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譽名看了眼陸子軒,才給兒解釋,“是你陸叔叔,他們倆很多年前就已經背著我了,他們在外面開房約會,還有,子軒你可能不知道,你爸爸這麼多年,看似對你媽媽,對蘇家人百依百順,但他也沒虧待自己,他有個深藍的手機,里面加的所有人,都是他約過會的人,你為他屈實屬不必,你實際應該心疼的人,是你媽媽。”
蘇瑾震驚地看著裴譽名,“你都知道了……你竟然都知道了……”
“你胡說!”陸子軒見他如此詆毀他爸,他媽媽竟然還跟著附和,整個人又激起來,“我爸跟白雪阿姨才不是你們這種人,明明是你們做錯事,還反過來誣陷好人,你們倆簡直……簡直……”
他估計想放個狠話,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,他狠狠地指著裴譽名,咬著牙說:“你等著,我現在就去找我爸,我看你到時候當著他的面,還敢不敢如此搬弄是非顛倒黑白!”
說完後,陸子軒大力摔上門,人頭也不回地跑了。
裴曉蓓見他走了,看了爸一眼,也跟著跑了。
蘇瑾咬著,眼睛都紅了,問:“你就這麼?”
裴譽名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眼前這一團麻,“先別說這些了,去看看子軒吧,他狀態很不好,別再出什麼事。”
兩人隨其後也出了醫院,還沒到大門口,視線就越過來來往往看病的人,看到了在門口瘋狂攔車的陸子軒,以及他邊正在拉著他的裴曉蓓。
見到這個景,裴譽名直覺要遭,他趕撥開擁的人群,急切地往過跑去。
就在他跟蘇瑾剛出大門的時候,兩人同時看見激得滿臉通紅的陸子軒,魔怔了似的跑向路中間一輛飛馳而過的出租車,好在裴曉蓓一直跟在他後,關鍵時拽了他一把,才避免他被撞到。
但兩人此時都沒看見,一輛正變道加速直行的大貨車從後駛來,裴譽名和蘇瑾親眼看見兩人被貨車撞飛到半空中,一秒後又被重力拉下地面,巨大的剎車聲接踵而來,兩人被迅速卷車底,生死不明。
“兒子!”
“曉蓓!”
蘇瑾和裴譽名的尖聲同時響起,裴譽名捂著劇痛的口趴在隔板上,曹磊被他痛苦的神嚇到,急忙起過來看他。
“老裴,你怎麼了?還好嗎?”曹磊擺手示意負責記錄的警察拿水過來,“能聽見我說話嗎?”
裴譽名緩了好一會才慢慢抬起頭,他沒回答曹磊,只是直直地看著他。
“怎麼樣?”曹磊將擰開的礦泉水遞給他,“先喝點水。”
裴譽名面無表接過,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。
曹磊抬起手看了眼手表,問道:“你又回去了?”
這次裴譽名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,他避開曹磊探究的視線,開始低頭一言不發。
這是很見的抵抗態度,曹磊重新坐回椅子,前傾靠近裴譽名,“老裴,你是不是又發現什麼事了?”
裴譽名這個態度,在曹磊看來,肯定是要提供新線索的前奏。
但他不愿意馬上說出來,他猜測,或許這個線索讓他難以啟齒。
可會是什麼呢?
目前為止,無論是警方查到的信息還是裴譽名提供的線索,總上都非常繁,沒有一個明確的指向,這對鎖定兇手是很不利的。
但如果非要理出一條線,不管是曹磊還是審訊室之外的專案組,都傾向于推斷裴譽名是那個作案人,原因無他,從他的描述來看,他幾乎跟所有人都產生過矛盾,殺人機算得上是明晰的,可推理終究無法當證據,要想釘死他,必須要有貨真價實的證據。
原本按照之前的節奏和進展,曹磊一度對裴譽名代真相很有信心,可從目前來看,他還是高興早了。
曹磊盯著他,看似是在耐心等待,實際腦子里在快速回憶之前裴譽名說過的話,大概半分鐘左右,他緩緩開口,試探著問道:“是跟蘇瑾有關的事嗎?”
但裴譽名還是沒出聲,甚至連眉都沒一下。
曹磊繼續試探,“那是跟陸子軒有關的?”
裴譽名仍舊沒反應。
“還是你兒?出了什麼事嗎?”
這時裴譽名輕輕了下,曹磊目一凝,他知道他猜對了。
“你兒傷了?”他想起之前裴譽名說過,他兒跳樓的事。
裴譽名臉側的明顯繃了,但還是不開口。
曹磊耐心逐漸耗盡,眼神慢慢變得凌厲起來,從裴譽名的反應來看,他確實是猜對了,但應該只是一部分,絕對不是全部,在他編造的那個世界里,一定又發生了別的事,一些他不愿說出來的事。
曹磊了後槽牙,想放兩句狠話嚇嚇他,但他剛要開口,從剛才起就沉默的裴譽名突然說話了:
“曹警,你能讓我休息一下嗎?我心里慌得不行,覺渾都沒力氣。”
曹磊在心里翻了個白眼,心說兄弟你這次的演技可真不太行,連一天戲都沒拍過的流量小生都能完你。
“老裴……”
曹磊打算給他擺事實講道理,但裴譽名一見他張,立馬捧著心口就趴下了,“哎喲,我心臟疼……”
曹磊:“……”
裴譽名一下地鐵,就給蘇瑾撥了電話,告訴他在自己家小區樓下等,有重要事要跟說。
蘇瑾很驚訝,裴譽名竟然主約,雖然電話里的語調還是溫溫和和的,但高興的緒是藏不住的,聽得裴譽名一陣心虛。
盡管直接去做親子鑒定比較靠譜,但裴譽名不知出于什麼心理,他就想當面問白雪。
只至于為何要上蘇瑾,他有預,白雪不會痛快承認,如果到時真的死活不說真話,那他就直接帶著蘇瑾去找曉蓓,立馬把親子鑒定做了,有蘇瑾在,不能節省時間,也省的這件事被其他同事知道。
當然,這麼靈活多變的計劃,最好還是事先跟蘇瑾通個氣比較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