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解剖課的那棟新樓,似乎在刻意掩蓋著什麼,但似乎它又完全掩蓋不了,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存在。
張宇又想起來在圖書室翻開的一本又一本沒有字的書,空白的書籍在說明著什麼呢?
那就是忘!
這所鬼校,想要抹除一些過去的記憶,而有一另外的力量在抵抗這種抹除的力量。
張宇看著墻上的相框,心里大概索出了一些信息。
這讓他把自從他從宿舍醒來,經歷和看到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遍,事的大概就是跟那個侏儒癥孩有關。
想把這所鬼校變回的地獄,所有曾經欺騙過、欺凌過的人,或者正在欺騙、欺凌他人的人,都要被困在這所鬼校,在這回中一遍又一遍的盡折/磨……
而就在此時,張宇注意到外面那些紅霧氣雖然靠近不了這棟舊樓,卻在一定范圍的邊緣越聚越多。
這個況可不太妙,很明顯控霧氣的那個人已經發現了張宇。
“實驗室,得趕去實驗室,然後盡快離開這里,否則就遭了!”
張宇能夠覺到,他在這里多耽誤一會兒,絕對會被困在這里。
快步爬上樓梯,來到二樓,張宇眼里的目標只有實驗室,一直走到走廊深,張宇才找到了實驗室。
破舊的門半開著,也不知多久沒人來過這里了,門上全是塵土。
“吱呀!”
張宇推開門,走了進去,實驗室里面的景象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,里面普普通通,桌子上放著一些工和早就干涸的標本。
張宇在實驗室里來來回回逛了好幾遍,都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。
“難道魏思敏的發現出錯了?這里并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啊。”
張宇也是納悶了,他冒險來到這里,本以為會有重大發現,卻不料是這個結果。
實驗室的窗戶外,的霧氣越來越濃,而霧氣里也開始有了人影。
看到這一幕,張宇頓時心急如焚,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,一一的往前查看。
講臺上的桌子和沒有什麼問題,下面的桌子上,也沒什麼問題。
“難道是我的注意力被帶偏了?”
突然墻上的一剝落的墻皮下,出的紅引起了張宇的注意。
他掏出手刀,來到落墻皮的地方,然後一點一點刮掉。
越來越多的紅暴出來,漸漸地張宇已經能夠看到一些圖案。
張宇趕加快速度,在他的努力下,藏在墻皮下的整個圖案顯了出來。
只見/圖案里,實驗室躺著許多報紙短或者已經被割的面目全非的學生,而一個穿白大褂的人,正在給他們醫治。
張宇看著這副/圖案,陷了沉思。
“看樣子,是被侏儒癥孩控制的校園里,有人看不慣的這種行為,站了出來。而這個人的實力或許比不上侏儒癥孩,但完全可以自保。
用另外一種說法來看,就是這個人也擁有一部分鬼校的權利,比如……這間老舊的實驗室。
所以他在盡自己所能挽救這這所鬼校?”
張宇知道,無盡的折/磨下,只會創造越來越多的惡鬼,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,即便是普通魂,也會積攢足夠的怨氣,為厲鬼,再由厲鬼墜惡鬼的深淵。
可以想象一下,一所鬼校,就可以培養出千上萬的惡鬼,這是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數字。
如果這就是鬼蜮世界存在的意義,那麼這個世界的惡意太深了,深的像看不見底的深淵,比地獄還要可怕。
好在即便如此,在最暗的黑暗里,依然會有一亮,張宇覺得這個穿白大褂的人,就是黑暗里的那亮。
“他是唯一能夠對抗侏儒癥孩的人,但為什麼此刻,我卻覺不到他的存在?”
張宇手著墻上的/圖案,他能覺到,即便是這棟舊樓,隔絕了學校其他大部分靈異力量,也在一點一點被侵蝕。
要不然它不會顯出這副/圖案來提示後人,而這些墻皮代表試圖掩蓋和忘,卻還是出了蛛馬跡。
就在張宇/圖案的時候,整間實驗室卻開始悄悄發生變化。
“啪!”
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,張宇趕回頭,發現不知何時,實驗室多出來了許多人偶。
說是人偶也不恰當,因為這些人偶被做的栩栩如生,就像是真人一樣,只不過他們現在的樣子,更像是被人做了的標本。
蒼白的皮顯在外面,皮上面遍布錯綜的青管,有些標本閉著眼,似乎沒有收到疼痛。
而有些標本表猙獰,看上去在被做標本之前,經了非人的/待。
“這里為什麼又會多出這麼多人偶來,是實驗室的學生上課需要的標本嗎?”
這些人偶讓張宇想到了解剖樓里那些泡在藥水里的大老師。
張宇矮扶起離他最近,倒地發出聲音的那個標本,手到標本的皮,竟然覺十分/膩,甚至有些彈/。
張宇扶起他時,不小心到了他的/口,竟然覺到心跳得靜,嚇得他松開了手,人偶再次掉落在地。
人偶直直的摔了下去,然後發出更大的響聲,張宇這才反應過來,趕再次把他扶起來,里不住地道著歉。
“對不起,老兄,真是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張宇把他扶起,讓他站好,看人偶一不的樣子,頓時以為自己剛才是幻覺。
于是他手小心翼翼的再次靠近人偶的/口,這一次他切切實實到了,這個人偶竟然真的有心跳的靜。
可是他這個樣子,怎麼可能還活著?
張宇都有些糊涂了,眼無意落在人偶的手上,發現他的手指里,似乎夾雜著什麼東西。
張宇從他的手指里,取出一塊像風干了的皮,湊近眼前一看,上面赫然寫著三個字,魏思敏!
“他就是我那個宿舍,上一任魏思敏?怎麼會被做標本,放在了這里?”
如果說剛才的/圖案,要表達的意思,張宇還看得明白,但這些被做人偶的學生,就讓張宇再次掉了迷霧中。
就在張宇疑間,人偶的/口卻裂出了一道口子,一顆通紅的心掉落了下來,就在這顆心掉落的同時,整個人偶像散了架的積木,嘩啦啦掉了一地。
張宇撿起了那顆心,而就在此時,他突然發現,所有的人偶,在這一刻像活了一般,齊刷刷的看著他。
張宇每眨一次眼,那些人偶就離他近了一點,看上去要把他圍困在這間實驗室里一般。
“不知道這顆心,和神男人以及惡鬼吳珊珊要求的那顆心有什麼區別……”
張宇把手中的心,踹進了兜里,然後用手刀指著那些圍住他的人偶。
那些人偶似乎很懼怕張宇手中的手刀,在他亮出手刀時,張宇注意到,離他最近的幾個人偶竟然向後摔倒了。
或許是他們生前,就是被手刀折/磨的死去活來的,所以才懼怕手刀。
張宇一看有用,頓時心里一喜,這些人偶雖說是標本,可誰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。
張宇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,要是被他們圍困在這里,說不定這里會多出一個人偶來。
“不像再被劃幾刀的,就給我讓出一條路來,否則,我不介意讓你們首分離!”
張宇揮著手中的手刀,向前走了幾步,隨手把一個站在原地不的出頭鳥,在脖子上割了一刀。
這一刀極為用力,那人偶的脖子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,掛在脖頸上,只連了一層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