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離開後,病房里再度陷了寂靜,只剩下我孤一人。
上的傷痛陣陣襲來,我索選擇睡覺,以此來緩解痛苦,這樣一來還能省下使用止痛措施的麻煩。
像止痛泵這類東西,我向來不太愿意用,它或多或還是會對產生一些不良影響。
我閉上雙眼,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再次醒來時,汪洋已經守在了我的病床前。
“你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?你的胳膊雖然骨折了,但還是完好的。醫生說你沒事的時候還是要適當活一下,這有助于循環,雖說可能會有點疼,不過對恢復有好。”
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沒什麼力氣地說道,“先給我點水!”
今天從早到晚,我也就只喝了之前警察喂的那一口水,嗓子早就干得要冒煙了。
汪洋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一拍腦門,“你看看我這腦子,整天辦案都辦糊涂了,居然把你要喝水這件事給忘了。你等著,我這就幫你倒!”
不一會,汪洋倒來了水,我咬著吸管,一口氣喝了一大杯,這才覺沒那麼了,嗓子也舒服了些許。
“下午已經給你打了消炎針,晚上再把你手上的傷口理一下,明天你醒來應該會覺更舒服一點。”
我嗯了一聲,接著問道,“劉建軍今天有什麼靜嗎?”
“沒有什麼實質的行,一直待在家里,不過他給警局打了個電話,一個勁地催促他們盡快把這件事調查清楚,還說他急著找人來彌補寵醫院的損失。另外,他對消防隊給出的機老化導致起火的結論并不認可,堅稱是你故意縱火,還說你是沒想到把自己鎖在了屋子里,才落得現在這副狼狽的下場。”
“這個劉建軍,還真是囂張至極!”
“何止是囂張!”汪洋也是滿臉的憤憤不平,“他還放話,如果警局不能在七天之給他一個滿意的結果,他就要在網上曝這件事。你也清楚現在網絡傳播速度有多快,真要是讓他得逞了,這對你和莊市警方的形象都會造極大的負面影響 。”
這可不是劉建軍第一次拿這事威脅我們了,他對當下網絡傳播的影響力門清,一點都不像是個五十多歲的人。
等等!
他既然對網絡這麼悉,那當初肯定知道我是一等功臣的事,也就是說,從一開始,我警察的份就已經暴了。
可回想起來,那個時候的劉建軍,對我似乎沒什麼敵意。
至第一次見面時,他表現得就像個普通寵醫生對待寵家長一樣。
難道他真的如此善于偽裝,演技湛到讓人毫無察覺?
“沈澈,你在想什麼呢?”汪洋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。
“沒什麼,這次是我大意了。要是案件調查因為我到影響,責任在我。”自己還是太過魯莽沖,行事欠缺考慮。
但事已至此,木已舟,如今唯一能做的,就是盡快想辦法彌補過錯,降低損失。
“這事也不能全怪你,誰能料到劉建軍膽子這麼大,竟敢如此囂張!”
我突然想起一件關鍵的事,“汪洋,我讓你去取的執法記錄儀,你找到了嗎?”
聽到這話,汪洋的臉瞬間變得有些難看,眼神閃躲,猶豫了一下才說道,“我本來不想現在告訴你……我沒找到。我把那附近的地磚都翻了個遍,一無所獲。不過你別太往心里去,先把養好才是最重要的。醫生特意叮囑了,你現在可不能著急上火。”
怪不得他一進來沒提這事,原來是打算瞞著我。
“你瞞也瞞不了多久,還不如痛痛快快直接告訴我。丟了就丟了吧,其實也在我預料之中。我確定把它放在地磚下面了,只可能是劉建軍拿走了。以他的格,肯定不會輕易銷毀,反而會自己反復觀看,借此滿足他那變態扭曲的心理。”
“我也是這麼想的,可劉建軍那家伙太狡猾了,想從他手里把記錄儀找回來,談何容易……”汪洋皺著眉頭,一臉愁容。
我們兩人陷了短暫的沉默,彼此都清楚,想要抓住劉建軍,實在是有點難。
這家伙就像一條不溜秋的泥鰍,稍有不慎,就會從我們的指間溜走。
“先別想他了,我試試能不能站起來活活。”我深吸一口氣,強忍著渾的疼痛,緩緩坐起來。
在汪洋的攙扶下,我小心翼翼地把腳放到地上。
瞬間急速向下涌去,傷的胳膊像是被千萬鋼針同時刺,傳來一陣劇痛。
我咬著牙關,額頭冒出細的汗珠,努力忍耐著這鉆心的疼痛。
好在這種疼痛來得快去得也快,不一會便逐漸減輕,變得沒那麼難以忍了。
我試著邁出幾步,還行,雖然行到了一定限制,不能走得太快,否則牽扯到傷口,還是會疼得厲害,但至不影響基本的活。
我慢慢走到窗前,呼吸新鮮空氣。“給我煙。”
汪洋點燃後,遞到我邊,“現在案件的進展陷了僵局,縱火的事你不用太擔心,火警出的報告就是有力證據。但竊的指控比較棘手,你很難自證清白,調查起來需要耗費不時間,七天之肯定無法結案。”
“我明白,不過我想到了一個辦法,我們可以先發制人。劉建軍不是總想著利用網絡的力量來施嗎?那我們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!只是這麼做,存在一定的風險。”
我深吸一口煙,吐出煙霧。
倘若劉建軍不是真正的兇手,而我卻率先在網絡上暗示他的嫌疑,必然會引發軒然大波,造極其惡劣的影響。
所以直接提及劉建軍是連環殺人案兇手肯定不行,但這樣一來,我又難以解釋自己潛寵醫院的原因。
這次的經歷,就像一記警鐘,狠狠地敲醒了我。
讓我深刻認識到,以後無論做什麼事,都必須謹慎再謹慎,容不得半點馬虎。
蘇景之前曾說過,我雖然有能力,但終究還是太年輕,行事不夠沉穩。
如今看來,他的話真是一針見,說的一點也沒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