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一同下樓,來到車前。
李安克坐上了車,突然看向我,他的里雖然塞著布條,但是眼神卻格外不同,
被他這麼一看,我就覺得有問題。
不是我杞人憂天,膽子小,而是這些人實在不能以常理揣測,一個比一個可怕。
當一個人連死都不怕的時候,還有什麼可怕的?
而且人在打定主意想死之後,都會有下意識想瘋狂的舉。
我站在車門前,蔣海催促道,“快上車,我們要回去了。”
“不,等一下。李安克不是一個人,他說不定會有同伙。”
我之前一直覺得有人在監視自己,這種覺并不是假的。
否則我剛到京市,剛注意到天佑集團,怎麼這個人就出手了?
只不過我現在沒有找到監視我的人而已。
如果李安克有幫手,那他會在什麼時候手,才能達陷害我的終極目的?
一定是在進警局之前!
那麼路上恐怕會發生危險!
“蔣副隊,汪洋,你們快帶著他下車!我懷疑車子被人了手腳,我們坐出租車回去。”
蔣海雖然有些煩躁,不過還是下了車。
李安克的臉難看到了極點,看到他這幅樣子,我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。
“先等等,我個人過來將車拖走檢查一下。”蔣海走到一旁接電話。
汪洋站在我旁邊,“如果這車真有問題,那你還算幫了我一個忙。”
李安克下了車之後,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。
唯一不同的是,他看起來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煩躁了。
就在我打算開口的時候,目所及之,一輛車子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開過來。
它雖然是正常行駛在馬路上,但是我卻看出它的車頭是歪的!
如果繼續這麼開過來,還不減速的話,一定會將我們三個一起撞飛!
它的速度太快了,我不過思考了幾秒鐘,馬上就要到眼前!
“小心!”我一把扯過汪洋和李安克,重重倒在地上。
車頭幾乎是著我的過去的。
我本以為這輛車一次不功,肯定會選擇離開,沒想到它居然掉頭過來,還想再撞!
這人真是瘋了!
這可是在鬧市區!
我飛快爬起,再次拉著汪洋和李安克想要離開。
但是李安克卻拼了命的掙扎,那雙眼睛中寫滿譏諷,以及對于死亡的期待。
眼看著車又要撞過來。
我只能先放開他,撲到一旁躲避。
否則,我也會被他害死。
砰!
車子重重撞在李安克的上。
他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樣,飛到天上。
這還不算完,那車子再次從李安克的上碾過。
直到這時,對方才揚長而去,匯車流,不見蹤影。
蔣海那邊才剛打完電話,剛才那個況,他本反應不過來,“你們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我不顧上的疼痛,起來到李安克面前。
他渾都是,躺在馬路上一不,已然變了一還沒涼的尸。
汪洋也走了過來,“這幫人可真是瘋子!為了陷害你,簡直就是無所不用其極!”
蔣海也是神凝重,“沈澈,你現在在外面太危險了,跟我們先回警局吧。你放心,人雖然死了,但是我們已經提前審訊,而且錄了像。就算不是在警局審訊的,也能作為證據。還有就是剛才發生的一切,我們都能為你作證,監控也可以。”
我想了想,還是決定先跟他們回去。
就算去了警局也會有危險,至比外面要好。
我覺那些人似乎更加喪心病狂了。
至于尸,就先給其他警察理。
我們一起回到警局。
蔣副隊去匯報工作,而我則是坐在休息室中,和汪洋一起聊天。
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,蔣海才出來,臉很難看,“我已經將錄像提上去了,沈澈,你手里的備份一定要放好。因為我剛才讓人去調取那條路上的監控,發現居然壞了!”
我的心更加凝重,這件事發展到如今,已經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。
這可是京市,他們真是太膽大包天了!
蔣海繼續說道,“另外,因為你出了這種事,上面經過綜合考慮,決定取消你這次的學習機會,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。蘇景要見你,我讓他現在過來?”
“嗯,那就麻煩你了。”
汪洋跟著蔣海一起走了。
沒過一會,蘇景趕到。
他看起來格外的疲憊,就連下都冒出了胡茬。
他關上門,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在一旁。
“這是……干擾?”
“對,干擾,我們接下來的談話,不能讓任何人聽見。”
蘇景打開了干擾,這才低聲音道,“我來了之後,找了一些關系,想要讓他們幫忙,但是沒想到,卻發現了一個人有問題。”
我湊過去,心跳不由加快速度,“誰?”
既然都能讓蘇景這麼警惕,定然不是一個小人,恐怕就是那個想要針對我的警局高層。
“是張副局,他是後面提上來的,而且和天佑集團有點關系。我發現他有問題後,立刻讓音去查了一下,結果發現他老婆的妹妹是天佑集團的高層。”
他拿出一張折疊的紙遞給我,“這是他小姨子的資料,你自己看著辦吧。這次有蔣海和汪洋給你作證,你的嫌疑算是洗清了,但是你想再參加學習的可能不高。不過如果這個人你能拿下,或許你還有機會。”
蘇景拍了拍我的肩膀,語氣幽長,“我就只能幫你到這里了。”
我看著他的模樣,“蘇隊,你該不會是有事瞞著我吧?”
“沒有,你安心在京市待著,山城那邊不能沒人,我今天就要趕回去了。沈澈,查案固然很重要,但是活著更重要。”
說完,蘇景走了。
看著他的背影,我莫名覺得,他看起來似乎比起之前要滄桑了許多。
良久,我終于起,去找汪洋,“我先走了,你們不用找我,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就行。”
“等等,你要去哪里?”汪洋看著我的臉,“你會看微表,我也會,你有事瞞著我。”
我現在的確不能告訴他,因為我能完全信任蘇景,卻不能完全信任他。
“我當然有事,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