炸瞬間綻放出的巨大火,晃得我眼睛幾乎要瞎了,腦袋更是一陣陣發黑。
火苗如同韁的野馬,迅速從室中蔓延出來,裹挾著滾滾熱浪和濃煙,向四周洶涌撲來。
這一刻,我突然想到了719案件,想到了死在火海中的父母。
他們那個時候,是不是也像是我這樣?
面臨這熊熊大火,卻又毫無辦法,只能眼睜睜看著。
想要逃跑,大門鎖著,窗戶上有防盜網,無法跳下去。
只能聞著這刺鼻的濃煙,滿心絕……
但我從來都不是認命的人,不管面臨什麼樣的困難,我都要最後掙扎一下!
這里沒有洗手間,但是辦公桌上卻有一個水杯,應該是劉建軍用過的。我先是聞了聞,確定里面沒什麼刺鼻氣味,應該不是他留下的陷阱,我這才撕下服的一塊角,將其浸,捂住鼻子,避免濃煙進鼻腔。
其實很多死在火災中的人,不是被火燒死的,而是被煙活生生熏死的!
當務之急,就是先擋住濃煙。
現在我想離開這里是不可能了,先用手機報警,然後想辦法拖延時間。
想要讓火勢小下來,一個辦法是用滅火裝置,或者用水,還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減助燃,減氧氣。
我不顧火苗,沖到書架旁,按室的開關。
這東西被燒的很燙,我能明顯覺到自己的皮都要被燙下來了!
我按一下,室門有聲音,但是沒打開,估計是略微燒的變了形。
我再次用力,手死死按著開關,讓它一直于要關閉的狀態。
熱浪就在我面前,我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烤干了。
汗水剛從里出來,就蒸發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咔的一聲,室門居然真的關上了。
一起關上的還有那要沖出來的烈火!
我將已經被燙的沒什麼知覺的手拿下來,顧不得去看,將周圍所有的助燃全部都拿走,避免火苗出來又開始燃燒。
接著我下服,纏住手上的手掌心,開始不停的撞門。
一下又一下,我用盡了全的力氣!
門只是晃幾下,沒什麼反應。
我到尋找,發現了一個高爾夫球桿,用它開始砸門。
所有能用到的東西,我都用上了。
此時耳邊都是火焰燃燒的聲音。
室中的門和其他東西,明顯都被燒的變形了,發出咔嚓的聲響,就像是催命符一樣,告訴我時間不多了。
在我持續不斷地瘋狂砸擊下,木門上的鎖終于承不住,哐當一聲落下來。
可那鎖芯卻依舊頑強地嵌在里面,紋不。
我借助鎖落留下的缺口,開始擴大破壞的范圍。
房間里的溫度越來越高,滾滾熱浪一波接著一波向我襲來。
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,一陣又一陣的暈眩讓我幾乎站立不穩。
我狠狠咬下舌尖,憑借著那鉆心的疼痛,強撐著再次舉起手中的高爾夫球桿,朝著門砸去。
終于,在我不知疲倦的攻擊下,門緩緩地開了一道隙。
我踉蹌著後退到窗前,深吸一口氣,幾步助跑後,用盡全最後的力氣朝著門撞了上去!
“砰!”
一聲巨響。
門被我功撞開。
巨大的沖擊力讓我整個人不控制地向前撲去,重重地摔倒在地上。
冰涼堅的地板與我的劇烈撞擊,我只覺半邊子像是被撕裂了一般,劇痛無比,幾乎瞬間失去了知覺。
但我不敢有毫停留,咬著牙,跌跌撞撞地站起來,朝著後門拼命沖了出去。
當呼吸到外面那冰涼清新的空氣時,我繃的神經終于徹底放松下來。
我,活下來了!
我雙一,癱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著氣。
隨著腎上腺素的消退,上的疼痛開始愈發明顯。
尤其是地的那半邊子,和被燙得滿是水泡的手掌,疼得我冷汗直冒,幾乎要昏死過去。
說起來,這應該是我傷最嚴重的一次。
不遠,警笛聲由遠及近,越來越清晰。
我用盡最後的力氣,扯下執法記錄儀,藏在一石頭下,這才緩緩閉上了眼睛,任由自己昏迷過去……
再次醒來時,我已經醫院。
目一片雪白,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。
過了好一會,我的視線才漸漸清晰,勉強看清了周圍的一切。
汪洋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似乎是睡著了。
我止不住地咳嗽了一聲,震得渾骨頭都像是散架了一般,疼痛難忍。
汪洋猛地睜開眼睛,看到我醒了過來,他長舒了一口氣,“你終于醒了,你真是嚇死我了!你知不知道,我昨天半夜看到你的時候,還以為你不行了!”
說著,他掏出手機,翻出一張照片遞給我看。
照片里的人正是我,渾跡斑斑,服破破爛爛,上面還殘留著被熏黑的痕跡。
鼻子和耳朵都有干涸的跡,可我之前竟然毫沒有察覺到。
我費力地開口,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,“都這時候了,你還有心拍照。”
“你這次的舉實在太冒險了!明知道劉建軍是個極度危險的人,怎麼能還在半夜地過去!要不是警方一直對你的行高度關注,及時趕到,你恐怕這次真的就命喪黃泉了!”
我微微轉頭,目投向雪白的天花板,“寵醫院那邊況怎麼樣了?”
“燒得嚴重,差不多一半都被燒毀了,剩下的一半,墻壁也全被熏得漆黑。火警那邊檢查後給出結論,說是儀部線路老化,引發部起火,進而導致炸。再加上那是寵醫院,易燃品多,火勢一下子就蔓延開了。”
“劉建軍得知消息趕過去後,堅稱你潛,還懷疑是你故意縱火,而且他說辦公室里丟了兩金條,價值幾十萬。現在警局已經立案了,你可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應對。”
我心里清楚,劉建軍那家伙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。
這次炸,絕對是他心策劃的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