好的一個孩,竟然被自己給糟蹋了。
他搖搖頭,走在寂靜的街道,看了看路過樓棟的燈火,心久久不能平靜。
他想到了最後宋星宇痛苦的咆哮,對方明明和秋桃很相,兩個人已經要走上婚姻的殿堂,過上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。
可是宋星宇毀了一切,不,應該說是他之中的厲鬼毀了這一切!
從宋星宇為鬼附者的那天起,這一切就不可更改,注定是一個悲劇。
秋桃曾經是他最的人啊,可是他卻將對方殺害,甚至皮!現場的瘋狂程度可想而知。
親手毀了最的人而不自知,等回過神來,將會承什麼樣的痛苦?可想而知。
宋星宇就算是還活著,也必定會承一輩子的折磨,這種折磨,不如死了舒服。
可是他的尋死,卻害死了更多的人,讓一些無辜的站務,死在厲鬼的手中。
夜晚的寒風微涼,讓人不自抱雙臂,邱澤的耳邊能聽到瑟瑟風聲,的能量在這一刻似乎變得安靜。
他出右手臂,挽起袖,看著上面的骷髏符號,心從未有這麼厭惡過。
“難道有一天,我也會為那樣的人嗎?”他喃喃自語。
回憶起在車控室和彭小燕獨的那一刻,他明明知道,自己做的是錯的,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和。
那種不能控制的無限擴張,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卻又無能為力,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邱澤本想著過平平淡淡的生活,領著一份工資,簡簡單單的混日子。
可是如今這種狀態,他知道自己是混不下去了。
再混下去,自己變宋星宇那個樣子,不但害了自己,甚至會傷害邊人。
失去理智之後,自己會做一些什麼事,本就沒有意識。
他不想變那樣的惡魔,人總是需要反抗一下的不是嗎?
他盯著天邊月,拳頭不握。
“那不如試一試?”他咬咬牙,意氣風發,朝氣蓬,一聲吶喊,想將自己心所有的苦悶都發泄出來。
“吵什麼吵啊,睡不睡覺啊。”
“媽的,瘋子,再吵報警了。”
“大半夜鬼哭狼嚎什麼啊。”
旁邊樓上的人一陣抱怨,甚至還有人往下扔瓶子。
邱澤反應過來,抱著腦袋快速逃竄……
一輛黑轎車上。
李茂義盯著前方的路,一言不發。黑暗在眼前穿梭,一盞盞路燈冰冷又無。
陳海開口,聲音帶著涼意。
“你就選擇他去黃水村?”
“我已經沒有選擇的人了。”李茂義深深嘆口氣,雙眸有些渾濁。
“他行嗎?黃水村的況,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復雜。”陳海開著車,言語之中著一不信任。
“我們在里邊折了多人了?七個還是八個?”李茂義看向陳海問道。
“九個,你的記還是那麼差。”
“對,九個啊,九個鬼附者失蹤,電臺也聯系不到了,要是他們死了,黃水村會變什麼樣?”李茂義盯著前方,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,腦海之中已經看到一個連他都膽寒的畫面。
“人間煉獄。”陳海聲音冰冷,不帶一。
“可是,目前黃水村周圍,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靈異事件的發生。”李茂義的神也變得凝重。
對于那些四飄的厲鬼,異能局會盡量捕捉它們的軌跡。
就算是無法消滅,在知道他們軌跡的況下,也能夠提前將軌跡上的居民遷移走,避免大規模靈異事件的發。
黃水村,前前後後去了九名鬼附者,卻一個消息都沒有傳回來,如果都變死人,那里有多鬼,可想而知。
陳海形容為人間煉獄,并不為過。
“你怎麼說通那個小子的?”陳海有些疑。
“我只是告訴他,後面派過去的人,都沒有找到目標,但是卻沒有告訴他,派過去的那些人也失蹤了,這是話的魅力。”李茂義一只手出窗外,著涼風吹拂,他的傷口似乎也沒那麼痛了。
“他要是知道,會將你當仇人。”陳海仍然是沒有一的說著。
“仇人?”李茂義淡淡一笑,“他若是死了,也就不存在什麼仇人。他若是功了,也會謝我,畢竟拿到去總部的名額,這個機會,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得到的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