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不是才剛進來嗎?
這大廳如此開闊,一覽無余,理應一眼就能看到才對。
“你們這里也沒什麼客人,難道非得預約才能吃飯嗎?”
還沒等服務員回答,劉建軍的聲音從後幽幽傳來,“你們怎麼來這里了,你是在跟蹤我嗎?”
我心頭一跳,猛地回過頭。
劉建軍雙手兜,站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,眼神鷙。
“劉院長,真巧啊,沒想到能在這兒到你。你這說的是什麼話,我怎麼會跟蹤你?我就是剛好路過,看這家餐廳環境不錯,就想進來吃個飯。你也知道我很有錢,當然要在高檔的餐廳用餐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那你們慢慢用,我就不打擾了。”劉建軍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,轉離開。
我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。
劉建軍徑直走到餐廳後面的一個位置上,坐了下來,看樣子是準備獨自用餐了。
那個前臺姑娘呢?
去哪里了?
我按下心的焦急,沒有上前追問,而是選擇先等待。
或許只是去了洗手間,說不定一會就出來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十分鐘轉瞬即逝。
劉建軍依舊是獨自一人坐在那里。
服務員為他送上一瓶紅酒,和一個致的高腳杯。
我決定不等了,快步走上前,“劉院長,您怎麼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吃飯?這種浪漫又高檔的餐廳,一看就更適合兩個人一起用餐吧?”
“怎麼,有什麼規定不能一個人在這吃飯嗎?”劉建軍的聲音里帶著一冷意。
這話等同于默認,他是獨自用餐。
可他進門時,明明和前臺姑娘一起!
想起寵醫院辦公室里,那令人骨悚然的室,我決定不再拐彎抹角,開門見山,“劉院長,我就跟你說實話吧。我喜歡你們前臺那個小姑娘,今天本來打算約的。結果到了寵醫院門口,卻眼睜睜看著上了你的車。你這年紀都能當爸了,我實在擔心一時沖做出不理智的事,所以就跟了過來。你們倆一起進的餐廳,現在你卻告訴我你一個人吃飯,到底去哪了?”
“這麼說來,你果然是在跟蹤我。”劉建軍神平靜,端起高腳杯,給自己斟了一杯紅酒。
那濃稠的紅,在燈下晃,好像泊泊流的鮮,看著就讓人心里發怵。
他抿了一口,這才不不慢地繼續說道,“一看這家餐廳的消費,被嚇跑了,已經從後門離開了。”
他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!
那前臺姑娘看著就是個老實本分的子,就算覺得餐廳消費貴,為了保住工作,也肯定會著頭皮咬牙買單。
“你說謊,不是那種人。”
“看來你還了解的。”劉建軍不怒反笑,放下酒杯,雙手叉抱在前,“反正就是走了,你不信也沒用,在我這里你是找不到的。我勸你明天上班的時候再去約,不過就這一次,我可很反別人跟蹤我。”
他的眼神陡然變得更加鷙,仿佛一條毒蛇,正對著我吐信子,散發著致命的威脅,“你要是再這樣,我可就不會再客氣了!”
我不想再跟他廢話,轉徑直走向服務員。
服務員臉上掛著歉意的微笑,解釋道,“實在不好意思,先生,今天餐廳就我一個人當班,實在沒辦法留意到每一位客人的向。剛才那位士去了哪里,我確實不清楚。不過我們餐廳確實有個後門,可以直接出去。”
“把監控調出來,我必須看看到底去了哪里!”
我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愈發強烈,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在口,讓我不過氣來。
我向來對自己的第六深信不疑。
作為一名警察,這份直覺可不只是簡單的覺。
而是在長期與危險打道的過程中,培養出的敏銳察。
服務員面難,“實在不好意思,先生,我們餐廳并未安裝監控設備。畢竟這里是高檔餐廳,一直都非常注重客人的用餐私,所以無論是前門,後門,還是餐廳部,都沒有安裝監控。”
“帶我去後門!”
我們匆匆趕到後門。
那是一扇毫不起眼的小門,位于洗手間旁邊,匿在一個幽靜的角落里。
這個位置很不起眼,就算真有人從這里離開,也很難引起旁人的注意。
推開門,外面是一條漆黑如墨的小巷,沒有一盞路燈,只有後門上方那盞昏黃的燈,勉強照亮了腳下一小片地方。
小巷的兩側都延得很遠,想要徹底走出這片黑暗,進街道,得走上好一段路。
小巷的一側連接著一個略顯老舊的小區,另一側則通向公園。
這兩地方都屬于監控覆蓋的盲區,很會有攝像頭安裝在那里。
看到這一幕,我心中頓時警鐘大作。
這家餐廳的選址絕對有問題!
哪有人會把一家高檔餐廳開在這樣的地方?
這明顯是在刻意藏什麼!
我剛才來的時候竟毫沒有察覺,畢竟餐廳前面的街道熱鬧非凡,誰能想到後面竟是如此偏僻的地方!
“汪洋,趕報警!就說有人在這家餐廳失蹤了!讓上面給警局施,無論如何,都要把這家餐廳徹徹底底地搜查一遍!”
“行,不過我其實不太建議這麼做。就算劉建軍真的是兇手,他應該也不至于囂張到在自己的地盤上犯案。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,他要是真把前臺姑娘殺了,肯定會立刻引起懷疑的。”
“要是一般況下,我也覺得他不敢。但你別忘了,他的手刀丟了!那東西對他意義非凡。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,往往會做出一些喪失理智的事。而且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,劉建軍很可能存在神和心理方面的問題,我們絕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他的行為!”
汪洋沒有再多做猶豫,立刻著手去報警。
我則迅速返回餐廳,大步走到劉建軍的對面坐下,目鎖住他,防止他逃走,
哪怕打草驚蛇,我也一定要保護好前臺小姑娘的安全!
是無辜的,不該因為我的調查而陷危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