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歌握玉佩,心頭涌起一不安。
那神的聲音,低沉而沙啞,仿佛是從地底傳來,帶著一冷的氣息。
環顧四周,冷宮荒涼破敗,夜風呼嘯,卷起落葉發出“簌簌”的聲響,除了這些,再無其他。
那聲音是從哪里來的?
心中雖有些害怕,但一想到皇子虛弱的模樣,那雙清澈的眼睛里流出的痛苦,便顧不得其他。
救人要,先去草藥庫找藥才是正事。
姜綰歌定了定神,順著宮墻一路索,終于找到了通往草藥庫的小路。
這條小路蜿蜒曲折,兩旁雜草叢生,夜中更是顯得森可怖。
深吸一口氣,快步走了進去。
來到草藥庫門口,姜綰歌卻被一隊侍衛攔住了去路。
為首的正是周侍衛,他著銀鎧甲,手持長劍,神嚴肅。
“什麼人?竟敢擅闖草藥庫!”
姜綰歌連忙解釋:“周侍衛,我是姜綰歌,皇子殿下病危急,我需要一些草藥為他治療。”
周侍衛面無表地說道:“沒有太醫院的許可,任何人不得,這是規矩。”
“可是皇子等不了了!”姜綰歌語氣焦急,“周侍衛,求您通融一下,若是耽誤了皇子的病,你我都擔待不起!”
周侍衛卻依舊不為所,“規矩就是規矩,姜姑娘還是請回吧。”
姜綰歌心中焦急萬分,看著閉的草藥庫大門,咬了咬牙……
姜綰歌心生一計。
草藥庫守衛森嚴,強闖肯定不行,不如等換班的時候再尋機會。
夜深重,寒氣人,姜綰歌裹單薄的衫,躲在草藥庫旁的假山后,靜靜等待時機。
更聲滴答作響,仿佛敲打在的心上,一下一下,越來越急促。
終于,守衛換班的時刻到了。
兩隊人馬接之際,難免會有一松懈。
姜綰歌瞅準時機,屏住呼吸,貓著腰,像一只靈巧的貍貓般,閃溜進了草藥庫。
庫房里彌漫著濃郁的藥香,排的藥柜高聳頂,各種草藥整齊地擺放在其中。
姜綰歌迅速找到自己需要的藥材,正要離開時,后卻傳來一聲厲喝:“什麼人!”
姜綰歌心中一驚,暗道不好,還是被發現了。
轉一看,兩個守衛正虎視眈眈地盯著,手中的長戟閃爍著寒。
其中一個守衛上前,一把抓住的胳膊,將拖到了周侍衛面前。
周侍衛看著姜綰歌,眼中滿是失和怒意。
“姜姑娘,你這是做什麼?竟敢擅闖草藥庫,你可知這是死罪!”
姜綰歌百口莫辯,只能低著頭,默默忍著周侍衛的斥責。
知道,自己這樣做確實違反了宮規,可為了救皇子,別無選擇。
就在這時,陳嬤嬤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,看到這一幕,頓時怪氣地笑了起來。
“喲,這不是姜家嫡嗎?怎麼淪落到像個小一樣,地闖草藥庫了?真是丟盡了姜家的臉面!”
姜綰歌強忍著心中的怒火,反駁道:“陳嬤嬤,我并非盜,只是為了救皇子殿下……”
“救皇子?你以為你是誰?一個被趕出宮的棄妃,也敢妄言救皇子?我看你分明就是心懷不軌!”陳嬤嬤尖酸刻薄地說道,“來人啊,把給我抓起來,我要去稟告太后,好好治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!”
姜綰歌心中一沉,知道陳嬤嬤這是要借題發揮,故意陷害。
若是太后真的怪罪下來,恐怕就真的無法翻了……
陳嬤嬤冷笑一聲,轉走,忽然停住腳步,意味深長地看了姜綰歌一眼,說道:“姜綰歌,你以為你還能翻嗎?”
姜綰歌被陳嬤嬤尖刻的言語刺得心頭一痛,眼看就要被侍衛帶走,腦中靈一閃,想起太醫院的一條舊規:若遇急況,皇族子嗣命懸一線,可先取藥救治,事后再補手續。
這條規矩鮮為人知,就連一些太醫都不清楚,還是時隨父親宮赴宴時,無意間聽太醫院的老太醫提及。
“慢著!”姜綰歌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,“周侍衛,太醫院有條舊規,況急之下,為救治皇族子嗣,可先取藥后補手續!”
周侍衛一愣,顯然從未聽說過這條規矩。
他狐疑地看向姜綰歌,“此話當真?”姜綰歌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,語氣堅定:“千真萬確!若有半句虛言,我愿承擔一切后果!”
周侍衛不敢怠慢,立刻派人去太醫院核實。
陳嬤嬤在一旁冷眼旁觀,心中暗自祈禱這條規矩是假的。
然而,事與愿違,派去的人很快就回來稟報,確有此規。
周侍衛臉變了變,只得命人放開姜綰歌,并親自帶進草藥庫。
陳嬤嬤見狀,氣得臉鐵青,卻也無可奈何,只能狠狠地瞪了姜綰歌一眼,拂袖而去。
姜綰歌進草藥庫,一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,各種珍稀藥材整齊地擺放在架子上。
迅速找到治療皇子所需的藥方,卻發現幾味關鍵的藥材竟然不見了!
心中一沉,是誰拿走了這些藥?
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?
皇子的病刻不容緩,沒有這些藥材,該如何是好?
姜綰歌眉頭鎖,一不好的預涌上心頭……
“難道……”喃喃自語。
姜綰歌匆匆從藥庫出來,手中攥著僅有的幾味草藥,心中焦灼。
皇子危在旦夕,偏偏幾味關鍵藥材不翼而飛,只能先用這些穩住病,再想辦法尋覓缺的藥材。
疾步穿過重重宮闈,一淡淡的腥味混著濃重的藥味,時不時飄姜綰歌的鼻腔,讓心中更加不安。
轉過一道朱紅的宮墻,一個悉的影擋住了的去路。
張醫一藏藍服,雙手負于后,正朝著走來,角噙著一抹冷笑。
“喲,這不是姜小姐嗎?怎麼,這是放棄了,準備回去了?”他怪氣地問道,眼神輕蔑地掃過姜綰歌手中的草藥,“就這幾草,也想治好皇子?真是不自量力!”
姜綰歌深吸一口氣,強下心中的怒火。
知道與張醫爭辯無益,眼下救治皇子才是最重要的事。
“張醫,皇子病危急,還請讓開。”語氣冷淡,繞過張醫就想繼續往前走。
“慢著!”張醫手攔住,“姜小姐,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。我為太醫院首席醫,都沒把握治好皇子,你一個黃丫頭,憑什麼?”他咄咄人,眼中滿是敵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