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可以。”
厲庭舟語氣很淡。
許書意低下眸子,有些委屈,“如果你覺得哪里不好,可以跟我說,還來得及修改。”
“別想太多,沒什麼不好,都挑不出什麼病。”
技巧和實力擺在那里。
一般的人也做不出來這麼好的效果。
天賦和靈氣,不是努力勤能夠學來的。
許書意的心總算是好了起來。
微笑道:“庭舟,我們也收拾收拾,準備去展會,可以嗎?”
厲庭舟抬腕看看時間,點了點頭。
他和許書意一起出了院,預訂了盛暖住的那家酒店。
路上,厲庭舟給分公司打了電話,讓他們派部車過來。
昨天夜里,他讓常訂服裝的門店給他送了幾套服。
他給許書意單獨訂了房間,讓許書意把他們的行李箱一起帶上去,他在樓下等。
他在前臺拿到那枚針,便去盛暖的房間。
按了門鈴,但無人開門。
正準備給盛暖打電話的時候,收拾房間的阿姨從另一個房間出來。
“先生,你是要找這個房間的客人嗎?”
“嗯。”
“半個小時前,我看到出去了。”
厲庭舟收起手機,禮貌地說了聲謝謝。
剛進電梯,送車的人聯系他,說是到了酒店門口。
厲庭舟接了車子不久,許書意下來了。
他便帶去參加方導的展會。
盛暖一早出來,在附近吃了早飯,然后搭車去展會現場。
出租車在育館外面的停車場停了下來,正準備下車,便看到厲庭舟和許書意從車里下來。
盛暖不想撞見他們,沒有立即下車。
時間還這麼早,厲庭舟和許書意不可能是今天才過來的。
很有可能是昨天就來了……
那晚,向他求救,他僅僅只是給一個電話,一條信息而已。
許書意今天穿著一件淺咖的高檔針織衫,口帶著那枚天鵝針。
盛暖有看過圖片,天鵝的翅膀上,鑲著頂級碎鉆,這會兒在金的下折著耀眼的芒。
好刺眼!
直到他們的影模糊不清,盛暖才結了賬從出租車里下來。
拉起口罩,將太帽的帽檐往下了,朝展會現場走去。
帝都的展會人更多。
這樣也好,人多,才更不容易被發現。
許書意和厲庭舟已經場。
厲庭舟讓許書意在展會廳里先自己看看,他說他有點小事要去理。
許書意沒有阻攔。
許書意有跟厲庭舟提過想拜方導為師的事,厲庭舟雖然沒有跟說他會去找方導。
但說過不久,厲庭舟便獨家贊助了方導的展會。
知道厲庭舟在理這件事,也了解厲庭舟的格,事沒辦之前,他是不會說出來的。
這會兒,他肯定是去找方導了。
許書意心知肚明,自然也不會多問。
厲庭舟對的事,這麼上心,想,他對也不是沒有一點覺。
盛暖是個啞,還是個孤兒,嫁給厲庭舟之后,肯定不愿意放棄這段婚姻。
也許,厲庭舟只是礙于他的婚姻,面子上不能對盛暖做得太過,才會對盛暖表現出一些關心和在意吧。
他格是冷淡了些,但對人還是客氣有禮,素養極高。
盛暖多也當了他七年的太太,他對他自己下屬都很好,更何況是盛暖。
不該為一點點小事,就沉不住氣。
厲庭舟在休息室找到了方導,方導正在準備一會兒介紹展會作品的稿子,雖然很忙,見到厲庭舟,還是放下手里的工作,笑容滿面地起,招待他坐。
誰讓他是盛暖的丈夫呢。
“厲總還真是很捧我的場,這次帝都的展會,你還專程趕過來。”
“方導客氣了,我今天是有事而來。”
方導笑了笑,“是為許書意而來嗎?”
“跟方導通真是無障礙。”
厲庭舟將保存在手機里的那幅設計圖拿出來,投放到休息室的大屏幕上。
“方導,這是許書意的作品,還請你指點一二。”
厲庭舟關注著方導的神變化。
跟他猜測得差不多。
方導眼里有了一抹,不過那抹很快又消失了。
厲庭舟便說:“雖然天賦達不到你的要求,但有異于常人的努力,方導,你是專業的畫指導老師,我想你從作品中應該能看到的誠意。”
勤和能力,很多時候也能彌補一部分不足。
方導目前估計是一直沒有找到令心儀的關門弟子。
天賦型選手不是那麼好找的。
如此一來,許書意的機會自然會變大許多。
方導收回目,輕笑道:“看來厲總是很想為許書意爭取這個機會,不過,有件事我想問問你。”
“方導請講。”
“你知道我送給你兒子的那幅畫版清明上河圖是誰制作的嗎?”
厲庭舟致的眉眼了。
他在猜測方導字里行間的意思,卻有些捉不。
“不是方導很心儀的一個學生嗎?”
方導低眉淺笑,看來盛暖結婚之后,真是徹底打算把事業給放棄了。
的丈夫都不知道的作品。
“是,是我一個很心儀的學生。”不過,方導話鋒一轉,又道,“上次去你家里,沒見著你太太,還憾的,一直在家當全職太太嗎?”
厲庭舟不太明白,方導為什麼會提到盛暖,他還是很客氣地答:“是的,況特殊,如果出去工作,會比旁人更辛苦,家里有我賺錢,用不完的。”
看來,厲庭舟是沒有讓盛暖工作的想法。
“許書意的作品,其實也挑不出什麼太大的問題,既然你極力推薦,又如此有誠意,我再拒絕,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,這樣吧,之前你說你兒子的剪紙是他媽媽教的,我很欣賞的剪紙作品,你能個時間安排我跟見一面嗎?見過之后,許書意那邊我能給你答復。”
厲庭舟有些好奇,“方導,你收許書意當學生,與見我太太一面,有什麼關系嗎?”
“當然有,等見了面你就知道了。”
厲庭舟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,便說:“那好,也在帝都,我盡快安排你們見面。”