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,都是我們的錯,”陸冬安道:“曉蓓你聽叔叔說,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系,都是我們這輩人犯錯造的,你是個害者,子軒也是,我們應該給你們道歉,你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,這件事也不應該由你來解決,你沒做錯任何事,也沒人會怪你,你聽叔叔的,先從上面下來,然後你想問什麼,有什麼想法,都可以跟叔叔說,好嗎?”
拋開一些見,連裴譽名都不得不承認,陸冬在說服人方面,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,連他都能明顯覺到,什麼話從陸冬里說出來,就是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。
果然,裴曉蓓在陸冬的勸說下,激的緒慢慢緩解,態度也有明顯的松。
裴譽名趁機靠近兒,在裴曉蓓沒注意的時候,迅速出手去拉的胳膊。
結果裴曉蓓反應快過大腦,見有手過來,下意識就往後面躲,本來就要全副心維持的平衡,這下徹底向外面倒去。
幸好裴譽名關鍵時刻抓住了的手腕,父倆一里一外,裴譽名用盡全力氣將兒往回拉,但憾的是,裴曉蓓再瘦也有九十斤,他眼睜睜看著兒的手腕在自己的手中打。
“爸爸,”裴曉蓓整個人懸在十幾層樓高的空中,嚇得渾冒冷汗,“我不想死,救我……”
裴譽名憋得滿臉通紅,使出渾力氣,但只將兒拉上來一點。
可惜的是,這個下懸窗太過窄小,只能容下一個人的量,後面剩下的四個人只能看著干著急。
白雪嚇壞了,整個人在玻璃上,一會哭著讓兒別害怕,一會哭喊著催促裴譽名快點將人拽上來。
陸家父子倆則一左一右拽著裴譽名的服,一起為他打氣的同時,還試圖幫忙。
只有蘇瑾一個人站在最後面,隔著玻璃看著表痛苦的裴曉蓓,耳邊是糟糟的喊聲,無措地後退了兩步,突然想起什麼似的,回去拿桌子上的手機。
然而這面報警的電話剛接通,還沒來得及說話,包廂里就一陣尖,抬眼看去,窗外已經沒了裴曉蓓的影。
曹磊覺得,此時此刻,他只能用“演技高超”來解釋裴譽名的行為了。他甚至覺得,連表演系畢業的專業演員,也不一定能演過他。
明明他上一秒已經被他功安住了,結果下一秒,裴譽名就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喊,表里的絕和痛苦完全沒有作假的痕跡。
他幾乎有些費解,有這技藝,他干嘛苦哈哈去當什麼醫生,演電影不好麼,沒準下一個暑期檔票房冠軍就是他。
腹誹歸腹誹,審訊還是要繼續,曹磊抓住裴譽名砸向隔板的手,大聲制止道:“老裴!冷靜點!你看看,你在審訊室,我是曹磊,你不是說過,只要回到這里,就沒事了嗎?”
曹磊不知道這次裴譽名又會告訴他一個什麼樣的故事,但從他的表現來看,肯定比之前還要慘烈,他記得之前裴譽名提過,只要能再次回到地鐵里,一切發生的事都可以歸零。
按照這種邏輯,裴譽名應該能把他的話聽進去。
果然,聽了曹磊的話,裴譽名漸漸停下手上的作,他泣著抬起滿是淚痕的臉,崩潰地說:“曹警,我兒死了……”
這個悉的開頭,曹磊并不陌生,他了下後槽牙,盡量讓自己表耐心些,“又發生了什麼?你兒是怎麼死的?”
“是我害的!是我!”裴譽名哭著說。
“所以你承認是你下毒害死了?”
“啊?”裴譽名一頓,反應過來後搖搖頭,“不是,要跳樓,我拉住了,但我的手沒力氣了……從十五層樓掉了下去,都是我,我把害了!”
曹磊深吸一口氣,輕輕拍著裴譽名的後背,安道:“沒事了,沒事了……”
盡管裴譽名哭得很慘,連曹磊這種心志堅定的老刑警都為之容,但審訊要繼續,他只能狠下心打斷他。
“老裴,振作點,給我說說這次又發生了什麼吧。”
裴譽名是打心底里信任曹磊,即使此刻他難極了,仍打起神,給曹磊細細說了一遍原委。
“你覺得陸子軒是你的兒子嗎?”曹磊神復雜地問出口。
裴譽名了眼睛,沉默了好一會才點點頭。
“蘇瑾平時是個很穩重的人,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,即使是當時那種急時刻,況且,過後仍沒改口,要不是曉蓓以死相,絕對不會否認,所以我覺得,說的應該是真的。”
“所以你們倆曾經在一起過?”
裴譽名低下頭,“嗯。”
“什麼時候?那後來又為什麼分開?”
裴譽名抬眼看了下曹磊,又低下頭,小聲說:“你問這個干嘛?這件事跟案子又沒有關系。”
曹磊提前對要拍桌子的小顧警搖搖頭,隨後耐心給裴譽名解釋,“這件事跟案子的關系很大,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,這是個室殺人案,兇手只能在你們八個人之間,盡管你作為唯一幸存者有最大的嫌疑,但其他人的嫌疑也不能排除,兇手不會無緣無故殺人,他一定是有機的,所以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,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至關重要。”
裴譽名了,問道:“所以你懷疑蘇瑾?”
曹磊定定看著他,“不,我懷疑你們每一個人,至從目前你敘述的事中看,你們中所有人都有殺人機。”
“也包括我?”
“嗯。”
裴譽名一下子就急了,“真不是我!我沒殺人!”
曹磊擺擺手,“好了,現在還沒到討論這種事的時候,先把你跟蘇瑾的事說一下吧。”
裴譽名見曹磊不相信他,表有些沮喪,但還是強打神說了。
“蘇瑾是小我一屆的學妹,我們高中大學都念的一個學校,後來去醫院實習,我正好在爸爸手底下學習,我們也是那個時候悉起來的,後來經過他爸爸牽線,我們短暫地往過,不過後來覺彼此不太合適,就又分開了。”
“只是因為不太合適?”曹磊敏銳地察覺到裴譽名的敘述里有所保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