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洋繼續道，“不過他們都是幕後老板，明面上的還都是咱們國人。所以你如果想要查明面上的這些人，估計查不到什麼。”
我的心一沉，沒想到天佑集團這麼棘手。
按照汪洋所說，想要調查到真相，恐怕更難了。
“既然幕後老板不好查，那就只能先從明面上的查起。”我拿出手機，找出之前在山城市就職的幾個天佑工廠高層人員，“他們是十三年前時天佑集團的管理層，他們應該知道點什麼。”
“但是這些人目前都調到了京市，本查不到太多信息，如果你能幫忙，那就最好了。如果查不到也沒事，我會再想辦法。”
汪洋記錄下來，“行，那就先這樣，我要回局里了，你也小心點，我會給你實時傳遞消息的。”
道謝之後，我戴上帽子口罩離開。
我掃了一輛單車，自行騎車回到村子附近的山上，找出藏好的帳篷，睡覺休息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我早早起床，查看汪洋給我發來的新消息。
經過他們警局的調查，王昊和張薇的關系果然不簡單。
曾經有人看過他們出雙對，住過一家酒店，極有可能是關系。
但是為什麼王昊要讓張薇負債累累，這個就不清楚了。
如今這個社會，很多早就不純粹了，完全不如從前。
別說是之間互相欺騙，就是結了婚也一樣，所以我認為這點并不怎麼奇怪。
但奇怪的地方在于，如果真是王昊騙了張薇，們為何還要攪和在一起？
難道張薇不該和王昊分手，甚至恨之骨嗎？
神病院的現場調查顯示，在三樓看到了搏鬥的痕跡，不過只有死者王昊的上有搏鬥傷，而張薇的上并沒有。
更像是被人從背後襲，用鈍直接敲死，之後趁著還沒有尸僵，將其放在浴室，擺放了那個造型。
對方這麼做，極有可能就是為了陷害我。
因為張薇死去的浴室門把手上，發現了我的指紋。而我因為張薇赤，大概率不會直接查看，更不可能報警。
王昊死去的地點在三樓的另外一個房間，那里更像是一個臥室，從照片來看，雖然墻角各都有發霉的跡象，但是床鋪什麼的都打掃的很干凈，應該是長時間有人居住。
我注意到在照片中有一些生用品，還有男士的拖鞋。
王昊和張薇一直都一起住在神病院中？
不對，這個拖鞋的尺碼，怎麼好像和王昊的不太符合。
我看過死者的數據，王昊的腳長大概是44碼，但是這個拖鞋看著最多也就是42碼。有參照的況下，我的目視應該沒有錯。
我立刻將這個發現告訴了汪洋。
汪洋點頭，“你說的對，的確不符合，不過這個拖鞋是個室拖鞋，前後是通的，就算稍微小一點，也算是符合常理，所以不能僅憑借這一雙鞋就斷定里面住的不是王昊。我們也查了其他的品，和王昊的高重符合，其上也有王昊的指紋皮屑和發。”
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，“你們檢查過了，真的沒有別人生活過的痕跡嗎？”
“沒有，不過你可以去看一下，我們現在已經從那里撤走了。警局的人手不夠，不可能一直在那邊看著現場。”
“謝了兄弟。”既然他說已經撤了，那應該就沒有危險了。
我當即收拾了一下，便再次來到神病院。
白天的醫院大樓看起來沒有晚上恐怖，但是破敗的墻一看就是廢棄建筑。
我一路來到三樓，查看兩個死亡現場。
一個是盡頭的浴室，里面的尸已經抬走了。
現在來看，沒有任何殺人的痕跡，地上連一點跡都沒有。
第一案發現場應該不是這里，而是那個臥室。
我又來到臥室，王昊死的地方是在地上。
他斜著躺在距離床上大概有半米的位置，看起來是想上床，但是卻死在路上的覺。
我第一時間開始查看這里的生活痕跡。
我發現了一個問題。
服尺碼的確都是王昊的沒錯，但是所有的服都有一個問題，那就是沒有被撐開的跡象。
正常來說，一個人穿著正好尺碼的服，是一定會有穿著痕跡的。
比如本來非常平直的肩膀，會因為長時間的穿著，而更加符合真正的人形狀。
服倒是還能勉強忽略，但是子可就不行了。
柜里有一條男士的牛仔，打開之後，除了膝蓋有點鼓包外，幾乎沒有任何撐開的痕跡。
這本不像是王昊那個型的人長時間穿著的。
但是在這些上面又只有王昊一個人的DNA，的確不符合常理。
我幾乎將柜翻了個底朝天，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。
這些服本不是王昊穿的，或者說，他本沒穿過幾次，不然本說不通。
我拿起那雙拖鞋，查看下面的鞋底痕跡。
前端和後面的邊緣并沒有太多的磨損，反倒是中間的磨損比較多。
如果真是一個穿著44碼鞋子的人穿42碼，前後兩端都會向下，從而和地面多次接。
我將其拍攝下來，發給汪洋，“這些東西，難道你看不出來嗎？”
那邊很快發來回復信息，“你說的這些有些道理，但是我們要據檢測到的證據來說話。我們只查到王昊一個人的DNA，那我們就只能認為是王昊穿的。”
這倒也是……
那個真正在這里居住的男人，到底是怎麼做到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的？
那個王昊又是怎麼做到如何配合的？
等等……該不會是三人行吧？
我搖搖頭，剛想將這個想法拋出腦袋，卻回想起了之前我和師父經手過的一個殺案。
那個案件就是三人行，一個人和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。
自認為是齊人之福，可實際上其中的一個人日日都生活在痛苦和憤怒之中。
時間一長，他忍不了，于是殘忍的將另外兩人殺害，去警局自首。
為一個警察，在查不到更多線索的況下，任何一個猜測，都要去嘗試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