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給我吧。”我之前佯裝顧客進寵醫院查看的時候,就已經把各個角落都留意了一遍,早就清了。
監控電腦就放在劉建軍的辦公室里!
“他們晚上九點下班,只留一個人值夜班。咱們等下半夜,值班的人睡了再行。我知道醫院有個後門,到時候撬鎖的事兒我來負責。”
我有條不紊地說出計劃,每一個細節都在腦海里反復推敲。
我和汪洋在車里簡單解決了晚飯,又各自灌下兩杯咖啡提神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下半夜兩點,整個城市都陷了沉睡。
寵醫院的燈也早已全部熄滅,一片漆黑。
值班的人已經進里面的休息室。
又等了一會,估著對方已經睡著了,我們才悄無聲息地繞到醫院後門。
我從口袋里掏出開鎖工,練地作起來。
沒費多大勁,咔噠一聲,鎖開了。
汪洋輕輕推開門,朝里面探了探頭,確認安全後,我們迅速閃進醫院。
我輕手輕腳地朝著劉建軍的辦公室奔去。
辦公室的門閉著,上了鎖,但這對我來說本不是問題。
我迅速打開電腦,順利將優盤主機接口。
沒過多久,手機屏幕亮起,一條消息傳來——監控已理完畢。
我長舒一口氣,直起子,目開始在辦公室里搜尋,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和案件有關的線索。
汪洋則輕手輕腳地走到休息室門口,側在墻邊,豎起耳朵,時刻監聽著里面的靜。
只要值班的人有任何蘇醒的跡象,他就能第一時間提醒我。
我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,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。
表面上看,這里似乎一切正常,桌椅擺放整齊,文件資料也規整有序。
但經驗告訴我,事遠沒有這麼簡單。
我抬手輕輕敲擊墻面,聲音沉悶卻又帶著幾分空,與其他實墻的回音截然不同。
我的心跳陡然加快,這里有室!
我在周圍仔細索,終于,在書架的一個蔽角落到了一個小小的凸起。
我輕輕按下,只聽咔噠一聲輕響,墻面緩緩打開,出一個狹小的空間,面積不過幾平方米。
映眼簾的是一張手床,兩側擺放著一些奇怪的道,繩索,皮扣,看起來像是用來捆綁的工。
難道這個劉建軍是個狂?
平時喜歡在這里玩一些特殊的癖好?
在床頭的位置還有兩個儀,外觀陳舊,上面沒有任何品牌標識,產品標簽,也沒有使用說明。
我拿出手機,對著儀從不同角度拍了幾張照片,然後發給了張海,“張哥,趕找人看看這是什麼東西。”
沒過多久,張海的回復就來了,“這是一種電擊儀,早些年是用來治療神病的,不過因為治療過程會給病人帶來極大的痛苦,而且副作用嚴重,後來就被止使用了。這種東西早該被淘汰銷毀了,你是在哪里發現的?”
“在嫌疑人的寵醫院找到的。看來跟我猜的沒錯,劉建軍很可能患有神疾病。他後來不再手殺人,說不定就是靠這玩意兒來刺激自己。”
我一邊說著,一邊迅速拍照取證,仔仔細細確認沒有任何後,才輕輕將室門重新關上。
接著,我把所有東西都歸位,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,悄然離開了辦公室。
來到走廊,汪洋看到我,沖我比了個OK的手勢,示意一切正常。
我點點頭,繼續去查看其他地方。
從我第一次進手室,就覺有些奇怪,它的空間太小了,可挨著的換藥室面積卻明顯大得多。
明明進出口一樣,整空間布局也類似,不應該出現這麼大的差異。
思來想去,只有一種可能——手室里也有一個室。
我輕輕推開門,走了進去。
結果發現并非是室,而是里面確實有個小空間,那是另外一個手室,雖然規模小些,但從布局到各種規格,都和外面的手室如出一轍。
我的目落在手臺的托盤上,上面同樣放著一些手刀,也有11號。
不過仔細觀察後我發現,這把并非1985年出品的那把。
接著,我又有了新發現,這個托盤上有編號,可外面手室的托盤卻沒有。
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腦海中萌生!
難道……這兩個托盤被拿反了?
實際上,原本放在外面的托盤應該是屬于這個手室的,所以,1985年的那把手刀,原本應該放置在這個手室里!
手機屏幕毫無征兆地驟然亮起,是汪洋打來的電話。
只短促地亮了一下。
這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急暗號,意味著休息室里的人醒了。
我條件反般的關閉手電筒。
剎那間,四周陷一片漆黑。
我屏住呼吸,不敢挪分毫,每一神經都繃到了極點。
沒多一會,外面傳來值班醫生帶著濃重睡意的嘟囔聲,“你這大半夜的給我打什麼電話?你家狗吃巧克力了?行,那你趕送過來吧,巧克力對于狗來說可是劇毒!”
接著,外面大廳的燈唰地一下亮了起來。
完了,這下我不能出去了。
只要一出去,肯定會被發現!
外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越來越清晰。
值班醫生推開前面手室的門,伴隨著一陣械撞的輕微聲響,他開始準備洗胃所需的東西。
我只能耐著子繼續等待。
我掏出手機,給汪洋發送消息,讓他趕想個辦法把值班醫生引走,好讓我能換個安全的地方藏。
這里狹小仄,沒有任何可以藏的角落,而且離隔壁手室很近,稍有靜就可能被發現。
外面突然傳來一道震耳聾的巨響,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。
“靠,誰這麼惡心,居然砸玻璃門!”醫生憤怒的罵聲傳來,接著是慌的腳步聲。
機會來了!
我飛快竄出手室,順著後門離開醫院。
我和汪洋在隔壁的巷子里頭,回到車上。
一坐進車里,我才長舒一口氣,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了下來,“醫院果然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