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深骨髓的記憶。
怎麼回事?
我想走出辦公室,卻發現門反鎖了。
看來,應該是局長那邊有行了。
我剛坐下,門砰地一下被撞開,局長臉鐵青,沖我喊道,“沈澈,跟我走一趟!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我們剛試探過,對方果然用手表傳遞了消息,接收方也查到了。技人員分析,消息沒有中轉痕跡,來源就在那!”
要是消息經過中轉,對方很可能侵了接收方手機。
我心里一,不祥的預涌上心頭,“在哪里?”
“山城警局!你跟我去,見一個人。”
山城警局?
會是誰?
我的腦海中,認識的人一個個閃過,卻實在想不到誰有嫌疑。
他們平日里都表現的很正常,本沒有一點可疑的樣子。
要是真的,那這個人也太會演戲了,居然連我都沒看出一點破綻!
我和局長登上直升機。
下方,黑暗與燈火織,可我哪有心思欣賞。
如果幕後黑手真是我親近的人,我該如何是好?
懷著忐忑的心,直升機終于降落在山城市警局樓頂。
此時,整個警局已被刺眼的紅籠罩,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屏障封鎖。
大門閉,所有人都被困在里面,無法踏出一步。
幾名同事站在門口,臉上寫滿了困與恐慌。
他們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只記得警報突然響起,接著便進了最高級別的一級戒備。
房門和窗戶瞬間被鋼條封鎖,將他們徹底困住。
別說開門,就連通訊設備也全部失靈。
看到我,一名同事拼命拍打玻璃門,試圖引起我的注意,但他的聲音完全被刺耳的警報聲淹沒。
盡管如此,我還是從他的口型中讀出了那句話,“沈澈,怎麼回事?”
我轉頭看向局長,“可以進去了嗎?”
“可以,但戒備不能解除,必須防止他們與任何人接。”局長語氣冷峻。
他拿起對講機,直接連通了警局的廣播系統,“所有人聽好了,現在立刻分別進審訊室和關押室,確保每個房間只有一個人。蘇景,你來負責這件事。先給他們戴上手銬。作快一點,你只有一分鐘時間,這是命令!”
局長掏出手機,調出警局部的監控畫面。
原來,當安全局介時,本無需親臨現場,便能徹底掌控全局。
無論對方是誰,都翅難逃。
這種絕對的掌控力,令人不寒而栗。
監控畫面中,蘇景迅速行,命令所有人掏出手銬,互相銬住旁的人。
待手銬全部戴好後,他將眾人逐一送進審訊室。
最後,他對著監控攝像頭,將自己的雙手也銬住,走進最里面的審訊室。
監控里,所有人都已就位,靜默無聲。
局長這才抬手,示意一旁的技員解除門。
隨著鋼條緩緩收回,大門終于打開。
刺眼的紅消失了,但原本悉的白燈,此刻卻顯得格外慘白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抑。
我和局長一同踏警局部。
“走吧,我們一個個審訊。仔細看好了,我的審訊方法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學的。”
他快步走向第一個審訊室,推開門,里面坐著的是音。
我回來沒多久,他們便也回來了,只是還沒來得及面。
一旁的助手迅速遞上一份資料,局長接過,掃了一眼,冷冷開口,“你父母的資料全在我手里。如果你不老實代,他們會到連帶罰,你自己選吧。”
“我什麼都沒做。”音很聰明,見我在場,大概已經猜到了事的嚴重,“719的案子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。而且,我一直都在協助沈澈破案。如果不信,你可以問他。”
“我不會問他。”局長面無表,“行,你的父母會接調查。至于撒謊的後果,你自己承擔。走,下一個。”
說完,他轉就要離開。
音有些慌了,“我什麼都沒做,你為什麼要調查我的父母?”
局長回頭瞥了一眼,“還有你的表哥,堂哥,以及其余的親戚,都會接我們的問話。至于原因,你涉嫌威脅國家安全。”
“你……你這本就是不講理!”音氣的小臉漲紅。
局長沒有理會,徑直走向下一個審訊室。
我看著音,只能給一個道歉的眼神。
事到現在,我也幫不了忙,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上面的行。
“等等,局長,這就是你說的審訊方法?”我忍不住開口。
局長斜了我一眼,“是啊,有問題嗎?”
“可你這不審訊吧?我看你這分明就是威脅。”
“有時候,講道理不如威脅來得有效。這是我多年總結的經驗。”他語氣淡然,推開下一扇門,開口依舊是那句冰冷的話,“你父母的資料全在我手里。如果你不老實代,他們會到連帶罰,你自己選吧。”
……
我跟隨局長走遍了所有的審訊室。
最終,局長指向其中一人,“不出意外,就是他了。”
我低頭看向資料,心中猛地一震——王興朝!
開什麼玩笑!
“這不可能!局長,你一定是搞錯了!”我口而出。
局長冷冷地掃了我一眼,“所以,你在偵破案件時,帶了個人緒和,對嗎?你難道不知道這是大忌嗎?”
我被他的話噎住,一時無言以對。
的確,剛才我的反應完全基于和直覺,而非理分析。
但我很快冷靜下來,“我和王興朝打過很多次道,如果他真想對我不利,早就手了。而且,在我遇到危險時,是他保護了我。從這些況來看,他絕不可能是幕後黑手。更何況,你看他多年輕,才二十歲出頭!真正的幕後黑手,至也得三十多歲吧。”
719火災已經是十三年前的事了,如果王興朝真是幕後黑手,那他今年怎麼可能還這麼年輕?
“你為了給他辯解,還真是連腦子都丟了,誰告訴你他是幕後黑手了?他只是負責聯系你的那個人,但是他一定還有上級,順藤瓜,肯定能找到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