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，我這就回去，我也好奇，這個神人到底是何方神圣！”
我掛斷電話，和王蒙一同返回公安廳。
今天的公安廳熱鬧非凡，辦公區里人來人往，全是忙碌的警察。
我來到這里之後，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般景象，幾乎全出，電話鈴聲此起彼伏，不絕于耳。
我徑直走向審訊室，四間審訊室都坐滿了人。
第一間里關著的是之前那個年輕的殺人犯，他還是老樣子，一臉冷漠，對周圍的喧囂充耳不聞。
第二間審訊室里，是一個看上去老實的中年男人。
他就是之前襲擊王蒙的人，被控制後，只能聽從我們的安排，去和接頭人見面，隨後躲進對方準備好的小屋里，打算半夜上一輛老式面包車，前往最近的沿海城市，渡出國。
他本就是個游手好閑，嗜賭如命的家伙，這次既能拿到錢，又能出國躲躲那些追債的人，心里別提多樂意了。
第三間審訊室里坐著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，此刻他滿臉惶恐，哪還有之前甩著黃時的囂張氣焰。
他是聽從神人的指示，前來接應中年男人的。
最後一間審訊室里，是一個面相極為普通的人，穿著打扮就像個普普通通的清潔工。
是去理劉麗尸的，可別被的外表給騙了，帶去的清潔工，全是專門用來理尸和跡的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，之前就幫神人清理過好幾次尸，手法嫻，經驗富。
四場審訊同時進行著。
我站在一旁，目在各個審訊室間游走，最後看向汪洋，“沒有抓到神人嗎？”
“還沒有，不過我們已經鎖定了他大概的位置，抓捕行已經展開。天眼系統也全面啟，任何從那片區域出來的車子和行人，都逃不過我們的調查。”
他頓了頓，接著補充道，“另外，機場，公車站，火車站還有客運站，我們都已經全面部署警力。你放心，這次他翅也難飛。”
我還是有些擔憂，王蒙在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，勸道，“這里可是京市，你真以為誰都能從這輕易跑掉？”
聽他這麼一說，我心里稍微踏實了些。
仔細想想，這里是祖國的心臟，發生這麼重大的案子，別說是公安廳全力以赴，恐怕部隊以及一些特殊部門都會協同配合。
只是我公安廳，只能看到這里的部署罷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，平復了下心，“你們是怎麼查到神人所在位置的？”
“雙線并查，”汪洋解釋道，“黃和那個賭徒都收到了一筆錢和短信，只不過神人用了很蔽的方式和他們聯系。還有那個清潔工，早在兩年前就和神人合作過，對神人的底細多知道一點。”
原來是這樣，線索千頭萬緒，卻被同事們一點點梳理清晰。
我不再糾結，安心坐在審訊室外面，過單向玻璃觀察里面的審訊況。
後抓進來的三個人，除了那個清潔工，剩下兩個都不是專業犯罪分子，一進公安廳就被嚇得瑟瑟發抖。
審訊員稍微施，他們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，把自己知道的事一腦全說了出來。
然而那個清潔工卻異常頑固，坐在審訊椅上，一言不發，只是沉默地低著頭。
我決定親自試試。
我走進審訊室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，不不慢地開口，“你這把年紀了，應該有兒了吧？”
負責審訊的警員在一旁點點頭，“對，有個兒，在國外讀書。”
一個普通的清潔工，丈夫早逝，卻能供兒去國外讀書，其中的錢來路恐怕不正，大概率是通過這種非法勾當獲取的。
我敲了敲桌子，吸引的注意力，“既然你不愿意說和神人相關的事，那不妨說說，你幫多人干過這種見不得的臟活。”
清潔工依舊垂著頭，一聲不吭，對我的話充耳不聞。
“既然你不說，那我們只能想辦法讓您兒回國了。”
旁邊的警察小聲提醒我，“我們之前也提過要通知兒，可不在乎。應該早就和兒代過，如果自己被抓，兒就別回來。”
我略作思索，“既然被抓兒不回來，那就說掃大街的時候出車禍了，生命垂危，我就不信還能坐得住。我想應該不會把自己做的這些事告訴兒，不然也不會送去海外讀書了。”
清潔工聽到這話，猛地抬起頭，眼中滿是憤怒，“你這是騙人！”
“是啊，你騙我，所以我也騙你。”我微笑著看著，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迫，“你不是什麼都不肯說嗎？那就等你兒回來，當著的面說。”
“你們不能這麼做，我兒是無辜的！”清潔工李翠花瞪大了雙眼，眼中滿是驚恐，聲嘶力竭地大喊，緒瞬間失控。
“但理應知曉你犯下的事，這是法律規定。如今你兒是你唯一的直系親屬，你違法犯罪，有知權。”
我看向負責審訊的警察，“把兒的電話號碼給我。”
“不行！你們絕對不能打電話給！”李翠花像瘋了一般，拼命掙扎。
我向旁邊的警員使了個眼，兩人迅速上前，牢牢控制住。
而我則是走到外面，撥通了那個遠在海外的號碼。
“喂，你好，這里是第一人民醫院，請問你是李翠花的家屬嗎？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溫的聲，“我是，請問我媽媽怎麼了？”
“你母親李翠花在掃大街時，遭遇了一輛剎車失靈的大貨車，被撞得很嚴重。你趕回來看看吧，目前的狀況非常危急，恐怕撐不了幾天了。”
之前我曾親眼見過醫院通知家屬的場景，此刻模仿起來倒是有模有樣。
這時，汪洋心領神會，特意走到遠，扯著嗓子喊道，“快將那個病人推過來！”
這一嗓子，就像是給這場戲添了一把火，讓電話那頭的人更加深信不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