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踏在夜之中,這一次彭文卜難得沒有那麼多廢話,變得格外安靜。
邱澤明白,胖子這是傷心了。對方上一次這麼難,還是兩年前他去世的時候。
那一次的打擊,胖子沉默寡言了三天,這三天邱澤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,但是那三天沒有胖子在旁邊嘮叨,邱澤覺得上班都無趣的。
夜濃如黑墨,街道上的路燈發出昏暗的芒,已經沒有多人在行走。
“小澤子。”彭文卜突然開口,“你說我是不是失敗的。到現在一無所謂,難怪沒有人喜歡我。”
他苦的笑了笑。
“我不也什麼都沒有?人生在世啊,就要想得開,有些東西該來就來,沒有來也不要強求。”
“可是……你帥啊。”彭文卜轉過頭去。
邱澤一聽,此話竟然無言以對,胖子說話怎麼這麼好聽了?
“胖子,你這話我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你了。但是有一件倒霉的事發生在了我上,之前沒告訴你。今天你也看到了,我擁有特殊的能力,把白子豪嚇得半死。”邱澤頭微微揚起,雙眸在路燈的照耀下有些惆悵。
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,他不得而知。
“這件事我正想要問你。上次在舒水灣站,帶那麼多人出來,也是你吧,你到底怎麼做到的?”彭文卜好奇起來。
“如果我告訴你我被鬼附了,沒兩年活命了,你信不信?”邱澤轉頭問道。
彭文卜微微一愣,隨後哈哈一笑,雖然笑的很牽強。
“你開什麼玩笑。”
“我說的是認真的。”邱澤表嚴肅起來。
他出手臂看了看,“我最近能夠覺到,越來越僵,似乎雙手的知覺都要弱化了許多。
也許一年,也許半年,這個就將不屬于我自己。
到時候,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,我可不想將你了皮,或者大卸八塊。”
彭文卜一聽,打了一個寒,心痛苦似乎淡化了許多。
“小澤子,你……說的是認真的?”
“我騙你做什麼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彭文卜還是有些不敢置信,覺得太不可思議了,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邱澤嘆口氣道:“這個世界早就已經顛覆了我們的認知。從我和你那天夜里踏車輛段的那一刻,便已經踏一條不歸路之中,難以自拔。”
彭文卜一陣沉默,在生死面前,自己還因為那點事傷心,顯得矯。
“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鬼離開你的?”
邱澤角微微上揚,怎麼看都是在苦笑,“我也在尋找辦法,如果找對方向,也許可以多活幾年。”
彭文卜一聲嘆息,拍了拍邱澤的肩膀,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出怎樣安的話。
“沒事,我不會那麼輕易就死掉。”邱澤盯著前方的黑暗,“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做。”
夜深人靜了,夜幕早已將大地籠罩。
彭文卜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格,將大廳發生的事拋之腦後,他不知道這是為了鼓勵自己,還是為了鼓勵邱澤。
但是人,開心最重要是吧。
……
此刻,一棟豪華別墅之中,二樓的走廊點綴著暖的壁燈,安靜而又恐怖。
緩緩的腳步聲響起,一個人,頭發凌,手中拿著一把菜刀。
著腳,一步步的行走在地板上,啪啪啪的聲響格外的醒目,紅的順著的流下來。
“爸爸,我……我……”孩雙眸驚恐,手中的菜刀上面布滿了跡,哭哭啼啼,臉上也被鮮染紅。
不過這并不是的跡,而是別人的。
在後幾十米的臺,一個中年男子被砍死在地上。
月帶著冰冷的涼意照下來,照在死亡男子的臉上。
他的脖子被砍缺了一大半,鮮向外瘋狂噴涌,還在搐,瞳孔慢慢失去焦距。
有一名傭人聽到響,起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事。
當看到那孩拿著一把菜刀站在走廊上時,微微皺眉,小心翼翼的前進幾步,當看到對方的容貌時才走過去驚訝道:“小姐?您這是怎麼了。”
將對方手中的菜刀收了起來,這才發現上面竟然布滿了鮮。
“啊。”傭人嚇的將菜刀扔在地上,出不解的神。
“小姐,您……您這是做了什麼?”
孩雙眸失神,整個人渾渾噩噩。
“我……我殺人了。”
傭人心里一驚,這才看到孩後二三十米的臺位置,有一倒下的尸,白的月灑在尸的上,那脖子上的鮮,如同破的水管向著外面噴涌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