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價很高,那到底是有多高?”
這畢竟也關乎我自己的利益,所以還是要詢問清楚一些。
“就這麼說吧,平時這周圍的十里八鄉,除非是真的要到了要命的地步,不然的話是撐著也不會去找他的,他要價實在是太黑了,就算是最後撿了一回一條命,那和要走半條命也沒有區別了。”
其實這一點我不太認同,到了那種地步,去找他的也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,要能撿回一條命的,就不能說他黑了,畢竟在找他之前應該就已經能想到會有怎樣的代價了。
“就這麼說吧,給你們打一個比方,前兩年我們隔壁村的一家人,在清明因為孩子上墳的時候,刨了人家的墳,結果被鬼盯上了。
家里面的人也是前前後後請了不所謂的高人,結果也沒有個效果,最後不得不把他請過來,最後治好是治好了,他也沒有索要多的錢財,但是他索要了那一家人一年中一半的收。”
農民嘛,一家子的收都在地里面,從年初忙到年末,這一下子要走一半的收就說明那一年這一家人都要的過日子了。
不過好歹是救了回來了,孩子嘛,都是父母的心頭,只要是能救回來,怎麼樣的代價都是心甘愿。
向導也是像是打開了話匣子,顯然也是對這大牙鷹也是很了解。
說是平時在村里走那氣勢就像一只橫沖直撞的螃蟹,那手甩的比鴨子劃水還夸張。
平日里路過誰家門口就得探頭,張一二,在院子里面曬點菜干才能湊過去,拿過來嚼吧兩片,最後還說鹽放了。
到路口看見村里面的大爺在下象棋,他也要過去,指上兩步臭棋,別人不滿意還要嘀咕說別人不聽勸。
你說這人有什麼太壞的地方吧,其實也說不出來,但是這話又能扎的人心里發疼,說白了就是上不饒人,太欠了。
“你怎麼看?”
我聽著這人怎麼覺多多有些不太靠譜呢,我頭一偏,看向一直一言不發的月詭。
“聽起來好像是有點不太靠譜,但是我看你的面相,在來到這里的時候有些紅,看樣子好像會遇到一些好事兒,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你遇到的好事。”
月詭仔細的想了想,還是打算去認識一下這個人。
據向導所說,這個大牙鷹平時就住在村里,要是沒有人指路,還真的不好找。
大牙鷹在村子里面住的位置很偏,幾乎都是在村子的邊緣了,周圍田地平坦,但是人煙稀,他的屋子是一個用籬笆圈起來的院子,里面有三間屋子,是看上去就很有年頭的土質房子。
把我帶到這里向導也就離開了,顯然是不想和大牙鷹多接,我只能自己走去。
院子里面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男人,正百無聊賴的靠在一棵有些干枯的老槐樹旁邊打著哈欠,這老槐樹也是院里面為數不多的點綴了。
男人的頭發很油,似乎可以擰出來黑水。有幾縷頭發粘在額頭上,松垮的領子翻卷著,有幾點醒目的泥點子落在上,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和那棵干枯的老槐樹很是相像。
不用說,這個就是我要找的人,大牙鷹。
但是在我靠近的時候,大牙鷹抬頭看向了我們,雖然只是一瞬間目就平和了下來,但是我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那看向我們時下意識的目。
那渾濁的眼白當中,有著猶如是老鷹盯上獵一般的銳利,像是要是被這種目盯上,那可真的讓人很是不安,他先是盯著人的眉心,然後是脖子,從頭到腳,一氣呵,沒有毫的停留,然後目就不再落在一個人的上。
“你是誰?來這里干什麼?”
大牙鷹又是打了個哈欠,之前的目就像是幻覺一樣,在說話的時候,最顯眼的就是他那兩顆突兀出的大黃板牙,說話的時候隨著角牽上下晃,那半張的里面泛著潤的澤,就像是在咀嚼著類的嚙齒一樣。
還沒有等我說明來意,就聽見他自顧自的嘀咕著:“這村子平日半年都不見得有一個人來這里,昨天來了兩個人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,今天又來了一個人,還真是熱鬧啊!”
聽見他的嘀咕,我也是一愣。不過旋即也是反應過來,就是大師和老頭也是來到了這里,難怪月詭會讓我也來這里。
“你好你好。”
大牙鷹站起向我出了手,也是帶著客氣的微笑。
“你好。”
我也是和他握了握手,但是在他握住我的手時,面也是一面似乎是有些驚訝,松開我的手,像是看見了一個有趣的件,圍著我轉了兩圈。
“你小子年紀不大,倒是不簡單,命啊,居然現在還活著。”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上有些本事,道的本事學的也還算可以,但是這氣也太重了,簡直就像是住在死人堆里面了,還被不同的詭留下過印記,能活著到我這里還真是不容易,所以說確實不簡單。”
此話一出我也是明了這大牙鷹也確實有真本事,就算是他看不見月詭,那也是月詭刻意而為。
“而且除了氣以外,尸氣也不小,起碼是接過兩以上的綠僵,而且還是要在短時間接,有意思,你姓李?好小子,走走走,這個點我帶你去吃飯。”
大牙鷹說起來吃的時候顯然是有了幾分興致,出舌頭了自己的大板牙,非常自來的摟住了我的肩膀就往前走去。
他應該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洗澡了,在靠近我的時候,我能聞到那一嗆人的氣味,都是有些辣眼睛。
但是我也不是一個多講究的人,這樣有本事的人有些古怪也是正常,而且他可以準的說出我的姓氏,這一點讓我也是有了興致,也就任由這個家伙摟著我的肩膀。
正好我也是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我想要知道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