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繼續問道，“他是什麼時候出來的？”
老大爺一愣，過了好一會才道，“這個好像我還真不知道，等等，我記得他出來的時候，我正在給大寶貝刷火箭，我現在看一下付款記錄。”
火箭是網絡上的虛擬禮，送給主播的，一個五百塊……
大爺果然是大爺，如此的不同凡響。
片刻後，老大爺抬起頭，“他是兩點零三分出來的。”
我眉頭皺，“十一點五十進去，兩點才出來？什麼澡要洗兩個小時？”
正常來說，一個男人洗澡最多十五分鐘。
這其中肯定有問題！
我走進浴室，里面是非常普通的格局。
左右分別是男，進去之後有一個老舊的更間，柜門幾乎都壞了，還是金屬的，銹跡斑斑。
浴室的地上和墻上都是瓷磚，一個個淋浴頭挨著，墻上有一個很小的換氣扇，高度大概在兩米左右，寬度只有幾十公分，一個正常的年人絕對無法通過。
我的目環視一圈，并未發現什麼不對勁。
我打開旁邊廁所的門。
嗯？
對面怎麼還有一扇門。
我推開門，正是廠房的另外一邊。
浴室中居然還有一個後門！
我心思一，從這里一路走向王的家，再折返回來。
一共花費一個小時十分鐘。
這也就意味著，曖昧3號絕對有充足的犯案時間！
我當即帶著這個調查結果來到宿舍。
王興朝百無聊賴，“你可算回來了，你去哪了，這麼長時間沒靜。”
我沒回答，而是盯著曖昧3號，“浴室有一個後門，你洗澡花費了兩個小時，你從後門去了王的家中，然後掐死了對吧？”
曖昧3號臉大變，“你別胡說，我沒有殺人！”
“那你怎麼解釋你洗了兩個小時的澡？我剛才從後門一路去了王的家里，一共花費一個小時十分鐘，完全足夠你殺完人再回來！”
曖昧3號臉鐵青，“反正我沒殺人。”
“那你還不趕說實話！”我徹底火了，這一個個的社會關系這麼，查起來頭疼就算了，還要分析他們之間的破事。
良久，他終于開了口，“我……我15號那天確實是去找了王。不過我絕對沒有殺人，我只是……我只是親了一口而已。”
他緩緩說起那天晚上的事，“那天王突然給我發消息，是穿新睡的照片，那個睡非常。當時我正要進去洗澡，我以為是在邀請我，就直接從後門走了。我到的時候大概是十二點半那樣，一個人在家。”
“我進去就想辦事，但是不讓，最後我只親了脖子一口，就趕走了……我聽你們說王的死亡時間是十二點到兩點，我怕你們誤會我，就沒有說實話。”
我看著他的臉，表正常，害怕中夾雜著著急，似乎并沒有說謊。不過也不能保證，萬一他是個演員呢。
“你現在有很大的作案嫌疑，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曖昧3號更加害怕，瞳孔，“你們會不會抓不到兇手，就把我當兇手了？我真的沒有殺王，我只是想要和上床而已！我就親了脖子一口，絕對沒有干別的！”
“這點我們會調查，你放心，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。”
礙于現在還沒有準確證據，我們并沒有給曖昧3號戴手套，而是像朋友一樣并肩走出工廠。
上了車，他幾乎要哭了，“求求你們了，我真的沒有殺人，你們不能冤枉我。我家里還有個老母親呢，給我找了個媳婦，我馬上就要結婚了。”
要結婚還去和王廝混。
我搖頭嘆息，這一個個的，怎麼關系都這麼。
王興朝倒是見怪不怪，“他們做工廠的，平日里沒什麼娛樂活，很多喜歡搞男關系。我之前查的一個案子，工廠中有一個小妹，和同一個車間的十幾個男人過，而且他們彼此還都知道。”
回到局里。
曖昧3號還是堅持同一個說辭，他只是親了一口死者，絕對沒有殺人。
早餐店門口沒有監控，那條街道也比較老，只能從街口開始查起。
查了好幾遍，最後總算是發現了曖昧3號的影。
他是十二點二十三分從後門街口進的，十二點五十分左右就出來了。
從頭到尾只花費了大概十幾分鐘，這個時間想要控制死者，殺死死者，再暴力侵犯死者，似乎有點張，除非他是三秒真男人。
音指著屏幕，“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兇手，你看他出來的走路姿態，并沒有慌張，反而有點憤怒。他踢開了路上的易拉罐，姿態比較放松。如果他真是兇手，應該沒有這樣的心理素質。”
說的有道理。
“死者指甲里的生樣本還沒有查到是誰？”
音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這些男朋友們，曖昧對象們，床伴們都沒有符合的。
還能是誰？
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，死者王的丈夫！
之前我們不好太過明顯的調查，但是查到現在，仍舊沒有找到兇手，看來還是應該查一下他。
曖昧3號的嫌疑暫時解除，我們開始暗地里調查死者的丈夫牛恒。
按照他的說辭，那天他去了裝修現場，并沒有在市里。
“音，你們繼續排查監控錄像，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可疑的人，我去見一下牛恒。”
自從死者出事後，牛恒就沒有再去工作，一直待在家里。
他的家在下屬的一個村子里。
我到的時候，他的父母正好在村口和人聊天。
我表明份後，他們將我帶到家里。
“牛恒，有警察找你。”
牛恒走出房間，神苦，但是面卻很紅潤，如果他真的很傷心，應該吃不下飯，睡不好覺才對。
還有他臉上的胡茬，全部都心修理過。
這不符合一個死了老婆的男人狀態。
他果然有問題！
他故意低聲音，聽起來有些沙啞，“警察同志，抓到兇手了嗎？”
“暫時沒有，我來看看你的況。現在王的尸檢已經做完了，你可以接回去先安排葬禮，也可以放在我們這里。”
牛恒想都沒想，“還是先放在警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