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五普通,但我特意將鼻子畫得很大。
都說鼻子能影響一個人的值,這話一點不假。
有的人五都很漂亮,按理說應該是個人,可偏偏鼻子不如人意,從而拉低了整值。
兇手專門挑選下手,割掉們漂亮的鼻子,我嚴重懷疑,他在這方面可能有極大的缺陷。
或許是因為長期被人嘲諷,瞧不起,才逐漸產生了變態心理。
張星走了過來,瞥了一眼我手中的畫像,“咦,這是你剛才畫的?”
“對,有什麼問題嗎?”
“你這畫像和當初我們調查的一名嫌疑人幾乎一模一樣。不過,當時我爸他們已經詳細調查過了,對方有很充足的不在場證明,排除了作案嫌疑。”
“你確定真的一模一樣?”
張星點頭,“確定,我爸昨天還給我看了資料。”
但我這里卻沒有。
他去找了片刻,終于帶回了另外一個筆記本,上面記錄了所有有嫌疑的人。
“這麼重要的資料,你居然就隨手放在旁邊?”我有些不滿。
如果他早點將這份資料給我,我也不用浪費這麼多時間去畫像了。
張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“對不住了,我當時看完之後隨手就放起來了,忘記了。”
我剛來京市公安廳,也不好和這里的人鬧得不愉快,只能將不滿在心頭。
這個張星,看起來并不像是個很專業的警察,居然能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!
翻看完所有嫌疑人的資料後,我的目依然停留在那個大鼻子的男人上。
他劉建軍,二十年前三十五歲,是一名醫。雖然不是外科醫生,但他同樣有機會練習解剖。
其次,他的外貌非常符合我對嫌疑人的側寫。
我來張海,“張哥,這個人你還有印象嗎?”
“當然有,這個人當初可是重點嫌疑人之一。我幾乎都斷定他是兇手了,當時一起調查的同事們也這麼覺得。但可惜,他有非常完的不在場證明。”
“有多完?”筆記本上記錄的容太,也沒有當時的審訊筆錄。
畢竟已經過去了二十年,很多資料已經不全了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,從紙質資料到電子資料的過渡中,注定會有一些東西失。
不是每一個管理資料的人都盡忠盡責。
“我記得很清楚,當時他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,他們一起喝酒,喝到了半夜。這個劉建軍全程一直在吃飯,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,連一次都沒有。而在他喝酒的過程中,有一個害者死亡,他沒有任何作案時間和作案可能。”
聽到張海這麼說,我還是覺得這個劉建軍有問題,“現在他在哪里?”
“這我不清楚,他好像在案子發生沒過多久就搬走了。”
搬走了?
那就更有嫌疑了!
“快去找,看看他搬到哪里去了!”
沒過多久,劉建軍的資料出來了。
二十年前那起連環殺人案發生兩個月後,他就搬走了。
從京市搬到了附近的莊市。
當時京市作為首都,是重點發展地區,有京市房子和戶口的人,通常都不會輕易離開。
可劉建軍卻反其道而行之,跑去了莊市,這非常奇怪,嫌疑更大了。
我拿起外套,問邊的汪洋,“你有空嗎?咱倆跑一趟莊市,我想見見這個劉建軍。”
只有當面和他接,才能判斷他到底是不是兇手,有沒有嫌疑。
“行,有空。”
我們穿上厚外套,坐上警局便車,朝著莊市一路疾馳。
莊市就在隔壁,雖然離京市很近,但行政劃分上屬于不同城市,京市的那些特權,在這里都派不上用場。
車子開了整整四個小時,終于抵達莊市的一寵醫院門口。
當年劉建軍賣掉京市的房子後,就搬到這里開了這家寵醫院。
在那個畜牧站普及,養寵的人還不多的年代,寵醫院的生意并不好做。
但他咬牙堅持了下來,如今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。
這家寵醫院開了多年,口碑不錯,現在門頭做得很大,一看就知道投了不資金。
我推開門走進寵醫院,前臺的年輕姑娘立刻站起,熱問道,“你們是要看小貓還是小狗?”
我目在醫院里掃了一圈,最後落在墻上的醫介紹欄上。
院長那一欄,照片和名字清清楚楚——正是劉建軍!
“我家狗出問題了,可那狗型太大,我們弄不出來,想請人去家里看看。你們院長在嗎?我就想找醫最好的,錢不是問題。”
前臺姑娘點點頭,拿起電話撥通號碼,“喂,院長,有人想請您上門看診,您看行不?行,我這就告訴他們。”
掛了電話,笑著說,“院長答應了,不過得先填張醫療卡,了解下您家寵的況。”
我悄悄給汪洋使了個眼,他心領神會,填完資料後就離開了。
我留在原地,和前臺姑娘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,一邊拖延時間,一邊打聽劉建軍的況。
“聽說你們院長醫特別好?”
“那當然,我們院長以前可是京市畜牧站的醫呢!”
“京市?那怎麼跑到這兒來了?在京市發展多好啊。”我看似隨意地拋出疑問。
前臺姑娘一聽,頓時來了興致,滿臉八卦地說,“院長說是為了兒子,莊市當時有個很有名的中醫,只有他能治院長兒子的病。為了方便長期治療,院長干脆就搬過來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那院長兒子的病治好了嗎?”
姑娘聳聳肩,“這我就不清楚了,我從來沒見過院長的兒子。”
沒見過?
那估計病沒好。
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,汪洋終于回來了,悄悄對我比了個手勢。我立刻明白,一切準備就緒。
“院長什麼時候能到?”
話音剛落,醫院的門被推開,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。
看到他的瞬間,我一下愣住了。
這真的是劉建軍?
他的鼻子……怎麼這麼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