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譽名點點頭,“是。”
曹磊了下後槽牙,“老裴,你知道,蘇瑾的家里人也被請到這里了,對于警方來說,即使再相信一個人,也不可以只聽一面之詞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裴譽名目有些閃爍,他避開曹磊盯的視線,心虛的表很明顯,但沉默了半晌還是沒開口。
曹磊用指節敲了下桌子,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,“你不說,別人會說,但你知道,有些正常的事,從別人的里說,可能聽起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。”
這話沒病,裴譽名作為一個年人,當然知道以訛傳訛的威力,尤其是當年那事,要真是由蘇家人說出來,不定會描述什麼樣。
他忍不住咽了下,抬起眼皮看了眼曹磊,終于開口了,“其實是因為白雪。”
“嗯?”
曹磊瞇了瞇眼睛,示意他繼續說。
“我那時在蘇瑾父親手底下干活,他給我介紹自己的兒,我不好推,好在蘇瑾人還不錯,我本想著就這麼下去,然後等長輩安排結婚,但年後我參加同學會的時候,認識了白雪,我們一見鐘,後來我就跟蘇瑾提出了分手,家里也知道了這件事,當時我的師父,也就是蘇瑾的父親蘇柏年十分憤怒,還曾揚言要把我從醫院除名,後來不知道怎麼想通了,就同意我們分手了,再後來就嫁給了陸冬。”
“那跟陸冬結婚後,你們兩個發生過關系?”曹磊皺眉問道。
“沒有!”裴譽名不知怎麼的,反應很大,“是之前,我們分手前半個月吧,那次過生日,我們都喝了點酒,就……”
曹磊抱著胳膊,仔細打量裴譽名,說實話,以他純男視角來看,裴譽名這個人的外形還是很不錯的。
即使他已經到如今這個年紀,但從他端正的五和勻稱高挑的材能看出,這人年輕時必然很異歡迎。
二十幾年前,一個材高大的帥哥,頭腦聰明,能力出眾,還在醫院工作,算得上前途無量,必然會有很多孩為之傾倒。
裴譽名說的晦,但曹磊卻聽出不言外的意思。
他了下,問道:“當時是白雪追的你吧?”
裴譽名一愣,點了下頭,“嗯。”
“你後來就沒打聽,為什麼蘇瑾的父親突然就放過你了?”
裴譽名搖搖頭,“沒有……但後來也聽說了一些,好像是蘇瑾求的。”
曹磊了然的點點頭,這就對了,蘇瑾不可能無緣無故生下裴譽名的孩子,如果自始至終都喜歡的是裴譽名,那就能解釋得通了。
曹磊眼神有些復雜,“後來蘇瑾沒再提過你們之間的事?”
“沒有。”裴譽名果斷搖頭。
他回答的太快,曹磊立馬出懷疑的神。
裴譽名見他不信,連忙補充解釋道:“真的,曹警,我們當時因為這件事已經不聯系了,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單獨見過面,後來還是因為白雪和蘇瑾關系變好後,我們才又重新往起來,但這麼多年我們除了工作的時候會有些集,私下幾乎沒見過面,我很我老婆,也很尊重蘇瑾,當年的事對已經造了傷害,我總不能再傷害第二次。”
曹磊對于裴譽名這麼一大串解釋說辭持保留意見,他自己就是男人,對男人多會矯飾自己做過的事很了解,不過他的話還是給他打開了不思路,看來這兩家人的關系比想象的要復雜很多。
“那這麼說,蘇瑾應該是懷了你的孩子後,不久就嫁給陸冬了,對吧?”
這話問得裴譽名心里十分復雜,明明不久前,他還因為陸冬和白雪的事氣得跳腳,結果一轉眼,陸子軒竟了他的兒子,他竟然在不知的況下,給陸冬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。
“應該是,”裴譽名尷尬地解釋,“但我真不知道蘇瑾當時懷孕了。”
“那你覺得,陸冬知道嗎?”
裴譽名了下額頭,想起當時陸冬的臉和表現,猜道:“應該不知道吧,他剛才也很驚訝,一開始也不相信。”
“你確定?”
裴譽名想了想,“嗯。”
“那你覺得這事對白雪打擊大嗎?”
裴譽名不明白曹磊問這些的意思,但還是老實回答了,“不太清楚,但也震驚的。”
“怪你嗎?”
裴譽名出有些愧的神,“嗯。”
曹磊點點頭,目前從裴譽名的提供的細節來看,這幾個當事人的反應都沒什麼問題,當然,也可能是他沒看出來,或者他沒編出來。
關于陸子軒世的線索是有用的,但有什麼用,還得繼續往下問才知道。
曹磊皺眉想了一會,“不對,據我所知,白雪是舞蹈學院的吧,而且比你小五歲,你參加同學會怎麼會認識?”
裴譽名了,借著低頭的作往後了,明顯有些心虛。
曹磊盯著他,無形的力迫使他不得不開口。
“其實……我們認識的時候,是陸冬的朋友。”
“什麼?你的意思是,你當年從陸冬手里搶來白雪,然後他接著就跟你前友蘇瑾結婚了?然後蘇瑾在結婚時還懷著你的孩子?”曹磊就算見過世面,也忍不住角搐。
裴譽名尷尬地張了張,最後沮喪地承認,“雖然好像是這麼回事,但怎麼經你一說,覺這麼不正常呢。”
本來就不正常好麼?
曹磊有些無語,這幾個人到底是心有多強大,還能在之後這麼多年里繼續做朋友?
裴譽名瞟著審訊室其他人的臉,忍不住為自己辯駁,“其實當年我也不算搶,是白雪主找我的,而且陸冬過後也沒太在意,他後來認識蘇瑾,就去追了,如果沒發現這些事,他們倆這麼多年其實比我跟白雪融洽多了,”
曹磊意味深長看了裴譽名一眼,他發現這人裝傻裝無辜的本領實在是爐火純青。
陸冬娶蘇瑾為了什麼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,關系融洽不代表幸福,蘇瑾當年跟陸冬結婚,瞞懷孕的事,估計是不得已,畢竟在當年,這算是天大的事,裴譽名不可能想不明白這茬。
或許這麼多年,蘇瑾就沒忘記過他,而他也始終裝傻,不主不拒絕,著這份的仰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