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,山城市的金融大學遭了一場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。
學校地勢低洼,洪水迅速倒灌,致使眾多學生被困于教學樓和宿舍樓,無法。
被困的學生們境艱難,樓東西太,食很快便消耗殆盡。
許多學生在中熬過了漫長的兩天,救援卻依舊遲遲未到。
原因是地面狀況復雜,各類電線都被沖垮,況不明,使得救援行非常困難,也異常緩慢。
那時保安大爺還年輕著,仗著一膽子,決定淌水外出,期能找到船只,運送資進校園,絕不能讓這些國家的棟梁之才挨。
在他費勁力氣走到教學樓中途時,在宿舍樓的父親喊了一聲,讓他停下。
原來那里有一個電線桿,已經被洪水沖倒,電線和其他雜極有可能潛藏在水下。正是這一聲提醒,讓大爺躲過一劫。
他改變路線,沿著另一條路功離開。
在外面,他費盡周折找到了船只,載著資返回學校,解決了上千名學生的吃飯問題。
若是繼續等待,後果不堪設想,極有可能會有學生死。
回憶起那段經歷,老大爺仍慨萬千,“你是不知道,等水退了之後,我才發現地上全是纏在一起的電線,另一邊還被電線桿著,本不出來。我當時要是不小心踩上去,那可就完了,被電著還只是一方面,一旦電線纏在腳上,本掙不開。”
真相大白,原來如此。
“大爺,如果僅僅是這樣,我爸應該不至于那麼出名吧?” 我還是不理解,立刻追問。
大爺悠悠地搖著躺椅,不不慢地說道,“沒錯,當時很多學生都得沒力氣,只能躺著保存力,沒多人知道我經歷的那些事兒。你爸出名啊,主要還是因為一場比賽。”
“那時候咱們國家才剛發展起來,和國外那些所謂的金融天才比起來,差距還很大。他們故意弄了個比賽,規則就是雙方各派一人,看誰在市里賺的錢更多,誰就贏。”
大爺頓了頓,喝了口茶,接著說,“啥規則,我一個大老,也弄不明白。就知道你爸去參加了,還贏了,還帶回了好多外國的錢!就那一次,你爸一下子就了學校里的風雲人,那些追他的小姑娘,好家伙,能從教學樓一直排到咱們山城市原來的城門口!”
我的心中升起一難以言喻的自豪。
盡管父親在我年時便離開了人世,但他往昔那些輝煌的事跡,依然有人銘記!
而我作為他的兒子,與有榮焉!
大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,眼中滿是贊許,“你不愧是你爸的兒子,年紀輕輕就當上警察了,果真是虎父無犬子!”
在那之後,我一直靜靜地聽著大爺念叨。
但凡和父親有關的事,我都事無巨細地問了個遍。
足足過了兩個小時,確定大爺實在想不出更多了,我才緩緩起,“大爺,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麼多。”
“這都是些小事,不過你這次來,到底是要查什麼?”
大爺是個好人,我不希把他牽扯進來。
于是,我若無其事地搖頭,“沒什麼,就是調查一點信息,不是什麼大事,那我就先進去了。”
離開保安室後,我立刻在外賣件上挑細選,買了一堆新鮮的水果以及上好的煙酒茶葉,讓外賣員送到門衛。
這是我對老大爺的一點謝禮。
我走進學校,順利找到了教務主任。
當得知我是來調查沈長青時,他面難,“我來這里任職才五年,不太清楚你說的這個學生的況。之前的教務主任因為原因,已經病逝了。如果你想看資料的話,恐怕只能去檔案室找找了。”
得到許可後,我馬不停蹄地來到檔案室。
在堆積如山的紙質檔案中,我花了許久,終于找到了當初和父親一同上學的同伴,同學還有舍友的信息。
再結合老大爺告訴我的那些況,我圈出了幾個人。
他們在上學的時候,和我父親關系極為要好,平日里往來頻繁。
或許從他們那里,我能獲取一些有價值的線索。
我將這幾個人的名字輸到網絡搜索引擎中。
沒想到,居然還真有收獲!
高建明,現年四十七歲,曾是我父親的同班同學兼舍友。
據大爺回憶,他們倆關系鐵得很,吃飯,上課,幾乎做什麼都形影不離。
如今高建明已經為一位家數億的大老板,只不過他的產業并不在山城市。
就在去年八月份,他還慷慨地向母校捐贈了數百萬,用于翻新建設實驗樓。
學校網至今還留存著他當時演講的視頻和照片。
通過學校的幫助,我順利拿到了他的電話號碼。
電話撥通後,聽筒里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,“哪位?”
“請問是高建明先生嗎?”
“是我,你是誰?”
“我是沈長青的兒子,我想跟您見一面,不知您有時間嗎?”我直截了當地表明來意。
剎那間,電話那頭沒了靜,陷了長久的死寂。
我握著手機,靜靜等待。
不知過了多久,那道聲音終于再次響起,還帶著一抖,“你真的是沈長青的兒子?你沒死?”
我心頭猛地一凜,“您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什麼我沒死?
難道他知道我曾經遭遇的那些事?
那豈不是意味著,我一直都在他的監視之下?
“不不不,我沒別的意思,我可以和你見一面,你現在在哪里,我這就過去找你。”
“我就在山城市金融大學。”
“正好我也在山城,我這就過去。”
他語速極快,還沒等我再回應,電話就掛斷了。
高建明的激程度,遠遠超乎了我的預料。我
和他此前素未謀面,僅僅因為我是沈長青的兒子,應該不至于這麼激,畢竟他們已經十幾年未曾聯系了。
不過他要來,這是一件好事,總比我去找他更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