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村子在張宇踏進來的第一覺,就是有問題,到了現在,這種不安的覺終于在老人這里得到了證實。
堂屋外的夜漸濃,老人在講之前,似乎在擔心著什麼,起走到門邊,關上了堂屋的大門。
“我最後再問一遍,你們真的愿意聽嗎?這是個詛咒,如果你們聽了這些事,難保也會染上詛咒……”
張宇現在已經是半人半鬼的狀態,陳詩秀也早就被靈異事務所纏,倆人被迫卷靈異世界,已經是背負了最大的詛咒了,難道還會怕再多一種詛咒嗎?
見張宇和陳詩秀態度堅決,老人只好坐回了桌子,臉上浮現嚴肅回憶的神。
“這件事說起來,在我嫁給遠強他爺爺時,就已經存在了,只不過那時候村里人都還不相信這些,因為一切都是傳說,大家還沒有經歷過可怕的事。
事真正的可怕,要從有遠強出生那一年說起。我曾聽遠強的爺爺說過,村子里以前有個姓奎的莊家漢,種莊稼是一把好手,長的人高馬大四十多歲一直沒討媳婦,就這樣過生活,所以村里人都喊他大奎。
誰曾想,這個大奎背地里還有一個份,那就是盜鬥的賊。
聽說他自祖上就是從事盜鬥這一行的,他們明面上是貨郎的份,挑著擔子穿行在大街小巷,各個偏遠的地方都去。實際上,他們是為了尋盜鬥,到找目標。
一直到了遠強爺爺這一輩人,改革開放以後,大家的生活都好了起來,小賣部遍地都是,所以貨郎這個職業就沒落了。
村里的大家以前都聽說過大奎祖上是盜鬥的事,但誰也沒有親眼見過,所以也就只當是茶余飯後的一種消遣談資。
大奎平時也為人低調,村里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,一旦去找他他都不會拒絕,他在村里的人緣還算不錯,所以這些事大家也只是在背地里聊一聊,避免給他難堪。
本來日子過得平平淡淡,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。誰曾想有一天大奎出了事,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犯了什麼事,欠了一屁/債。
等到那些追債的來到村子里到打聽他的下落。大家才知道,表面上老老實實的大奎,卻有一個爛賭的好。
他一個種莊稼的,本來就沒有什麼錢,家里一貧如洗,家徒四壁,現在又欠了一屁/爛債,所以日子很不好過。
也不知道那些追債的從哪聽說了他家的一些事,聽說他老爹手里傳下來了一件寶貝。
非要讓他拿出來抵債,他被的沒辦法,只好把自己家屋子的地板掀了,在屋子的角落挖地三尺,終于挖到了一件瓷。
這件瓷本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,看上去灰不溜秋的,就像尋常人家屋上的灰瓦。
大奎一再強調這件東西不能打開,是他父親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過的,可那些人就是不聽,終究還是打開了那件瓷。
從那以後過了兩個月,村里面人發現大奎像變了一個人,走在路上無打采的樣子,像丟了魂似的。
地里的莊稼也不去種了,天就知道喝酒,喝多了就在路邊上躺尸。
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,村里人發現大奎消失了,于是有人報了案,他那間破屋子,不知道來人查了多遍,都沒有任何線索。
大奎他爸是後來來到村子的,可以說本來就是個外來戶,只不過到了大奎這一代,大家都默認了他村里人的份。
從他爸來到村里開始就是一個人,大奎也是他爸臨時收養的孩子,一家人本來就孤苦伶仃的,誰知道到了大奎手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。
這件事在村子里一度傳的沸沸揚揚,但隨著時間的過去,慢慢的大家也就淡忘了這件事。
直到有一天村子里開始發生詭異的事,那是一個沒有月亮刮風下雨的夜晚,村里有人外出辦事回來,突然發現大奎家原來的老房子前,站著一個人影,那人影高大很像大奎。
那時候,大奎家的土屋,由于沒人住沒人打理,本就已經破敗不堪的屋子,已經坍塌了一半,本不能住人。
那人以為是大奎回來了,大晚上的風雨中見他一個人也可憐的,就走上前想去跟他打個招呼。
誰知道他走上前,看到的卻是另一個恐怖的景象。
那像大奎的人影,聽到那個村里人他,慢慢轉臉,出詭異森的笑容。
他確實是大奎,只不過像是死去很久,鬼魂又回來了一般。
那個人被嚇壞了,發了瘋似的往回家跑,第二天就一病不起,沒過多久那個人就死掉了。
從此村里鬧鬼的事就傳開了,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,一到晚上村里的年輕人就開始夢見不好的東西。
于是不斷的有人,想要逃離這個村子,有能力的他們都搬去城里住了,但我聽說,那些逃離村子的人,盡管去了城里,還是沒有躲避開詛咒。
都是在幾年的時間里得重病死掉或者神失常進了神病院瘋掉了……”
說到這里,老人嘆了一口氣,眼眶再次紅了起,他喝了口熱茶,繼續說道。
“遠強他爸媽自然也沒逃的過這個詛咒,那時候遠強還小,為了不讓遠強出事,遠強他爺爺跑了很多地方,尋訪破解這事的民間方士,終于問到了一個方法。
只不過他爺爺為了這件事,勞過度,回來後沒幾天就去世了。
這張照片是遠強他爺爺回來後,去世的前幾天照的,我們把他放在了遠強的上。
那個方法就是讓遠強失憶,然後把他拋棄在城里的福利院,所以說遠強從小到大,也就在這個家呆過幾年時間。
之後的幾年里,遠強的爸媽果然出了事,這是預料之中的事,這個家也就留下了我這一把老骨頭。
不知道為什麼,那個詛咒對村里的老人并不起效果。
唯一的有一點就是這些老人不能離開村子,一旦離開村子,他們就會馬上去世。
我們用這個辦法,保住了遠強的命,誰知道,他還是躲不開命運的安排……”
說到這里,老人再次泣不聲,張宇和陳詩秀默默給遞著紙巾,心里暗暗嘆命運對王遠強一家的不公。
老人家話里訴說的一切,仿佛都是因為那件被挖出來的灰瓷有關,張宇心里已經開始斷定,這個村子鬧靈異事件,一定跟那件瓷有關。
一定是那群追債的,把封存關押在灰瓷里的厲鬼給放了出來。這個不難推想,大奎他爸是個盜鬥的,很容易和邪氣的東西沾上邊。
因為什麼原因,他要把這只關押厲鬼的灰瓷埋在自己家屋角,已經不重要,重要的是,這件靈異事件害死了不人。
“明天你跟我們走吧,離開這里,我會好好安頓你,讓你有生之年好好福,也算我沒有辜負遠強的愿……”
張宇的話還沒說完,老人就驚恐的搖頭。
“離開這里會立刻死去,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了,早就看淡了生死,但我不想就這樣死去,因為我還要多給遠強他爺爺燒幾年紙,他生前苦了一輩子,死了也該好好過一過了。”
聽老人這麼說,張宇不皺起了眉頭,他忽略了一個重要非常關鍵的點。他忽略了一個非常關鍵的點,那就是這個村里的年輕人都會被詛咒。
而現在他倆不正在村子里嗎?也就是說,鬧不好他們現在已經被詛咒了。意識到這一點,張宇覺到,這一夜可能注定是個不太安靜的夜晚,一定會發生點什麼。
如果在今夜,他和陳詩秀將要陷靈異,他不介意著手去解決這件事,只要解決了這起靈異事件,他才能安然帶遠強離開。
“,你不要太過擔心,這件事我會盡力去解決,如果能解決掉,還請您答應我,跟我們走好嗎?當然了,遠強爺爺和父母的靈位,你可以一并帶走,不妨礙你每年祭奠他們。”
話說到這里,老人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,張宇和陳詩秀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