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父盯著視頻，好半天才道，“這能說明什麼？說不定只是剛好我們的走路姿勢差不多而已，你能確定這東西不會出錯？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，什麼都靠電腦，早晚都要廢！”
別看他一把年紀了，對這個倒是很懂。
這的確不能算是最有力的證據，最多只能證明他出現在案發現場過，但是死者包括現場中沒有任何直接證據，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。
接下來不管我問什麼，他都是一如既往的，說什麼都不承認。
既然這樣，那我就只能放大招了。
警察從來都不允許刑訊供，所以我們一直學習的都是攻心為上。
曉之以之以理，又或者是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，讓其破防。
我在讀警校的時候，就選修過這方面的知識。
“牛老先生，我看你的資料，你以前是當兵的，為一名士兵，你肯定很有榮譽吧？曾經你為國家做貢獻，但是老了老了，卻了一個殺人犯，你真的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可恥嗎？”
牛父神繃，咬牙關。
我繼續說道，“你在退伍之前，是在一個炮兵團，我剛好認識一個老首長，我讓他查一下資料，看看你還有多老戰友，到時候我讓他們知道你都做了什麼。你放心，我還年輕，有的是時間調查你。”
“一天不夠，那就一個月，如果一個月還不夠，那就一年，總有讓你伏法的一天，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，你的老戰友怎麼看你。牛老先生，我佩服你的前半生，但是我看不起你的現在。”
“為士兵，知法犯法，殺害他人，我看你的榮譽，應該全部剝奪才對，這樣才對得起你的所作所為！”
“夠了！”牛恒的父親果然惱了，指著我大聲喝罵，“閉！我的以前是怎麼樣的，你沒有資格評判！我告訴你，我上陣殺敵，駐守邊疆的時候，你還沒出生呢，你有什麼資格說我！”
“如今的國家安穩，繁榮昌盛，全部都是我們這些人拋頭顱灑熱換來的，你把給我放干凈一點，要不然我不介意教你這個小年輕怎麼做人！”
我靠在椅背上，“你教不了我做人，因為你是個殺人犯。以後你出去也別說自己曾經是個兵了，不然實在是太丟人。以前以你為榮的人，現在只會以你為恥。不過你如果能承認錯誤，或許別人還能看得起你。”
這句話讓他徹底破防，“住口！你懂個屁，我不是兵，我還是個父親！我掏出老本給兒子結婚，結果找的老婆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！那是該死！”
說完這句話，他好像是卸了所有的力道一樣，癱在椅子上。
我遞上一杯溫水，“老先生，你能否保住自己曾經的榮譽，一輩子的名聲，就看你會不會知錯就改了。如果你還是負隅頑抗，等我們查到證據後去抓捕你，那你就真的臭名遠揚了。”
他接過水，一飲而盡，“是我殺的人。”
我的心中松了一口氣。
我也不確定自己的激將法是否有用，但好在，他很看重自己曾經的榮譽，這才給了我可乘之機。
否則他真是什麼都不說，那就只能變拉鋸戰了。
牛父緩緩開口，“我這一輩子過的都很苦，費勁力氣攢了二十萬，都拿去給我兒子結婚了。王是我看好的人，當時婆介紹的時候，說顧家，能吃苦，子也好。我當時著急讓牛恒家，就私自幫他定下了。”
“二十萬，我全都給了王作為彩禮，我也不會去打擾他們小兩口的生活，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，那就是盡快給我生個孫子，孫也行。趁著我還能，幫他們養。我的那些老戰友一個個都是子孫滿堂，就我過的最差。”
“剛開始王答應的很好，領了證，擺了酒之後，我就將那二十萬給了。但是沒想到錢一到手，就開始不當人了，不僅不想生孩子，還總是和牛恒吵架，日子過的一地。”
“我一開始想著他們兩個小年輕，吵架也正常，誰家還能沒點難念的經，我沒事就會去早餐店，給王送點吃的，也是想讓看在我們老兩口的份上，和牛恒的關系好一點。但是沒想到，我有幾次過去，全都上有其他的男人。”
牛父握拳頭，額頭青筋暴起，“我一開始還以為可能是客人，或者是朋友，但是我盯了一段時間，發現全都是王的姘頭！這個破鞋，背著我兒子，在外面搞三搞四，還不是一個兩個， 是一堆！”
“後來我找機會進了早餐店，雖然我不會電腦，但是我趁著王不在，找了個年輕人去幫我，他都告訴我了，王在網上和人聊天，不知道和多人上過床了，甚至還和別人商量要和牛恒離婚！”
他重重一拍桌子，“我省吃儉用攢的二十萬，就給了這種貨！你說我能不氣嗎？那天我本來沒想到殺的，我喝了點酒，晚上給打電話，問能不能好好和我兒子過日子，只要他們生個孫子給我，我就不管了，干什麼干什麼。”
“結果……居然罵我！說我給那二十萬，是把當生育機，還說就不生，自己的肚子，自己說的算！可當初結婚之前說的好好的，我給二十萬，生孫子。既然不想生，當初為什麼答應我！”
然後牛父就按照當初找的那個修電腦的年輕人裝扮，將自己打扮差不多的模樣，進行了犯罪。
至于強暴，并不是提前計劃好的，而是牛父在看到桌上的安全套後，更加憤怒，于是用了道。
當時他覺得王就是個婊子，為了泄憤，于是用這樣的法子侮辱對方。
更多的是因為一些老一輩的想法，生前這樣被辱過的人，死後去了地府，也會遭遇同樣的懲罰。
他想讓王死後也遭一樣的痛苦。
牛父癱在椅背上，“我不是一個兵，我還是一個父親！遇到這樣的人，是我們全家倒霉！不肯離婚，不肯還錢，還不肯生孩子，更是和其他人不清不楚，我殺了，是為了我兒子有更好的未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