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個問題,裴譽名臉一下子就變了,他拿著文件的手明顯在發抖,了幾次,最終都沒說出來什麼。
曹磊瞇了瞇眼睛,繼續問:“你跟蘇瑾到底是什麼關系?”
“我,我……”裴譽名眼可見變得張起來,連之前的頹廢沮喪都嚇沒了,“我們就是普通同事……”
“是嗎?”曹磊又拿起一份報告,這次直接幫他翻到最後一頁,“那蘇瑾為什麼會懷了你的孩子呢?”
“啪嗒!”
裴譽名手一抖,將兩份文件都掉到了地上。
曹磊視線鎖在他的臉上,似是沒看見掉落的文件。
“我的孩子……”裴譽名懵了,“我……蘇瑾懷了我的孩子?”
曹磊沒說話,只是盯著他。
裴譽名出無辜的神,喃喃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曹磊這才起將掉在地上的文件撿起,他單手拄在裴譽名椅子邊上,緩緩靠近,無形中給裴譽名施加力,“所以,你跟蘇瑾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裴譽名咽了咽,所有細微的表都暴在曹磊的視線之下,他終于發現自己已經無躲藏,最終放棄了似的嘆了口氣,艱難說道:“我們……我們其實前段時間好過一陣,就是一個多月前,我剛發現我老婆出軌那陣兒,我太難過了,我跟蘇瑾因為在一個單位,經常下班一起走,當天就發現我緒不對,我那時正好需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訴說……一來二去,我們就親近了起來,但是我沒想到,會懷孕……從來沒跟我提過……”
“那你們後來分開了?”曹磊腦中有一飄忽不定的靈冒出來,但可惜的是,很快就消失了。
“嗯,”裴譽名低下頭,臉上有愧疚的表閃過,“因為我爸和我弟的勸說,白雪後來還主跟我道歉,保證以後絕不再犯這種錯誤,我一時心,就原諒了,既然要和好,我跟蘇瑾肯定就不能繼續了,我當時不想騙,就把實際況說了,也表示理解,畢竟也知道,白雪照顧我們全家那麼多年,尤其是我爸和我弟,本離不開白雪,所以,我們就和平分開了,也跟對方保證,這段關系就當沒發生過,以後該怎樣還怎麼。”
“你說分開就分開了?蘇瑾沒挽留過?”據曹磊的了解,他總覺蘇瑾不會那麼容易放手。
“沒有,”裴譽名搖頭,如實分析道:“可能因為蘇瑾是個很善解人意的人,知道挽留會讓我為難,所以我提出分開時,幾乎沒猶豫就答應了。”
說到這里,就連裴譽名自己都覺出,好像有些太對不起蘇瑾了。
而且竟然在之前閃回時,鬧那樣的況下,都對自己懷孕的事絕口不提,就那樣獨自承了,到底是怎麼想的?
裴譽名有些想親口問問,難道就沒想過告訴他,讓他負責嗎?
這麼多年,他好像從來沒想過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文靜的師妹,他已經習慣了,每當他向提出什麼要求時,都會一口答應,始終站在他後不遠的地方,默默注視著他,而他,總是忘記回頭看看。
裴譽名皺眉將快到懷里的孩推到另一邊,徹底隔開黑男,然後從兜里掏出手機,找到蘇瑾的聯系方式,想了想,直接撥了過去。
下了地鐵,蘇瑾已經到了,下車就站在馬路對面,有些驚喜地沖裴譽名揮手。
裴譽名穿過人行道,蘇瑾見他過來,眼可見的高興,“師兄,你,你怎麼會單獨約我?難道……”
裴譽名示意下路邊停的車,“上車,你找個沒人的地兒,我有些事想跟你說。”
看表,蘇瑾明顯是有些疑的,但見裴譽名表嚴肅,就沒多問。
蘇瑾最後找了個茶室,兩人進到包廂,才終于忍不住開口問:“怎麼了?你單獨把我出來,那我們一會兒還去你家吃飯嗎?”
裴譽名搖搖頭,“再說吧。”
他自顧自坐下,有些不太敢直視蘇瑾,更不知道如何要問出來。
愧疚不是一種好消化的緒,坦然面對之前,必須要正視自己曾犯過的錯誤。
裴譽名從來不是一個善于認錯的人,可他一想到或許現在不說,以後就沒機會了,而且,既然他連死都不怕了,還有什麼不敢問的呢?
裴譽名攥著半明的茶杯,猶豫了幾秒,才抬起頭,“師妹,我找你,其實是……是想問,你,你是不是懷孕了?”
蘇瑾原本正拿著茶夾燙杯子,聽到裴譽名的話,手一松,茶夾和杯子同時掉到桌面上,明玉質的茶杯子在桌子上滾了一圈,“啪嚓”一聲掉在地上,頓時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你,你說什麼?”蘇瑾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道:“你怎麼會……”
裴譽名看著的反應,立馬了然,“竟然是真的?你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蘇瑾咬著,眼圈都紅了,聲音有些抖,“你怎麼會知道?這件事我誰都沒告訴,你為什麼會知道?!”
裴譽名見緒不穩,連忙拉住放在桌上的手,安道:“這不重要,師妹,你應該跟我說的,至問問我,要怎麼辦?”
“可你已經跟白雪和好了,告訴你有什麼用?”蘇瑾回自己的手,失道:“你離不開,我已經接了這個事實,孩子我會理好,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。”
“不行!”裴譽名起走過來,攔住要出門蘇瑾,“這不是你自己的事,你至告訴我,你是怎麼想的,希我做什麼。”
“然後呢?”蘇瑾突然緒激起來,“你會離開嗎?你舍得嗎?還有你爸你弟,他們會同意嗎?”
聽這麼說,裴譽名果然猶豫了,不過他不是因為蘇瑾說的這些猶豫,而是他本就沒有補救這一切的機會了,他們現在說的這些其實已經沒有意義,可他還是想知道蘇瑾到底是怎麼想的,當時有沒有很難過,很絕,會不會也像他現在一樣,對未來的生活毫無留。
蘇瑾眼看他變了臉,就已經知道了答案,失極了,使勁推了下裴譽名,著門把手就要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