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覺得蘇瑾還喜歡你嗎？”曹磊直白地問出口。
裴譽名沒來得及收回視線，他快速眨了兩下眼睛，否認道：“我不知道，從來沒說過，我們關系一直很正常。”
“正常？什麼意思？”
“就是同事啊！”裴譽名皺眉回答道，對曹磊揪著這件事反復問有些不耐煩。
曹磊瞇著眼睛看他，“真的？”
裴譽名了下，“真的。”
曹磊看了他一會，不知道信沒信。
“那蘇瑾把你親生兒子的份瞞了這麼久，你恨嗎？”
恨嗎？裴譽名還沒想過這個問題。
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，他到現在都沒從兒跳樓的悲痛中緩過來，可仔細想想，如果不是蘇瑾有意瞞，又突然說出來，曉蓓不會想到去跳樓，而子軒，不想認他這個親爹。
想到陸子軒被養出的油懦弱的個，此時此刻，裴譽名十分希蘇瑾是騙他的。
也許真的在騙他也不一定呢？
那曉蓓就不會因為這件事傷害，白雪和陸冬也不會有機會來指責他……
裴譽名抱著這個期下了地鐵，他握著手機，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打電話，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問蘇瑾。
最後他走到自家樓下，頹廢地坐在臺階上，一邊煙一邊守株待兔等蘇瑾過來。
一煙還沒完，他就把人等來了。
“你怎麼在這坐著？不上去？”蘇瑾拿著花，一素連，踩著高跟鞋緩緩走近，整個人由而外散發出一種寧靜溫和的氣場，那是裴譽名從前沒注意到的。
裴譽名默默起，表復雜地盯著，猶豫再三，還是沒法就這麼直接問出口。
蘇瑾卻敏的察覺到了什麼，“怎麼？有話說？”
裴譽名嘆了口氣，直接手拽蘇瑾的胳膊，將拉到角落里。
“我有事問你，你要跟我說實話。”
蘇瑾見他這副模樣，神也有些張，“怎麼了，出什麼事了？”
裴譽名了，話幾次到邊都沒說出來，他用力耙了耙頭發，終于問出口，“師妹，我想問你，子軒真是我的兒子嗎？”
“你……”這話差點把蘇瑾手里捧得花嚇掉，睜大眼睛，一臉驚訝，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。
“是嗎？”裴譽名急切想得到一個答案，追問道。
“你是聽說了什麼嗎？為什麼這麼問？”蘇瑾往後退了一步，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但裴譽名接著又向前，無論是視線還是肢作，都極迫，他這種問的態度，使蘇瑾的臉變得很難看。
白雪把鹽罐整個倒扣過來，將剩下的最後一點鹽撒到清理干凈的魚上，不滿意地“嘖”了一聲，“不夠啊！”
拿起手機，找到蘇瑾的號碼，直接撥了過去。
“嗡嗡……”手機震聲突然在兩人之間響起。
蘇瑾避開裴譽名的視線，要從挎包里找手機。
裴譽名摁住慌的手，“不要接，回答我。”
蘇瑾咬著，不知為什麼，眼圈開始紅了起來。
白雪皺眉看了眼沒接通的手機，嘆著氣摘掉圍，拿著鑰匙下樓了。
到樓下，還沒推門出去，就看到對面亭子邊上站了一個形很像蘇瑾的人，好奇地打量好幾眼，發現被樹擋住的部分下面出一雙眼的皮鞋。
不自覺放輕作，推門而出，小心翼翼往亭子旁邊走。
還沒走近，就聽見自家老公抑的吼聲。
“師妹，我就想要句實話，怎麼就這麼難呢？你老實說，子軒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？”
白雪手中的鑰匙“啪嗒”掉在了地上。
下意識捂住自己的，緩緩靠近。
接著，蘇瑾溫帶著哭腔的聲音從不遠裊裊傳來，“你為什麼要問我這個，你為什麼現在才問？”
“是，還是，不是？”裴譽名將手搭在蘇瑾肩上，輕輕拍著安。
蘇瑾捂住臉哭了好一會，才抬起頭，定定看著裴譽名，臉上的表從剛才的脆弱慢慢變得堅定。
就在裴譽名以為馬上要說的時候，余看到一個苗條的影正往過走，他麻利地收回自己搭在蘇瑾肩上的手，驚訝喊了聲，“老婆？”
白雪冷著臉走近，一把將還沒反應過來的蘇瑾推到一邊，隨後指著裴譽名，怒道：“好啊！我說我就發幾條信息你怎麼就要離婚，原來是下家都找好了！”
裴譽名愣了下，才反應過來白雪說的是他之前發現跟別人發曖昧短信的事。
雖然從發生命案到現在，不過才幾個小時，但對裴譽名來說，實際比過了半個月時間還長，這中間發生了太多事，他甚至都快忘了造這一切最初的原因是什麼。
他看著白雪憤怒的臉，突然覺有些可笑，有什麼資格對他說這種話？
“你可真是惡人先告狀！”裴譽名譏諷道：“等你跟陸冬斷干凈了，再來指責我也不遲。”
白雪眼神閃爍了下，看了眼旁邊因為出現目瞪口呆的蘇瑾，“你胡說什麼？我跟陸冬怎麼了？”
裴譽名冷笑一聲，懶得跟掰扯這件事，他看向蘇瑾，“師妹，你說實話，讓我心里有個數。”
“裴譽名！”白雪被他無視的態度激怒，扯著他的袖子，強迫他將注意力放在自己上，“你什麼意思？現在都不避著我了？我就說，你們倆整天一起上班怎麼能沒點事，每次聚會，都找借口往一起湊，說是聊工作聊單位的事，結果連孩子都聊出來了！”
“你簡直不可理喻。”裴譽名大力甩開白雪的手，差點將帶倒。
幸虧蘇瑾在旁邊扶了下，白雪瞪了蘇瑾一眼，斥道：“放開我！虛偽。”
蘇瑾臉一白，連忙往後退了兩步。
可後就是一方魚池，雖然水不深，但要真掉下去，肯定要摔傷。
裴譽名手快過大腦，他用力推了面前的白雪一把，沖過去拉住了蘇瑾的胳膊，“小心！”
蘇瑾“啊”一聲，一腳踩空，幸虧裴譽名及時抓住了，才沒掉下去。
人是救到了，但一旁的白雪也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