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接過手機，目定在余額數字上，整個人瞬間像被施了定咒一般，愣在原地，眼睛瞪得老大，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里下意識地數著，“個、十、百、千、萬，十萬，百萬，千萬！”
他沒忍住，低聲了句口，“臥槽……”
小姑娘原本在一旁干著急，見狀也好奇地湊了過來。
看清屏幕上的數字後，嚇得差點蹦起來，臉上寫滿了震驚。
我一把奪過手機，啪的一聲扔到劉建軍面前，“老子銀行卡里就有一千多萬，還會稀罕你那點錢？誰幫我報警，這一萬塊就是他的！”
我就要看看劉建軍為了不報警，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，正好也能借此機會確定一些事！
劉建軍的臉黑得像是鍋底，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。
他的目落在我的手機屏幕上，看到那一千多萬的余額，他的眼皮不控制地狠狠跳了幾下。
短暫的沉默後，他艱難開口，“行，我道歉！對不起，這件事是我污蔑了你。”
“這可沒什麼誠意。”
劉建軍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，“對不起，我道歉！”
“不行，你這本不像是在道歉。算了，我自己報警。”
我手去拿手機，沒想到劉建軍反應極快，搶先一步將手機搶走。
這一次，他似乎徹底認清了形勢，不再做無謂的掙扎。
只見他緩緩站起，朝著我深深鞠了一躬，態度誠懇了許多，“對不起，我道歉，是我錯怪了你，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是你東西。手機我一定會賠償給你，造的損失我也會一并承擔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我心里清楚，再繼續迫下去，他也只是不斷道歉，絕不會給我報警的機會。
于是，我話鋒一轉，“那這個小姑娘呢？你打了人家，這事就算完了？你不僅要道歉，還得賠償醫藥費。要是真報了警，你打人也是要賠錢的。”
劉建軍聞言，又轉向小姑娘，彎下腰鞠了一躬，“對不起，我不該打你，我會給你補償，也不會辭退你。”
“院長，是我錯了。”小姑娘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，趕側躲開，本不敢接。
心里清楚，要是得罪了院長，這份工作可就保不住了。
我拿回手機，“行了，我走了，你那點賠償，我還真不稀罕。以後記住了，沒有證據可別隨便污蔑人。”
其實我心里明白，劉建軍肯定猜到是我了手腳。
畢竟在那個時間段，只有我一個人進過手室。
雖說手室的監控壞了，但醫院其他地方的監控，足以還原事的真相。
可我就是打定主意不承認，他又能奈我何？
如果他咽不下這口氣，說不定會有所行。
我現在就等著他出破綻，要是他真的按捺不住，出狐貍尾，那自然再好不過。
要是他沉得住氣，不聲，那我也不著急，大不了再想別的辦法。
我故意大搖大擺地走出寵醫院，裝作離開的樣子，實則悄悄繞路回到車上，繼續切監視著醫院的靜。
這時，電話鈴聲突然響起，是汪洋打來的。
“沈澈，有結果了。綜合二十年前的尸檢報告，死者表只有直徑3mm的圓形口，形圓錐形空腔。我們還找到了當年參與尸檢的人員進行核實，確定兇就是11型號的手刀。不過，現在不能確定就是咱們發現的這把，上面只檢測出寵的生檢材，沒有人類的痕跡。”
其實這個結果我早有預料。
我把今天在寵醫院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，分析道，“這把手刀對劉建軍來說至關重要，他的種種表現已經非常符合兇手的側寫。如今，連兇都和當年案件中的吻合，你還覺得這只是巧合嗎？今天他死活不讓我報警，這其中的問題可太大了。”
我頓了頓，接著說，“我現在不僅懷疑劉建軍有問題，他的這家寵醫院也疑點重重。我打算今晚潛進去一探究竟，不過這得靠你那邊技人員幫忙，看看能不能把監控理一下。”
“你辦案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。”汪洋無奈地說道。
一聽他又提規矩，我莫名煩躁起來，下意識就想去煙盒。
手進口袋才發現，里面空空如也。自從719案件偵破後，我就把煙戒了。
我不回憶起以前天天煙的日子，還有那個時候的汪洋。
“不對啊，你怎麼現在老拿規矩說事？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。當初我被污蔑兇手，差點被抓起來，不就是你冒險放我走，還在暗中給我傳遞消息嗎？這可不太符合規矩吧。”
我差點把這麼關鍵的事兒給忘了，汪洋這前後態度簡直自相矛盾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，汪洋才緩緩開口，“這不一樣。我小時候有個特別好的朋友，也在那場大火中喪生了。我心里清楚你不是兇手，所以才幫你。先不說了，我一會開車回去，你自己小心點。”
說完，他便掛斷了電話。
我沒想到，背後還有這樣一段。
仔細想想也是，那場大火可不是只奪走了一兩個人的生命，而是幾百條鮮活的命，涉及上千個家庭。
無數人雖然自己幸免于難，卻要承失去至親至的痛苦。
我從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，塞進里，趕走煙癮，繼續盯著寵醫院的大門。
夜幕悄然降臨。
晚上八點。
汪洋的影準時出現在車窗外。
他快步走到車旁，坐了進來。
“我已經和技部那邊通過了。”他一邊說著，一邊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巧的優盤，“想要功侵醫院里的監控系統，得靠這個。把它進裝有監控件的電腦，就能修改監控畫面。你進去的時候完全不用擔心，只要能順利上，監控畫面就能幫你理掉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。”
京市公安廳的技人員，那可是業出了名的電腦高手，不管多麼棘手的況，到了他們手里，大多都能迎刃而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