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綰歌不想與他糾纏,只能耐著子解釋:“張醫,我并無此意,只是皇子病耽誤不得……”
還未等說完,便到了皇子寢宮門口。
姜綰歌剛想進去,卻被守在門口的王宮攔了下來。
“姜小姐,皇子正在休息,任何人不得打擾。”王宮面無表地說道,語氣卻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得意。
姜綰歌心中一沉,知道是故意刁難。
可皇子寢宮,確實不好強行闖。
無奈之下,只好站在門外等待。
就在這時,張醫也來到了皇子寢宮門口,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姜綰歌一眼,然后對王宮說道:“開門,我要進去給皇子復診。”
王宮立刻恭敬地打開了門,請張醫進去。
姜綰歌的心猛地一沉,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……
“等等,”姜綰歌突然出聲,“我也要進去。”
姜綰歌在門外焦急地來回踱步,寢宮皇子微弱的咳嗽聲一下下敲擊著的心房。
忽地,一抹藏藍的影出現在眼角,張醫踱著方步,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,緩緩走來。
他瞥了一眼姜綰歌手中的草藥,角的冷笑又深了幾分。
不等姜綰歌開口,他便徑直走向寢宮門口,對守門的王宮使了個眼,“開門,本要進去給皇子復診。”
王宮不敢怠慢,連忙將門打開。
張醫進去后,姜綰歌的心懸了起來,一不祥的預涌上心頭。
寢宮,淡淡的檀香味混雜著濃重的藥味,讓到呼吸都有些困難。
攥著手中的藥材,指尖泛白,掌心沁出一層薄汗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姜綰歌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。
終于,寢宮的門再次打開,張醫緩步走了出來,臉上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得意。
他輕咳一聲,將所有人的目都吸引到自己上,這才慢悠悠地開口:“太后娘娘,臣已經仔細檢查過皇子的病了。這并非普通的風寒,而是邪氣侵所致!這小丫頭帶來的幾草藥,本無濟于事!”
姜綰歌聞言,頓時怒火中燒,“張醫,你胡說!我這些藥材雖不全,但也能穩住皇子的病!”
張醫輕蔑地一笑,“穩住病?真是笑話!你一個小小子,懂什麼醫?老夫行醫數十年,還從未見過如此荒謬的治療方法!”
站在一旁的陳嬤嬤也幫腔道:“太后娘娘,張醫說的沒錯,這丫頭年紀輕輕,哪會什麼醫?我看就是想借此機會接近皇子,圖謀不軌!”
太后原本就對姜綰歌心存疑慮,如今聽聞張醫和陳嬤嬤的話,更是猶豫不決。
“張醫,依你看,該如何救治皇子?”
張醫拱手道:“太后娘娘,臣已擬好藥方,只需按方抓藥,不出三日,皇子定能痊愈。”
姜綰歌心急如焚,“太后娘娘,皇子的病不能再拖了!”
“放肆!”陳嬤嬤厲聲呵斥,“太后娘娘在此,豈容你一個小丫頭喧嘩!”
姜綰歌深吸一口氣,努力抑著心中的怒火。
知道,此刻與他們爭辯無益,必須想辦法親自為皇子診治。
“太后娘娘,”姜綰歌上前一步,語氣堅定,“臣斗膽,請求再為皇子檢查一次!”
“大膽!”陳嬤嬤尖銳的聲音刺破空氣,仿佛要將姜綰歌生吞活剝,“太后娘娘面前,豈容你放肆?!”
姜綰歌無視陳嬤嬤的怒喝,目如炬,直視著高座上的太后,語氣堅定而清晰:“太后娘娘,皇子病刻不容緩,張醫的診斷,恐怕有所偏差。臣并非信口雌黃,敢請太后娘娘允準,讓臣再次為皇子診脈!”
太后瞇起雙眼,審視著眼前這個鎮定自若的子。
方才的確被張醫的言辭所迷,但此刻,姜綰歌眼底的自信,卻讓心頭一。
“準了。”太后緩緩吐出兩個字,語氣中帶著一威嚴,“若你診斷有誤,定不輕饒!”
張醫聞言,臉瞬間變得鐵青,他瞪著姜綰歌,
姜綰歌再次踏皇子寢宮,一濃重的藥味和腥味撲面而來,與之前不同的是,這一次,覺空氣中多了一種極淡的甜膩氣息。
屏住呼吸,快步走到床榻邊,小心翼翼地探上皇子的脈搏。
指尖及之,脈象微弱且紊,一若有若無的異樣氣息從皇子的傳來,姜綰歌心頭一凜,仔細辨別著這氣息,一種驚詫涌上心頭,這竟是……
迅速收回手,目掃過皇子微腫的臉頰,以及眼角約可見的青紫。
一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。
想起魯瑤醫書上記載的一種極為罕見的毒,名為“蝕骨散”。
此毒并非一般草藥可解,若不及時醫治,不出三日,便會侵蝕五臟六腑,使人痛不生而亡!
“皇子并非什麼邪氣侵!”姜綰歌猛地起,語氣鏗鏘有力,打破了寢宮的寂靜,“他是中了毒,一種極為罕見的劇毒!”
的話音剛落,寢宮一片嘩然,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的上,帶著震驚和難以置信。
太后更是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,盯著姜綰歌,語氣急促,“你說什麼?中毒?”
“臣所言句句屬實!”姜綰歌斬釘截鐵地說道,指著皇子眼角的青紫,“此乃中毒之象,若再耽誤,恐怕命難保!”
太后聽聞,心中已然信了幾分,目嚴厲地看向張醫,“張醫,你作何解釋!”
張醫臉慘白,額頭滲出細的汗珠,他結結地辯解道:“這,這不可能……老夫行醫數十年,從未聽聞此毒……”
太后見他如此反應,心中更加憤怒,冷聲道:“來人,將張醫帶下去,嚴加看管!”
隨即又看向姜綰歌,語氣中帶著一期待和懇求,“姜小姐,如今,皇兒的命就給你了。”
“臣定當竭盡全力!”姜綰歌說完,便迫不及待地開始為皇子診治。
小心地從袖中取出一銀針,準備先行排毒。
當銀針刺皇子的時,姜綰歌的心頭微微一沉,覺到一阻力,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抗拒著銀針的深,況似乎比想象中更加復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