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們被姜綰歌的氣勢震懾住,一時不敢上前。
凌晏澤看著,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,隨即冷哼一聲:“帶走!”
士兵們一擁而上,將姜綰歌的父母和兄長強行拖了出去。
姜綰歌拼命掙扎,卻被兩個士兵死死按住,眼睜睜地看著家人被帶走,心如刀絞。
絕地哭喊著,聲音嘶啞:“爹!娘!哥哥!”回應的,只有士兵們暴的推搡和呵斥。
府中一片混,值錢的件被洗劫一空,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將軍府,如今如同人間地獄。
姜綰歌被暴地推搡著,一路踉蹌,冠上的珠釵掉落在地,發出清脆的響聲,如同破碎的心。
被強行帶上馬車,一路顛簸,駛向未知的深淵。
王府,戒備森嚴。
姜綰歌被帶進一間狹小的屋子,房門“砰”的一聲關上,將與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。
屋線昏暗,空氣中彌漫著霉味,只有一張破舊的木床和一張缺了的桌子。
姜綰歌無力地跌坐在地上,冰冷的地板讓打了個寒。
環顧四周,眼中滿是絕。
曾經的金尊玉貴,如今的階下囚徒,巨大的落差讓難以接。
咬著,不讓眼淚流下來,仇恨的種子在心中生發芽。
要報仇!
要讓凌晏澤,以及所有參與此事的人,付出代價!
突然,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由遠及近……
房門“吱呀”一聲被推開,一個材臃腫,滿臉刻薄的老婦人走了進來,正是王嬤嬤。
上下打量著姜綰歌,眼中滿是鄙夷:“喲,這不是咱們的將軍府大小姐嗎?怎麼淪落到這步田地了?”
姜綰歌冷冷地瞥了一眼,沒有說話。
王嬤嬤冷笑一聲,走上前,一把揪住姜綰歌的頭發,迫使抬起頭:“怎麼?啞了?以前那伶牙俐齒的勁兒呢?”
頭皮傳來一陣劇痛,姜綰歌咬牙關,依舊一言不發。
王嬤嬤見這副模樣,更加變本加厲,手上用力,里不停地嘲諷著:“以前仗著將軍府的勢力,耀武揚威,現在知道厲害了吧?告訴你,進了這王府,就得乖乖聽話,否則……”
王嬤嬤的威脅還沒說完,姜綰歌猛地抬起頭,眼神凌厲地盯著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你最好放開我。”
王嬤嬤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,手不自覺地松了松。
姜綰歌趁機掙開來,后退幾步,與王嬤嬤保持距離。
知道,現在還不是反抗的時候,必須忍耐,等待機會。
接下來的幾天,姜綰歌如同囚籠中的困,不停地尋找著逃的機會。
試過賄賂看守的侍衛,但他們都對張統領忠心耿耿,不肯背叛。
也試過趁夜深人靜的時候,溜出去,但每次都被巡邏的侍衛發現,最后被抓回來,關進更加暗的柴房。
希一次次破滅,姜綰歌的心充滿了絕。
蜷在柴房的角落里,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,覺渾冰冷。
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,也不知道家人現在怎麼樣了。
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,無意中發現王嬤嬤的腰間,總是掛著一串鑰匙,那串鑰匙,似乎有些眼……
昏暗的柴房中,姜綰歌蜷在角落,蓬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。
幾縷月過破舊的窗戶照進來,映照出蒼白的臉龐和空的眼神。
已經數不清自己被關在這里多天了,每天除了糙的飯菜和王嬤嬤的奚落,就只有無盡的孤寂陪伴著。
一日,王嬤嬤又來送飯,姜綰歌注意到腰間掛著一串鑰匙,其中一把樣式古樸,雕刻著繁復的花紋,這花紋……
曾在父親的書房見過!
那是一把開啟將軍府室的鑰匙!
將軍府室中藏著重要的機文件,也存放著姜家世代相傳的珍寶。
這把鑰匙,怎麼會出現在王嬤嬤手中?
難道……
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姜綰歌心中浮現。
強打起神,狀似無意地開口道:“王嬤嬤,這鑰匙…看著有些眼啊。”
王嬤嬤聞言,臉驟變,下意識地捂住了腰間的鑰匙串,眼神閃爍,語氣也變得慌起來:“哪…哪有什麼鑰匙,你看錯了!”
姜綰歌角微微上揚,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:“是嗎?或許是我記錯了吧。”但眼底的寒,卻讓王嬤嬤更加心慌意。
姜綰歌心中升起一希,意識到,自己或許找到了反擊的機會。
夜深人靜,柴房里一片漆黑。
姜綰歌躺在冰冷的稻草上,思緒萬千。
想起了與家人在一起的溫馨時,父親慈的笑容,母親溫的叮嚀,還有哥哥爽朗的笑聲……
淚水無聲地落,浸了的襟。
攥著拳頭,心中充滿了對家人的思念和對凌晏澤的恨意。
一定要逃出去,一定要救出家人!
突然,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,姜綰歌立刻警覺起來。
屏住呼吸,仔細聆聽著外面的靜。
“聽說…將軍府的人都被關押在地牢里…”
地牢!
姜綰歌心中一震,終于知道家人被關在哪里了!
必須想辦法去地牢,必須見到家人!
開始仔細回憶王府的布局,努力思考著如何避開守衛,潛地牢。
一希的火苗,在姜綰歌心中重新燃起…
“誰在那里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