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歌見部分守衛的注意力被火吸引過來,心中雖稍寬,但很快又被新的擔憂籠罩。
清楚,這些守衛一旦發現火勢不大,極有可能懷疑是故意為之,進而遷怒于,甚至會將扣押,那不僅會讓自己陷危險,更會讓慕逸的計劃阻。
的眼神慌地在四周掃視,突然瞧見地上有幾塊形狀不規則的石頭。
靈機一,快速跑過去,抱起幾塊石頭,朝著離自己十幾步遠的地方扔去。石頭落地發出沉悶的聲響,在寂靜的夜里傳得很遠。
一邊扔石頭,一邊里還念叨著:“誰在那兒?別躲了,我看到你了!”聲音刻意提高,佯裝憤怒。
扔完石頭,又迅速在附近找了一長長的樹枝。
雙手握住樹枝,朝著剛剛扔石頭的方向用力打地面,揚起陣陣塵土,口中還大聲喊道:“你竟敢在這縱火,我絕不會放過你!”
做完這一切,姜綰歌才氣吁吁地停下。
張地觀察著城墻上守衛的反應,發現有幾個守衛已經下城,正朝著火和聲響的源頭走來。
為了讓戲演得更真,故意朝著遠離自己制造混的方向跑了幾步,然后又裝作力不支,蹲在地上大口氣。
當守衛們靠近時,姜綰歌抬起頭,眼神中帶著恰到好的慌與無辜,對著守衛們喊道:“軍爺,你們可算來了!剛剛我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地在這兒,不知道干了什麼,突然就著火了。我害怕極了,一直在追他!”
守衛們警惕地看著四周,其中一人狐疑地問道:“你確定看到有人?不會是你自己搗的鬼吧?”
姜綰歌心中一,站起比劃著:“軍爺,我怎麼敢啊!我這趕了一天的路,累都累死了,哪有閑心干這種事。你們要是不信,可以四找找,說不定那人還沒跑遠呢!”
慕逸在城墻上與守衛周旋,瞅準守衛被姜綰歌制造的混吸引、注意力分散的瞬間,腳尖輕點城墻磚石,如鬼魅般靈活地在城墻上穿梭。
憑借著自練就的輕功,巧妙地避開一波又一波守衛的圍堵。
不多時,慕逸功擺了追捕,形一閃,消失在京城的夜之中。他一路朝著攝政王府奔去。
攝政王府戒備森嚴,他在王府外墻稍作觀察,尋得一守衛相對薄弱的角落,輕松翻過圍墻,悄然潛王府。
王府,他在一間書房外發現了凌晏澤的影。書房燭火通明,凌晏澤正坐在書桌前,眉頭鎖,翻閱著手中的文書。
“嘎吱——”門軸發出細微的聲響,凌晏澤猛地抬起頭,目如電般向門口。
當看到是慕逸時,他微微皺眉,眼中閃過一詫異,“慕逸,你怎麼來了?”
慕逸大步走進書房,雙手抱,“王爺,事不宜遲,我就直說了。姜綰歌得知了姜季珩要面圣呈上萬民書的事,一路趕回京城,如今城門閉,還等在城外,我特來請王爺打開城門。”
凌晏澤微微瞇起眼睛,放下手中的文書,靠在椅背上,眼神中著一審視,“你為何如此幫姜綰歌?此事與你何干?”
慕逸微微一怔,心中涌起一不悅,“姜姑娘困境,我不能坐視不管。”
凌晏澤聽聞慕逸的回答,心中那醋意愈發濃烈,冷哼一聲道:“姜綰歌困境,你倒是積極得很。本王倒要問問,你和究竟是什麼關系,值得你這般為拼命?”
慕逸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,他眉頭輕皺,眼中閃過一無奈,“王爺,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。姜姑娘為了阻止兄長,一路奔波至此,一個弱子在城外焦急萬分,我又怎能袖手旁觀?”
“罷了!”凌晏澤猛地站起,雙手背在后,來回踱步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心中雖對慕逸和姜綰歌之間的關系耿耿于懷;卻又實在放心不下姜綰歌。
他突然停下,轉頭看向門口,大聲喊道:“來人!”
一名侍衛迅速推門而,單膝跪地,“王爺有何吩咐?”
凌晏晏厲聲吩咐道:“立刻備馬,本王要出府!”
侍衛領命后匆匆離去,凌晏澤來到王府門口,馬車已經備好。
車夫馬不停蹄地朝著城門奔去。此時的城門口,守衛們還在四搜尋“縱火之人”,正對姜綰歌進行盤問。
打開城門的瞬間,凌晏澤面沉,驅使馬匹加速沖向城門,大聲喝道:“都給本王住手!”
守衛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嚴聲音嚇了一跳,紛紛停下手中作,單膝跪地,高呼:“王爺!”
姜綰歌聽到悉的聲音,驚喜地轉過頭,“王爺……”輕喚一聲。
凌晏澤翻下馬,幾步走到姜綰歌面前。
看著凌的發,心中的醋意瞬間被心疼所取代。
他抬起手,想要為捋一捋頭發,卻在半空中停住,最終只是握了拳頭,沉聲道:“你沒事就好。”
姜綰歌著凌晏澤,“王爺,我兄長……姜家……”話未說完,淚水已奪眶而出。
凌晏澤見這般模樣,心中不忍,手輕輕為去淚水,聲道:“別急,我已理妥當,進城再說。”
這時,一旁的守衛隊長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王爺,這子方才在城外舉止怪異,還引發了一場,我們正……”
凌晏澤眼神一凜,冷冷地打斷他:“本王的人,你們也敢隨意盤問?”
守衛隊長嚇得渾一,連忙應道:“是,王爺!”隨即馬上退下。
姜綰歌隨著凌晏澤上了馬車,一坐下,便迫不及待地轉,雙眼盯著凌晏澤開口問道:“王爺,我兄長在哪?”
凌晏澤看著姜綰歌如此急切的模樣,心中微微一嘆。
他輕輕握住姜綰歌的手,試圖安,然而姜綰歌卻下意識地想要回,凌晏澤卻沒有松開,只是握得更了些。
凌晏澤緩緩開口道:“綰綰,你且放寬心,我已派了最得力的人手前去攔截你兄長。他們定會在他面圣之前找到他,不會讓他做出沖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