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藍織的閃劃破夜空。
一群警員將地上的尸包圍，進行拍照，取證。
不鄰居出門看熱鬧，竊竊私語。
“那個就是住在五樓的方小雅，聽說大學剛畢業，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我昨天看見買菜，還一副笑臉，怎麼會突然跳樓了？”
“該不會是有人謀殺吧？”
……
我站在警戒線外，頭痛裂。
我怎麼都沒有想到，方小雅居然會跳樓！
還這麼年輕，怎麼會如此甘愿去赴死？
蘇景和音他們趕到。
“沈澈，你沒事吧？”
我搖頭苦笑，“幸好我在家里安裝了針孔攝像頭，要不然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。”
是在我那個窗戶跳出來的，早晚都會查到我上。
今天又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，我說是自己跳樓，恐怕沒幾個人會信，最後還是我最有嫌疑。
我將手機遞給音，“里面有你們需要的監控，走吧，我去配合你們做筆錄。”
蘇景呵呵一笑，“你還上道，走。”
為了走程序，我坐在了犯人的那邊。
這個老虎椅，的確是不怎麼舒服。
蘇景開始詢問。
我將今天晚上的一切如實上報。
“行了，你簽個字，這事就過去了，有監控證明是跳樓的，你不會沾上一點關系。”
“謝謝蘇隊，那我就先去宿舍休息一會。”
方小雅跳樓的事給我的沖擊太大，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會，不去想這些讓我煩惱的東西。
可是只要一閉上眼睛，就是我和方小雅第一次見面的時候。
那時還沒有暴份，我真以為是個普通的應屆大學生。
偶爾會給我送飯，做了餃子什麼的，也會單獨給我留一份。
其實……我在這幾起兇殺案之前，對方小雅有過一點好。
但是我知道自己的使命和目標，所以也只是好，沒有任由心中的發酵。
幸好沒有……
睡了一覺後，我起來到辦公區。
我注意到警員們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，大多數都是同。
蘇景招了招手，“過來。”
“蘇隊，這是怎麼了？我咋覺出事了？”
“是出事了。”蘇景拿出手機，“你自己看一下吧。”
屏幕上是新聞推送。
某沈姓警察家中有一年輕子跳樓，目前該警察以被帶走進行調查，據悉，這兩人是關系，子突然跳樓，疑似因為問題……
我心中火氣升騰，“這是誰寫的？”
“你也不是不知道，現在有很多無良，而且網絡發酵速度這麼快。最重要的是方小雅長得年輕漂亮，你又是警察份，這點太多了，肯定會有人不顧真相，只想賺錢。”
“不行，我要找他們去，這分明就是瞎寫！”
蘇景拉住我，“你別去了，去了又有什麼用，那幫人什麼樣，你不是沒見過，吸的螞蟥都沒有他們惡心。行了，你先去音家里好好休息幾天吧，暫時先不用過來了。”
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，“蘇隊，你要停我的職？”
“對，但這不是我的意思，這個新聞發酵的太快了，上面的領導為了降低影響，只能先讓你別面。等這風頭過去了，你自然就可以出來了。”
我不可置信，上面的態度居然是這樣的，“蘇隊，這麼說，你們就是要讓我背黑鍋了是嗎？監控都有，為什麼不能幫我澄清？才是犯罪分子，我是警察！而且發酵這麼快，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推，難道他們看不出來嗎？”
“沈澈，你別激。上面這麼做，也有他們的考量，這個監控錄像是不能隨便公布的，你懂嗎？但是你可以放心，等熱度稍微下去一點，局里會發布藍底聲明的，證明你的清白。”
等熱度過去，我恐怕已經被打上了黑警的標簽。
到時候就算發聲明，也會有人認為是警局在暗箱作。
網絡中的謀論，從來都沒有消失過，如今還愈演愈烈。
如果幕後黑手一直找人黑我，那我的名聲就完了！
“蘇隊，我可以不要求上面幫我澄清，但是你們不能攔著我澄清，好嗎？”
蘇景嘆息一聲，“好，我就當沒聽見你最後這句話，回去休息吧。”
我沖出辦公室，就見音站在門口。
“我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，我有辦法幫你，走，跟我回家。”
邢峰難得給了我一個笑臉，“我們都知道你是無辜的。”
王興朝拍了拍我的肩膀，“兄弟，清者自清，咱們正不怕影子斜！”
我心中劃過一暖流，“謝謝你們。”
我們一起回到澹臺居。
音拿起電話，撥通了群語音。
“姐妹們，兄弟們，我有個朋友在網上被人黑了，你們幫幫忙。我現在將視頻給你們發一段，你們怎麼加工都行。我只希這件事能盡快下去，還我朋友一個清白。”
說完，就將視頻發了過去。
很快，一個姐音傳來，“原來是這件事，我今天刷到了，這小警察也真是夠倒霉的，行，我幫了，等消息吧。”
“我也去忙了，先下了。”
眾人陸續表態，大多數都是幫忙的。
我對音更加欽佩，“他們都是你朋友？”
“對，不過很多現實中沒有見過面，只是網絡上的朋友而已，但是做我們這一行的，一旦要是彼此看對眼，那比現實的朋友更瓷實。”
我拿出手機，想要看看網絡上的風向。
很快。
各大網站就出現了澄清帖子。
視頻隨其後。
原本清一都是罵我的人，現在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。
“我就說一個警察怎麼會犯罪，那個人明明是自己跳的樓。”
“而且還想對警察不利呢，這分明就是個犯罪分子。”
“我覺最後說的一句話，好像被人洗腦了，好可怕。”
看到風向這麼快就開始轉變了。
我對著音真誠道謝，“真是謝謝你了，回頭我請你吃飯，再給你那些幫忙的朋友發紅包。”
音擺手，“紅包就不用了，我們都是互相幫忙，我也幫過們不，不過你要請我吃飯這件事，我同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