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母?
這說法聽起來著實可疑。
據我所知,劉建軍父親早逝,可他母親還在世,如今就住在養老院里,怎麼會缺母?
王娟繼續講述著與劉建軍往的種種細節。
由于劉建軍存在暴力傾向,一直對親接有所抵,一周兩次的見面中,總會找借口推一次,實在推不掉才勉強應付。
不過有時候劉建軍會送上昂貴的禮,念在禮的份上,也就半推半就了。
“沈警,該說的我都說了,現在我可以走了嗎?”王娟抬手看了看腕上那塊名貴的手表,“我還有事,和其中一個男朋友約好了共進晚餐,我一向不喜歡遲到。”
我思索片刻,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,“王小姐,我們找你,是因為劉建軍極有可能是個極度危險的人。為了確保你的人安全,我建議你在手機上設置急報警功能,這樣一旦遇到危險,你就能第一時間報警求助。”
“另外,我會和警局通好,只要接到你手機發出的報警信息,警方會立刻出警,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。你看這樣可以嗎?還有,今天我們的談話容,請你務必保,不要告訴任何人。一旦讓劉建軍知曉,你可能會面臨極大的危險。”
“當然可以,多謝沈警提醒,我這就設置。”王娟很配合,當場就在手機上設置好了急報警,隨後匆匆離去。
看著的背影,汪洋忍不住嘆了口氣,“可惜了,這麼聰明的一個人,卻誤歧途。再這樣下去,指不定哪天就出事了。”
王娟的所作所為確實如同在鋼上跳舞,危險至極。
萬一被劉建軍這樣的危險人發現腳踏幾條船,後果不堪設想。
在能上本就遠不如男,一旦被控制,極有可能丟掉命。
“劉建軍的母親在哪個療養院?”我轉頭問汪洋。
“在城南的養老院,需要我跑一趟嗎?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汪洋一臉驚訝地看著我,“你可別胡鬧了,你傷得這麼重,連下地走都困難。要是不小心加重傷勢,很可能會留下後癥。”
“我心里有數,但這件事我必須親自去。別啰嗦了,你想辦法拖住劉建軍,別讓他知道我們去了養老院!”
汪洋實在拗不過我,只好無奈答應。
第二天,我的狀況稍有好轉,疼痛也沒那麼明顯了。
一大早,警方就以詳細問話為由,將劉建軍請到了警局。與此同時,我和汪洋來到了城南的養老院。
我渾帶傷,一走進養老院就吸引了不人的目。
護工領著我們來到劉建軍母親的房間。
這是一個單人房間,屋收拾得干凈整潔,設施一應俱全,還有24小時待命的護工和護士。
據了解,劉建軍母親每個月的費用高達一萬五,這是養老院的最高收費標準,無論是食住行,的都是養老院里最好的待遇。
一位老婦人安靜地坐在窗邊的藤椅上,暖過窗戶,灑在上,勾勒出略顯消瘦的廓。
護工輕手輕腳地走上前,轉藤椅,“謝大娘,就是這兩位想見您。”
看到老婦人的剎那,我不愣在原地。
盡管歲月在臉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,但依舊難掩年輕時的絕代風華。
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,渾散發著一種由而外的優雅氣質。
尤其是那高的鼻梁,線條流暢而立,乍一看,竟給人一種混兒的獨特韻味。
“你們是誰?找我有什麼事?”老婦人開口,聲音雖帶著幾分歲月的滄桑,卻依舊清晰有力。
我迅速回過神,臉上堆起溫和的笑容,“謝大娘,我們是劉建軍的朋友,聽說您住在這里,就特意過來探探您。”
“呵,朋友?他哪里會有什麼朋友。”老婦人角浮起一抹嘲諷的輕笑,滿臉的不屑,那神仿佛我口中提及的不是的親生兒子,而是一個令深惡痛絕的仇人,“別繞圈子了,直說吧,你們到底來干什麼?”
我見瞞不過,索不再偽裝,坦然說道,“那我就直說了,謝大娘,其實我和劉建軍既是朋友,也算合作伙伴。可他卻騙了我,還坑走我一大筆錢,現在更是妄圖借助法律把我送進監獄。我實在沒辦法,就想抓住他的把柄,好反敗為勝。”
“我就知道,他那種人怎麼可能有真心朋友,龍生龍生,老鼠的孩子會打。不過我什麼都不知道,你們別來問我,出去吧,我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你們。”老婦人臉一沉,毫不留地下了逐客令。
來之前我就料到劉建軍的母親不好對付,所以特意讓人詳細調查了的過往。
劉建軍的母親名謝雲禾,曾經是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。
在讀大二那年,家里人重男輕,為了給弟弟騰資源,竟強行將五花大綁,嫁給了同村的劉建軍父親。
如果不是這場荒唐的婚姻,以的學識和才華,本應擁有一個無比燦爛的人生,而不是被困在這瑣碎的家庭中,蹉跎半生。
謝雲禾和丈夫之間毫無基礎,兩人的結合不過是迫于現實,勉強搭伙過日子。
據謝雲禾曾經的老鄰居回憶,劉建軍的父親雖然長相平平,甚至有些丑陋,但為人老實本分。
那時村里有不流言蜚語,說謝雲禾長得太漂亮,肯定不安分。
可即便面對這些風言風語,劉建軍的父親也從未對謝雲禾過手,一直都對和和氣氣。
然而謝雲禾卻始終對丈夫冷暴力,不管丈夫說什麼,都答不理,就算在劉建軍出生後,的態度也沒有毫改變。
劉建軍六歲那年,他的父親突然去世,從此,謝雲禾獨自挑起了養孩子的重擔。
提起這件事,當年認識謝雲禾的人都滿是怨言,“整天就知道打扮自己,本不懂得怎麼養孩子。劉建軍那孩子本來聰明的,就因為,從小都不說話。這樣當媽的,遲早要遭報應!”
“把孩子給耽擱了,當初嫁到劉家的時候,我就說長得像狐貍,絕對不是個好媳婦,我果然沒說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