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暖不知道去哪兒了,嘉許還在醫院,又沒有人照顧。
厲庭舟終究是不太放心。
他趕到機場,許書意正在vip候機廳等他,也差不多要登機了,他們一起從候機廳出來。
盛暖剛下飛機。
跟著人群走出來,竟一眼看到厲庭舟和許書意。
由于機場的人多,厲庭舟一手推著行李箱,一手環在許書意側,護著,生怕被人撞到似的。
盛暖真的很難相信,這是一個外甥對待小姨的態度。
任誰來看,都像一對舉止親的。
盛暖的步伐隨著人不控制地往前走,厲庭舟和許書意從另一個登機口進去。
盛暖收回目,徑直往出口那邊走去。
越發覺得自己的人生異常可笑。
對待這場婚姻,不敢再有任何期待了。
厲庭舟和許書意一下飛機,便直奔醫院。
厲庭舟走到病房門口,手機響了,是周書打來的電話。
他掀起眼皮,對許書意說:“你先進去,我接個電話。”
“嗯。”
許書意推開病房的門。
厲嘉許看到,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,他朝許書意張開雙臂。
許書意松開行李箱,快步過來,坐到床頭,就將厲嘉許抱在懷里,輕輕拍著厲嘉許的后背。
“嘉許乖乖,不哭了。”
張媽站在一旁,臉沉了又沉,心中越發替盛暖擔心。
太太怎麼能在這個時間離開爺。
這不是給許書意可乘之機嗎?
與此同時,在門外接電話的厲庭舟,面沉如黑墨。
“你說什麼,太太訂了去帝都的機票?”
“對,查到了的行程,去了一趟云城,然后又從云城返回江城,在江城上的飛機,這個時候,恐怕已經到帝都接近兩個小時了。”
厲庭舟算算時間,也就是他和許書意返程的時候,盛暖到了帝都。
去帝都做什麼?
都告訴兩三天就回來,怎麼能如此無理取鬧,把嘉許一個人丟在醫院。
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。
厲庭舟沉了沉嗓子,說:“繼續查,我要知道住在哪兒。”
合上電話,厲庭舟走進病房。
張媽見厲庭舟也回來了,臉更差了。
先生怎麼跟許書意形影不離的……
厲嘉許窩在許書意懷里,還在抱怨盛暖的不是。
“我媽媽真的太過分了,我了手,都不來醫院陪我,還是書意姐姐好,從那麼遠的地方專程趕過來陪我。”
張媽趕說:“爺,太太也不是沒有陪你,昨天晚上可是陪了你整整一夜,早上還是等到你姑姑過來,才回家的啊,太太回家的時候,臉蒼白,看著都很累的樣子。”
張媽故意這麼說,也是想說給厲庭舟聽。
厲庭舟繃著薄,沉聲道:“張媽,你跟我出來一趟。”
語畢,厲庭舟率先走出去。
張媽跟其后。
厲庭舟盯著張媽,聲線溫淡,“太太早上回到家里,有什麼異常嗎?”
“除了臉不太好,也沒看出來有什麼異常,說想吃福禧樓的水晶包,出去后,就沒再回來,要說有什麼異常的話……”
張媽言又止。
厲庭舟冷沉著致的五,語調慍怒,“一次說完!”
“覺太太心不是很好。”
張媽只是個傭人,敢怒不敢言。
厲庭舟略顯不耐,“你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?”
張媽很無奈,其實本質的原因,不就是因為許書意嗎?
一個傭人都看出來了,先生自己竟然覺察不到。
“先生,要不你問問你姐姐吧,白天在醫院照顧爺,晚上太太才過來。”
“行了,你先回去,嘉許這里有我。”
張媽走后,厲庭舟掏出手機,準備打給厲庭夏的時候,病房里傳來許書意的聲音。
“庭舟。”
厲庭舟收起手機,走進病房。
許書意站了起來,說:“嘉許晚上沒有吃飯,我去給他買吃的。”
“我去吧。”
天已晚,差不多快九點了。
厲庭舟沒去太遠的地方,在醫院附近挑了一家餐廳,打包了三個人的量。
他和許書意也沒來得及吃晚飯,剛好可以一起吃。
小孩兒生病住院,心理上難免脆弱,雖說張媽也很心地照顧,但厲嘉許因為沒有親人在側,控制不住地有些生氣,不肯吃飯。
這會兒,有厲庭舟和許書意陪他,他也沒有嫌棄飯菜不是媽媽做的。
大約是因為心好了,吃飯都覺得很香,吃了滿滿一碗。
飯后不久,厲嘉許便困了,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許書意拉著厲庭舟輕輕地走出病房。
“庭舟,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,嘉許還小,沒有媽媽陪在邊總歸不太好,我覺你們夫妻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?暖暖好像在別扭著。”
許書意的臉上寫滿了擔憂。
“能有什麼問題,是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,凈給我添。”
厲庭舟的心有些煩悶。
哄也哄了,好話也說了。
三番兩次把找回家,他對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。
“庭舟!”
許書意稍微加重了一點語氣,“人是需要陪伴的,你平時工作忙,肯定對多有忽略,聽我的,去找,找到,跟好好談談,嘉許你不用擔心,有我呢。”
厲庭舟角,片刻后,他才說:“行吧,嘉許辛苦你了。”
厲庭舟轉離去。
許書意著他離開的影,深呼了一口氣。
這次回來有些天了,厲庭舟好似并沒有離婚的想法。
看來,要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了……
厲庭舟剛走出醫院,周書打來了電話。
“厲總,查到太太所住的酒店了。”
“地址發給我,然后訂一張最近飛帝都的航班。”
周書愣了一下,語調關切,“你不是才從帝都回來嗎?這樣來回奔波,能得住嗎?”
“廢話真多。”
厲庭舟直接把電話給掐了。
周書趕給厲庭舟訂了航班,把航班信息和太太的地址一起發給了厲庭舟。
厲庭舟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車去機場。
剛坐上車,他想起還要給厲庭夏打一通電話,問問盛暖的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