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放心不下,徹夜未眠,一直守在的病床邊。
昏暗的燈下,我注視著沉睡卻并不安穩的面容,心中滿是愧疚。
是我害了……
我唯一能想到的補償方式,就是給一筆合理的神損失費,盡可能彌補質上的損失。再為聯系一位專業的心理醫生,希能幫助走出這段可怕的影,讓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軌。
第二天一大早,兩名警員便匆匆趕到醫院。
他們神間帶著一不自在,其中一位微微撓了撓頭,略顯尷尬地開口道,“那個……沈警,實在不好意思,之前我們真沒想到真的遭遇了綁架。”
“沒事,”我擺了擺手,“你們也是按照正常的辦案流程行事,況且我負責的這個案子有很多特殊之,你們不了解其中也是有可原。不過,傷者目前神上到了極大的刺激,你們在詢問的時候務必注意方式方法,盡量委婉溫和一些,千萬別再刺激到。”
“好的,沈警,你就一直在旁邊陪著吧,有你在,患者的緒或許能更安穩些。”
于是,我們一行三人走進了病房。
小姑娘正坐在病床上,小口小口地喝著粥,看到穿著警服的兩位警員,眼中沒有害怕,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委屈。
下一秒,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我趕忙上前,輕聲安道:“你看,你現在已經安全了,警察都來了,很快就能抓住綁架你的壞人,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。你試著回憶一下昨天都發生了什麼,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,肯定還會害怕,但如果你能克服恐懼,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,就能幫我們盡快抓住壞人。”
小姑娘抱著我的胳膊,仿佛那是此刻唯一的依靠,噎道,“昨天我到了餐廳後,劉院長讓我去洗手間洗手,說一會好吃飯,我就去了。結果一進衛生間,就被人從背後捂住了,我還沒反應過來,就昏迷過去了。等我再醒來的時候,已經在那個黑漆漆的地窖里了。”
“那個人下手特別狠,不停地打我,還用鞭子我,里一直罵著我該死什麼的,嗚嗚嗚,我當時真的好害怕……”越說越激,淚水止不住地流。
我輕輕拍著的後背,安的緒,“沒事了,都過去了,別怕。你再仔細想想,那個黑人有什麼特別的特征嗎?”
“不……不記得了,我本看不到他的臉,只能聽到他說話的聲音。他的聲音特別悶,好像里塞了什麼東西一樣。”
故意藏聲音,對方大概率是小姑娘悉的人。
不然他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。
如果是陌生人,聲音本就是陌生的,就算留下了錄音,想要通過聲線去一個個對比找出嫌疑人,在沒有任何線索指向的況下,簡直如同大海撈針,難度超乎想象。
“好了,你安心休息,別再害怕了,我們就在門口,有任何事都能第一時間找我們。”我溫地安著小姑娘,幫掖好被角,轉走出病房。
來到安全通道,我從口袋里掏出煙,遞給同行的兩位警員,“當時事發突然,又是在那麼黑暗的環境里,能提供的信息有限。我給你們指個調查方向,重點排查和悉的人,尤其是工作的寵醫院,那里的人員往來和況都要仔仔細細地查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我稍微停頓了一下,“那個劉建軍現在是什麼況?”
“昨天晚上我們搜查完餐廳後,就把他帶回了關押室,他現在還在那。但按照規定,要是沒有確鑿證據,我們最多只能關押他二十四小時,再有幾個小時時間就到了,到時候就得放人。”
“那就放了吧。這次的靜這麼大,他肯定有所警覺了。你們直接安排人手,明正大地盯著他。你們的主要任務不是去抓他現行,那是我的工作。你們要確保他不會再有機會傷害其他人,絕不能讓類似的悲劇再次發生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手機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,打斷了我的部署。
我迅速按下接通鍵,傳來汪洋急切的聲音,“沈澈,出事了!趕過來,我們現在在水庫!”
沒等我回應,他就掛斷了電話。
聽他那語氣,恐怕這次真的是出了大事。
我又簡單地向兩位警員代了幾句,便立刻打車前往水庫。
剛到水庫邊上,我的心猛地一。
只見前面拉著一條長長的警戒線,一群警察正忙碌地穿梭其中。
不遠,我還看到了法醫的影。
法醫出現,只有一種可能——發現了死者。
“沈澈,這里!”汪洋在不遠急切地沖我招手。
我快步走過去,他迫不及待地說道,“今早有人報警,說在水庫這兒發現了一尸。尸上有多刀傷,致命傷在脖頸,而且鼻子被削掉了!不管是傷口特征,還是死亡方式,都和二十年前的那起連環殺人案如出一轍!”
我聽完,沒有說話,只是加快腳步,用力推開周圍的警察,徑直走上前去查看尸。
眼前的死者是一名年輕,瞧模樣,最多也就二十歲出頭。
盡管的死狀慘烈,讓人不忍直視,可依舊能從那模糊中,辨別出原本清秀的面容廓。
生前的必定是個漂亮姑娘。
著當下頗為流行的運服款式,手邊還散落著一部最新款的手機,手機上套著可的手機殼。
這是一個熱生活,對世界充滿熱的年輕孩。
命運卻如此殘酷,的生命就這樣戛然而止!
旁邊的法醫有條不紊地匯報著,“初步判斷,死亡原因是脖頸大脈遭重創,大量失導致的。從目前現場的出量來看,這里大概率就是第一案發現場。鼻子是在死者生前被削掉的,可想而知,在死亡之前承了難以想象的巨大痛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