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譽名把文件扔給，“你自己看！”
白雪慌手接住，張地翻開，心虛地又看了眼裴譽名，才低頭去看文件容。
這時裴譽也反應過來，原來他大哥不是真在氣他，他著墻角繞到白雪邊不遠，抻著脖子往文件上瞄。
“這……”白雪看到最後的鑒定結果，手有些抖，“這不是真的。”
“白紙黑字，你連這都要反駁？”裴譽名覺不可思議，“我不想跟你爭論真假，我只要你告訴我，曉蓓到底是誰的？是不是陸冬的？”
“不是！”白雪想都沒想地否認道：“你在說什麼？曉蓓怎麼可能是陸冬的兒？”
“不是嗎？”裴譽名完全沒信，反問道：“那我現在給陸冬打電話，讓他過來，一起去醫院再做一次檢測？”
白雪沒出聲，只是警惕地看著裴譽名。
裴譽名直接從兜里掏出手機，看樣子真要給陸冬打電話。
“不要！”
白雪突然沖上來搶他的手機，被裴譽名舉高躲過，接著他左手突然卡住白雪細弱的脖頸，咬牙怒吼，“說！到底是不是陸冬？”
憤怒中的裴譽名本沒留力，白雪整張臉迅速變紅，裴譽眼看勢頭不對，沖上來要攔住他。
“大哥！”裴譽使勁掰他的手，“放手啊，再掐就出人命了！”
裴譽名用另一只手推他弟，“你滾開，這件事誰都別手！今天我必須要知道真相，大不了我跟同歸于盡！”
白雪眼看已經快到極限，用指甲拼命撓著裴譽名的胳膊，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見的紅痕，但裴譽名卻毫都沒察覺。
這時在一旁的蘇瑾也看不下去了，走過來輕輕推了下裴譽名，輕聲勸道：“師兄，你現在把掐死了，就永遠也聽不到真相了。”
輕飄飄的一句話，沒想到憤怒到極點的裴譽名竟然聽進去了，他緩緩松開手，白雪就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直接坐到地上。
大量空氣突然涌肺部，白雪趴在地上差點把整個肺咳出來。
大概咳了將近兩分鐘，臉才稍微緩過來一點。
“呵呵。”
白雪止住咳嗽後，突然毫無預兆笑出了聲，低著頭，肩膀一抖一抖在，接著笑聲越來越大，越來越瘆人。
裴譽離最近，嚇得忙後退兩步，瞪著大眼睛看著，試探著喊，“嫂子？你，你還好吧”
或許是想明白再狡辯不會有用，白雪抬起頭，用一種豁出去的眼神看著裴譽名，淡淡道：“是陸冬的又怎麼樣？”
或許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會承認，裴譽名聽到想聽的答案，竟然詭異地陷了沉默。
他愣了許久，才在他弟震驚的目中，喃喃出聲，“你承認了，你竟然承認了……”
白雪扶著電視柜從地上爬起來，無所畏懼道：“是，我承認，曉蓓就是我跟陸冬生的，你想怎麼樣？還要殺了我嗎？”
“你！”裴譽名再次暴起撲向白雪，卻被一直盯著他的弟弟迎面攔下，裴譽著給白雪使眼，“嫂子，你別說了！還不趕走！你真想挨打啊？”
“打呀，我怕他嗎？”白雪脾氣也上來了，擼起睡袖子，看樣子還要跟裴譽名比劃比劃。
但裴譽名的興致卻沒想象的高，他剛剛怒吼了一句後，整個人就速蔫了下來。
他推開他弟，後退著跌到沙發上，要巧不巧，正坐到了那灘西瓜上，不過他此刻滿心悲慟，本無暇注意屁底下是不是的，估計那就算是一排鋼釘杵在那，他也能面不改坐下去。
“為什麼？”裴譽名低頭捂著臉，不知道是不是在哭，說出來的話也有氣無力，“為什麼要這麼對我？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，你要這樣糟蹋我？”
“我糟蹋你？”白雪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，“裴譽名，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？你忘了嗎？當初是誰堅持要生這個孩子的？是誰找來全家人排著隊的對我進行思想教育？是誰著我把正式的工作辭了？是你，你非要讓我把曉蓓生下來，好啊，我生下來了，你倒跑來怪我？”
裴譽名不知道是誰的理解能力有問題，他覺自己竟然聽不懂白雪的話。
他驚訝地看著白雪，試圖找回自己的腦子，“這是生不生的問題嗎？是你在我們剛結婚不久，就出軌陸冬，還有了他的孩子，還生了下來，在我們家養了十八年，管我爸，但卻不是我的兒，你難道不應該給我個解釋嗎？再不濟不應該給我道個歉嗎？你為什麼做了如此荒唐的事，還能反過來理直氣壯質問我？白雪，你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？你難道沒有心嗎？”
“‘心’是什麼東西？”白雪輕蔑地看著對面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丈夫，“怎麼，咱倆在一起過了這麼多年，你才想要了解我？不覺得有點晚嗎？”
“你不要轉移話題！”裴譽名被這種無所謂的調子再次勾出火，聲調不自覺高了起來。
“我真沒有，”白雪攤攤手，表甚至有些無辜，“老裴，你想聽什麼解釋？你忘了我們當初是為什麼在一起了嗎？你看上我的貌，我看上你的前途無量，這才一拍即合，本就是互相各取所需，不然你為什麼甩了蘇瑾找我，別告訴我是因為真，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！”
“你你你！”裴譽名被氣得話都說不利索，惱怒道：“你胡說！”
“怎麼，你想說，你其實對我是真？”白雪譏諷道：“可為什麼這麼多年，我一點都沒覺到呢？而且，我發現你們男人很有意思啊，每次我跟你談的時候，你讓我理智一點，當我就事論事的時候，你又臉一變，跟我聊起了，真是可笑。”
“但這些都不是你出軌騙他多年的理由。”蘇瑾心疼地看了眼已經接近崩潰的裴譽名，終于忍不住話。
白雪上下打量一眼蘇瑾，不屑道：“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替他討伐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