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章 父親的老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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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金融大學的圖書館,隨意翻開一本金融相關的書籍,借此打發時間。

過去我從未想過深了解父親,也對他所學的金融與會計專業知之甚

此刻,看著手中的書,我竟對父親曾經的學習領域有了初步的認知。

一種奇妙的覺涌上心頭,我仿佛與已故的父親重新建立起了某種微妙的聯系。

這種覺說不清道不明,卻足以讓我紅了眼眶。

不知不覺,夜幕已經降臨。

高建明還是沒消息,我只能耐心繼續等著。

終于,手機鈴聲響起。

“我現在就在山城金融大學,你在哪里?”電話那頭傳來高建明略顯急促的聲音。

“我在圖書館二樓,十號自習室,里面沒人,您進來就行。”

大約十分鐘後,自習室的門被猛地推開。

一個形略顯臃腫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
盡管他比起去年網上錄像里的模樣,胖了大概有二十斤,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,他正是高建明,五一模一樣。

他快步朝我走來,雙眼盯著我。

我率先出手,“您好,高建明先生,很高興見到您,我是沈長青的兒子沈澈。”

他這才如夢初醒,連忙握住我的手,“你好你好,真沒想到,你都長這麼大了。你和長青簡直太像了,不是長相,就連氣質都如出一轍,還帶著你母親的影子呢。”

隨後,我們面對面坐下。

這個自習室位于圖書館的角落,位置偏僻,平日里很有人來,也沒有安裝監控,的確是個適合談事的好地方。

“高建明先生,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。我來找您,是想了解一些關于我父親的事。還有,您之前在電話里說你沒死,這究竟是什麼意思?”

高建明臉上閃過一尷尬。

盡管他如今已是家上億的大老板,但此刻在我面前,卻沒有毫的傲慢,反而多了幾分長輩的和藹與親切。

“唉,這話是我說得不妥。我原本以為……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了。當初長青出了事,我一得到消息,就想著要把你接到我養。可我托人去找你的時候,那人告訴我,你沒能從那場火災中逃出來,所以我一直以為你已經去世了。”

高建明尷尬地撓了撓頭,“其實我這次匆匆趕來,一開始是打算把你當騙子抓起來的。”

聽到這話,我瞬間明白了,原來剛才在電話里他的激與急切,是想抓我這個騙子……

“但沒想到,你真的是長青的兒子,我剛才第一眼就認出來了。長青結婚,還有你出生的時候,我都去看過,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。時間過得可真快,一轉眼,你都長這麼大了。”

若高建明所言屬實,那麼當初給他帶信的人,必定有問題!

我連火災現場都沒有踏,又怎麼會逃不出來?

況且,當初方公示的生還者名單上,僅有我一人。

正因如此,看過新聞的人都稱我為——唯一的生還者!

我無意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,索單刀直,“高先生,我想問您一件事,火災發生之前,我父親有沒有聯系過您?或者給過您什麼東西?”

“有!”

高建明剛吐出這個字,我的心臟便不控制地狂跳起來。

“他給了您什麼?”

“大概在出事前三天左右吧,時間我記不太清了,反正時間很近。長青聯系過我,但沒有給我東西,我們也沒見面。電話里他說了一句話,我記得特別清楚,因為那是我和長青的約定,當時我只覺得奇怪,沒太放在心上。”

我心急如焚,迫不及待地追問,“什麼話?”

“三十三里長亭,我在那里等你。”

我瞬間愣住,滿臉疑,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
“你沒學過金融可能不了解,但凡我們那批金融專業的學生,肯定都知道三十三里長亭。那可是當年國最頂尖的金融機構,誰要是能進去工作,出來之後至是教授級別的人!我們上學的時候就約好了,以後要在三十三里長亭見面,一起為未來的金融界大咖。”

原來,當時國有個金融機構,老板三十里,而三十三里長亭,指的就是他創辦的長庭有限公司。

這句話,更像是當時流行的一種梗,取了個代號,說起來也更符合當時流行的的詩意。

我連忙掏出手機搜索,卻發現這家金融機構早在十年前就倒閉了。

原因是國進行了一系列改革,對他們極為不利。

老板無奈之下注銷了公司,帶著資產去了國外。

從那以後,這句在金融學生中流傳的‘三十三里長亭,我在那里等你’,便逐漸沒了聲響。

除了當年的那些學生,如今本沒人知道,就連網絡上也只能找到寥寥數語的記載。

“高先生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高建明就打斷了我,“別這麼見外,你是長青的兒子,就我高叔吧。當年要不是你爸經常給我輔導功課,我怕是連畢業都困難。我現在創辦的公司,也全靠你父親幫忙。要是沒有他給我的策劃案,我哪能賺這麼多錢。”

說到這,他的眼眶微微泛紅,緒有些激,“孩子,真對不住,我一直不知道你還活著,要是早知道,肯定早就把你接過來了!你和長青是過命的兄弟,他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!”

面對他的真,我心卻很平靜。

畢竟,我早已度過了最需要他人幫助的年紀,如今靠自己,也能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。

但我還是順著他的話說道,“高叔,我爸說那句話的時候,上下文連貫嗎?”

“不連貫,前面他問我公司經營得怎麼樣,後面突然就說要掛電話。我當時聽到那邊好像有人在他,接著他就低聲說了這麼一句。我當時還納悶,後來再打電話,就打不通了,我以為他忙去了。結果沒兩天,從新聞和報紙上得知,他竟然出事了。”

盡管他表現得十分真誠,可我心里還是存疑。

畢竟這都過去十三年了,他怎麼可能還記得如此清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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