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管周圍有沒有路過的人會看見，抬手就去打裴譽名，邊打邊尖聲罵道：“你還是個人！就這麼當著自己老婆的面，去勾引別的人！你還要不要臉？！”
裴譽名一時沒躲過，被白雪細長的指甲撓到臉側，刺痛明顯，他下意識抬手，發現竟然都流了。
他忍不住用胳膊擋住張牙舞爪的攻擊，同時推搡白雪，試圖讓停下，“你能別鬧了嗎？我跟蘇瑾沒什麼，這是咱倆結婚前的事，我就是想弄明白，這件事關系到曉蓓，你冷靜一點好不好？！”
“曉蓓？”白雪突然停住手里的作，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了，“關曉蓓什麼事？”
“跟你說你也不懂！”裴譽名不想在這上面多做糾纏，本以為白雪還要再問，但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并沒繼續鬧他。
裴譽名狐疑地看向。
白雪這個反應不對，兩人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，他最了解，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白雪的格，那就是得理不饒人，裴譽名才不相信，白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，突然就轉了。
裴譽名了，正想問怎麼了，哪知頭上突然傳來一連串響，像是什麼東西炸的聲音。
白雪和蘇瑾都嚇得捂住腦袋躲過來，裴譽名這才抬頭看去，只見樓上不知道誰家的窗戶里正在往出冒濃濃的黑煙，看著像是著火了。
“那是誰家？”白雪驚訝道：“不會是煤氣炸了吧？看著樓層高，可別連累到咱們家。”
蘇瑾這時睜大眼睛，喃喃道：“十二樓，這個朝向，應該是你家吧？”
“什麼？！”白雪上下打量著樓，驚呼一聲，“完了！我出來時沒關爐灶，肯定是上面燉的湯冒了！”
裴譽名反復確認冒煙的確實是自己家後，都無語了，連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，他機械地拿出手機，撥通了“119”，喃喃道：“得，這下不用吃飯了。”
“老裴，回答我，你恨嗎？”曹磊見他走神，出聲提醒道。
裴譽名愣愣地搖頭，躲過頭頂刺眼的燈，才斟酌著說：“不，我不恨。也有苦衷。”
曹磊沒發現他的異常，反倒對裴譽名的態度到奇怪，明明剛才他還因為兒跳樓哭得幾乎崩潰，結果他竟然一點都不怨恨蘇瑾，說起來，在他的故事里，蘇瑾多也算造兒跳樓的直接責任人。
他有點不清裴譽名的態度，難道，不蘇瑾一直喜歡他，其實他對蘇瑾也有點意思？
不過直接問，怕是他不會承認。
曹磊視線凝在裴譽名臉上，試探著問：“你覺得在沒發生命案之前，蘇瑾跟陸冬的關系怎麼樣？”
裴譽名有個輕微撇的作，回答時語氣里有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輕視，“陸冬對蘇家所有人都積極的，對蘇瑾也不例外，兩人算得上相敬如賓吧，蘇瑾脾氣好的，陸冬又那麼會做人，我之前聽白雪說，兩人從來沒吵過架，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。”
“你當初知道蘇瑾要嫁給陸冬，你有什麼覺？”
裴譽名疑地看了眼曹磊，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，但還是老實答了：“就覺得可惜的，我師妹條件那麼好，結果找來找去，竟找了陸冬那樣一個人。”
“只覺得可惜？”
裴譽名點點頭，“嗯。”
曹磊定定看著裴譽名，但沒看出一點端倪，只能繼續問，“陸冬跟蘇瑾當時是怎麼認識的？”
這本是一個無關要的問題，但裴譽名聽到後，眼神竟無端閃爍了幾下，曹磊敏銳地抓住了這個瞬間，他緩緩靠近，用向裴譽名施。
“嗯？你應該知道吧？”
裴譽名，咽了下，才說：“其實是陸冬過來找我，讓我給他牽個線……”
“陸冬主追的蘇瑾？”曹磊挑了挑眉，“你剛才不還說蘇瑾嫁給陸冬可惜的，那怎麼還答應幫他牽線了呢？”
裴譽名尷尬地避過曹磊的視線，半晌才小聲說：“我是看蘇瑾一直一個人，孤單的，正好陸冬問起，就幫他約了一下，但沒想到最後真能答應他的求婚……”
這話說的就很不老實了，曹磊瞇著眼看著裴譽名，半天都沒出聲。
裴譽名被他看得連頭都不敢抬，整個人就是個大寫的心虛二字。
好一會，曹磊才再次開口，“你當時覺得陸冬這個人怎麼樣？老裴，我希你照實說。”
這是個比較好回答的問題，裴譽名沒表現出太多抵，他斟酌了下，緩緩道：“當時陸冬在我們圈子里還是有名的，不過不是學上，而是他這個人，就靈活的，很會鉆營，大學沒畢業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，手里有錢，邊圍著的人就很多，男男都有，還歡迎的。”
“那你呢？你對他什麼看法？”
“我其實不太喜歡他，城府太深，而且有時他做事不擇手段的，我們關系也一般。”
“不擇手段？哪方面？”
“我也是聽說的，他當時有個相了六年的初友，兩人從高中就在一起了，大學時候他做生意，據說還是這個孩家里給拿的錢，後來他賺錢了，就一腳把這個初踹了，轉頭跟……跟白雪好了，白雪跟他相一段時間，發現他這個人不實在，就提了分手。”
“你是說，白雪跟他分手了，才跟你在一起的？”曹磊表有些意味深長，顯然這幾個人的關系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。
“嗯。”
“白雪跟你說的？”
“你怎麼知道？”裴譽名驚訝地看著他。
曹磊了後槽牙，他幾乎能確定，裴譽名當時作為一個既得利益者，他不裝傻，還在裝無辜。
不過，他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，畢竟現在拆穿他沒什麼用。
“那他跟白雪分手後，就經你介紹追蘇瑾了唄？”
裴譽名搖搖頭，“沒有，他邊不缺人，兩人分手後他又了新友，後來不知怎麼的認識了蘇瑾，這才找的我牽線。”
曹磊點點頭，聽到這里，他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