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子軒也有些驚訝,沒想到兩人往的事竟然沒瞞住,不過他倒是無所謂,他其實不理解裴曉蓓的,為什麼談個非要。
不過,他還是有些擔心,如果爸連換專業的事都知道了,那會不會知道些別的?
陸子軒心虛地看了裴譽名一眼,低頭幫裴曉蓓撿起筷子遞給,但裴曉蓓卻沒敢接,他只能放到自己手邊。
“爸爸……你在說什麼?”裴曉蓓嚇得本不敢直視他爸,更不敢就這麼承認,這要是平時也就算了,大不了挨頓罵,現在這種況,真害怕爸過來死。
此刻裴譽名再也顧不上心平氣和耐心傾聽了,他使勁拍了兩下桌子,就像他之前無數次訓斥兒時的強態度。
“說啊,為什麼不聽話?”
裴曉蓓咬著,眼淚在眼圈里打轉,但仍努力堅持不哭出來。
白雪見兒嚇這樣,起過去,了的頭發以示安。
“你沖來什麼勁?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,扯到上干什麼?”
“我的問題?!”
裴譽名不知道怎麼了,直接對白雪這句指責破防了,他紅著臉站起,指著所有人大聲吼道:“我有什麼問題?明明是你們,你們背地里干著齷齪事,還都想往我上潑臟水?我告訴你們,沒門兒!”
或許是都沒想到裴譽名會突然暴走,大家都目瞪口呆看著他,這讓本就在意別人目的裴譽名更難以忍,好像此刻他了電視里的大反派,又一次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,好像自始至終,都是他在胡鬧一樣。
可事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。
他冷冷看了白雪一眼,譏諷道:“你以為我在無理取鬧麼?你問問你兒,剛才回家之前,干什麼去了?怎麼就那麼巧,在樓下到了陸子軒?”
這話一出口,裴曉蓓的眼淚徹底被嚇了回去,白皙的小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驚恐,似是不敢相信,爸難道連懷孕的事都知道了?
陸子軒忐忑地轉了下眼珠子,他有種不好的預,覺事好像正朝著棘手的方向發展。
裴譽名將兩個小孩慌的神看在眼里,再看向白雪時,眼里有明顯的得意。
白雪瞪了他一眼,才低頭問兒,“你剛才去哪了?難道……你跟陸子軒去約會了?”
白雪說的晦,但在場所有人都聽出這話里的另一層意思。
裴曉蓓低頭躲過媽媽探究的視線,死死咬住,像是下定決心,今天無論別人再問什麼,都不會再說一句話。
白雪見兒半天沒靜,不耐煩推了一下,“說啊!”
裴曉蓓把頭低的更低,抱著胳膊就是不說話。
白雪有些急了,從這父倆先後的態度察覺出,兒瞞的事可能不是個小事。
可小孩上能發生什麼大事,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,但心里還是抱著一希,畢竟孩子爸目前看起來還算是冷靜的,估計沒有那麼嚴重,不然他應該也會氣得跳腳。
“子軒你說,”白雪從兒那問不出來,把問題拋給對面的陸子軒,“你們到底在瞞著什麼事?你放心,只要你說出來,不管這事跟你有沒有關系,阿姨絕對不會說你一句。”
陸子軒見白雪盯上了他,也一臉為難,他勉強笑了下,說:“白雪阿姨,我真的不知道,我跟曉蓓就是在門口上的,也沒跟我說過什麼。”
“那你裴叔為什麼那麼說?”白雪不放過他,“你跟阿姨說實話,你放心,阿姨說話算數,不管是你,還是曉蓓,只要你們誰告訴我實,這事就算過了,我絕對不追究。”
陸子軒了,顯然有些搖,他雖比裴曉蓓大一歲,但在某些方面還不如裴曉蓓,他覺得白雪當著這麼多人面許諾,肯定不會出爾反爾,所以,要不要說呢?
就在他猶豫時,從爭論開始時就沒開口的蘇瑾突然開口了,目集中在自己兒子上,完全不跟白雪的視線有任何匯,仿佛不存在一般。
“陸子軒,”蘇瑾語氣嚴厲,“你趕把你知道的說出來,我告訴你,如果今天因為你幫裴曉蓓瞞事,最後鬧得無法收場,以後放假你也別回來了,就在國外待著吧,讓你舅舅在那邊幫你找個兼職,自己掙錢自己花,正好學學怎麼自立。”
陸子軒聽他媽媽放話,明顯著急了,他家里跟裴曉蓓家正相反,屬于嚴母慈父型。
在他家里,他媽媽有絕對話語權,如果他因為不聽話到了懲罰,即使是外公外婆來求,他媽媽都不會妥協。
他媽媽說是讓他做兼職,其實就是在拿零花錢威脅他,他毫不懷疑,如果他敢說一個“不”字,他這個言出必行的媽,下學期就能斷了他的口糧。
陸子軒為難地瞄了對面的裴曉蓓一眼,見正輕輕對他搖頭,他本想一狠心說不知道,或許是裴譽名看出他的意圖,只聽他在旁邊惻惻補了句,“我既然問了,就是已經了解過了,你想好了再說。”
陸子軒埋怨地看了他一眼,又看了眼他媽媽,偏過頭無聲罵了句,終于咬著牙說:“其實是……曉蓓懷孕了。”
“什麼?”
“誰的?”
白雪和蘇瑾同時問出聲。
白雪看了眼蘇瑾,見仍故意賭氣不看,剛想繼續問,卻被蘇瑾搶先。
蘇瑾問:“孩子是誰的?你跟我說實話。”
陸子軒頂著所有人探究審視的目,恨不得鉆到桌子底下,他抹了一把臉,說:“是我的。”
“砰!”
這次是杯子落地的聲音。
原來是蘇瑾因為太過震驚,直接將手邊的玻璃杯掃到了地上。
白雪也傻眼了,的手按在兒肩膀上,直到裴曉蓓不了後輕輕出聲提醒,才慌張地將手拿下去。
不過,此刻所有人,包括裴譽名在,注意力都在蘇瑾上,因為的臉實在是太差了。
接著,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,走到陸子軒旁邊,掄圓了胳膊給了他一掌。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